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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6:26:56 作者: 上官賞花
「啪!」
趙言熙看到男人緊繃的脖頸,鎖骨之上的青筋充血,稜角分明的腮幫子緊得想要隨時將她捏死,趙言熙從前是害怕的,但現在,她宛若上位者審視他,用他從前看她的視角懲罰他。
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第三鞭,住酒店還敢要服務!」
話音一落,男人那股火氣似涌到了臨界點,猛地將她翻了下去,一陣天旋地轉間,她嚇得雙手下意識勾住李星衍的脖頸,看著他被領帶纏住的手臂賁張肌肉,然而,他解的卻不是領帶,而是她。
假髮被他勾走,露出那頭俏麗的栗子短髮,他喜歡看她洗過澡後的樣子,乖順,張著一雙水霧色的清瞳看人,魂都要被她勾走。
姑娘掙扎著起身,臉頰透熱:「李星衍你……」
「李星衍有很多壞毛病,只有趙言熙肯要他這個壞東西,所以他有一點好,就是愛你。」
他此刻跪在她身側,瞳仁灼灼地凝著她,似要將她燒化。
她聽見了李星衍喊她趙言熙。
他沒有醉,不過在陪她演戲。
趙言熙抓著手裡的皮帶又朝他抽了下,這次狠了,刮在露出的前臂上,暗暗透著紅光,似男人如狼般的眼睛。
在她怔愣地想罵他不知道躲時,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激烈的,纏綿的,抽空她的肺腔灌滿他。
她嗚嗚咽咽地,有生氣,有為自己天生無法抵抗他的體力而氣憤。
那吻就這樣長驅直入地攪來,趙言熙的味蕾舔舐到了酒精的味道,醇烈的,痴麻神經,她一瞬間惶恐自己會過敏,但她又想,不要以劑量論毒素,不過是一絲殘留的酒味罷了,不至於讓她起症狀。
只是蹭在軟褥上的腳踝開始軟了,若有似無的熱意在被褥的摩擦中生起,傳入肌膚毛孔內。
姑娘的呼吸咽入他唇腔,難得瀉出幾縷,潺潺綿綿似秋日的溪水,讓李星衍恨不得立馬跳進去,在裡面,一解自灼的熱浪。
被彼此牽引而烈起的吻在中途停下,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趙言熙臉頰熱得不像話,渾身軟得不像話,像酒精過敏時的症狀,但她看了眼手臂,卻沒有起紅疹,也不癢……
那點劑量不足以讓人犯病,但情況卻沒好到哪裡去,她開始渴了。
忽然,她聽見床頭櫃有抽屜拉開的聲音。
心跳倏忽縮緊,視線軟綿綿地偏過頭去,接著就不敢看了,她總是不敢看一些東西,怕被嚇到,但她還是看到男人結實頎長的手臂上懸著的水珠,似隱忍著什麼,就這麼撐在她身側,送到她眼前。
趙言熙忽然側了下身,湊到那枚水珠前,頭頂的光被人遮蔽,暗色下那枚水滴透著瑩瑩的光澤,她細細地咽了口水,忽然貼過去,舔了下。
男人氣息猛烈一沉,領帶早就讓他解開扔在了地上,被零碎的光散了上去,褶皺不堪。
骨節修長的手指穿入她的發梢,托著她,趙言熙舔了舔舌尖,似乎知道他此刻幾欲瘋狂,但她偏要在這個時候拿捏他,「你怎麼知道那抽屜里有套的?」
男人低頭吻她的唇,依然解不了火,「只許你藏,不許我藏?」
姑娘蝶翼似的眼睫顫顫,氣得抓著手裡的皮鞭又打了他一下。
這次落在胸膛上,襯衫衣襟解了,紐扣在她眼前搖搖欲墜的,她會算計,男人比她會算計,所以今晚他料到她可能會來,早上那句「我今晚有飯局」就是誘餌吧。
兩個人剛乾柴烈火地遇著了,又被生理期硬是暫停了七天,他也想釣她,看誰忍不住。
趙言熙從小到大就是不服輸的性子,考試都必須名列前茅,怎麼能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李星衍,你以後得聽我的。」
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要他臣服。
「好。」
沒人能抗拒得了這個姑娘,當她用那樣純淨的眼睛看他,穿那一身呼之欲出的衣裙跟他談判時。
男人的手臂攬上她,滾燙胸膛壓下的剎那,聽見她那一聲嬌柔的婉轉落下,緊繃的神經就被她緊緊攏住,他那點克制在這一瞬間,蕩然全無。
姑娘今天不一樣,會跟他談條件了,聰明得要命,氣息像那春風,綿軟潤物,攥著他神經時,喘出一句:「阿衍,我要你聽我的,出去……」
男人早已風起雲湧的瞳仁猛然一睜,他有千斤之力,此刻卻讓一道風往後推,額頭上的汗汨汨地滲出:「熙熙……」
姑娘臉頰飛霞暈,一雙水眸里映著男人刀斧似的輪廓,她說:「你聽我的麼?」
他退了退。
姑娘高興了,歪頭看他。
男人等著她的命令,像臣服在君主之下的將軍。
趙言熙故意釣他的,她腦子不太清醒,似喝了酒有些異常的興奮,指尖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汗珠,男人氣息愈加濁了,一雙手臂僵硬充血。
就在姑娘垂下手的瞬間,他忽然咬住了她的指尖,等她命令攻城他早就自灼焚身了。
姑娘指尖一疼,柔細的眉頭微蹙起,像那水波蕩漾的秋湖,「李星衍……鬆開……」
烈狼也聽她的話,鬆開了。
趙言熙哼哼地看他,發覺他又開始挑釁了,像城下為了讓守城人開門的將軍在叫囂,趙言熙唇邊抿了抿剛才被咬過的指尖,忽然覺得讓他吃癟有些好玩,雙手攀在他肩上,盤算著一會怎麼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