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言•宮斗 >大理寺女法醫 > 第798章 有嫌疑,但不多

第798章 有嫌疑,但不多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白越正色道:「袁丁零,我覺得你現在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袁丁零面色沉沉看著白越。

  「我很搞得清楚情況,情況就是,你在為簡禹出頭,所以找我的麻煩。」

  「你太膚淺了。」白越道:「我如果找你的麻煩,會用更簡單的方法。」

  比如說?

  袁丁零挑了挑眉。

  白越淡淡道:「比如黑燈瞎火套你麻袋揍一頓,多簡單。」

  簡單粗暴,袁丁零瞪著白越,說不出話來。

  都不提白越那個武功高得可怕的師伯,就單說有寧王撐腰,都可以在京城裡橫著走,想揍誰揍誰了。

  還要跟你磨磨唧唧,你配麼?

  白越道:「我和寧王來找你,不是和你討論私人恩怨的。現在你牽扯一樁命案,不過是看在你母親生病的份上,寧王才親自上門,要不然的話,早就抓去刑部問話了。」

  就別去大理寺了,簡禹已經夠忙了。

  加班不加錢,還是找米子涵吧。

  白越說完,便往裡走,袁丁零還要再攔,肖童面無表情擋在前面,佩刀微微出鞘。

  肖童只有在白越面前才無可奈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時候,還是很兇狠的。

  白越句句肺腑之言,不過袁丁零可能不太願意相信。

  白越進了內室,袁丁零非常不放心,雖然不能進去,也站在門口。

  莫名其妙的,白越心道,我難道會對一個昏睡的病人做什麼嗎?

  白越走到床邊,只聽見車唯歡氣息微弱,他們在外面說話這麼久,她完全沒有察覺。也不知算是沉睡,還是昏睡。

  為了讓母親睡得舒服點,車唯歡頭髮的髮髻已經放了下來,簪子首飾也都收起來了。

  白越看了看,轉頭問袁丁零。

  「你娘頭上的簪子去哪兒了?」

  袁丁零愣了一下,不明白。

  「我說,你娘昨天戴在頭上的簪子,你收到哪裡去了?」白越道:「是不是你收起來了?」

  袁丁零這才算是聽明白了。

  他指了一下。

  床頭櫃的抽屜里。

  白越打開,果然,裡面零散放著幾件首飾。

  她扒拉了一下,果然有那個她見過的簪子。

  「在這裡。」白越拿了簪子便走了出來,遞給成朔看。

  成朔看了看,簪子上的花紋果然和死者香翠衣服上的血印十分相似,而且這個花紋是京城沒有的,有些獨特。

  「袁丁零。」成朔道:「昨天晚上,你可出過客棧?」

  「沒有。」

  之所以成朔沒直接讓人將袁丁零拿下,這也是一個原因。

  從昨天他們住進客棧開始,就在他們的監視之下。而據監視的人說,袁丁零確實自從進來後,就沒有離開客棧一步,準確的說,是沒有離開房間一步。

  他們可以不相信袁丁零的話,但是自己人的話是可信的。

  這個房間一共就一個大門,一個窗子,袁丁零雖然會武功但也就一般,很難瞞過所有人的視線,悄無聲息地離開又回來。

  但是簪子……又如何解釋。

  白越拿出之前臨摹衣服上血色花紋的紙放在桌上,然後叫人拿了印泥過來。

  用髮簪鏤空花紋的地方,在印泥上滾了滾,然後在白紙上滾了滾。

  圖案就印了上去。

  兩張紙放在一起,兩個圖案靠在了一起,幾乎一模一樣。

  白越在做這事情的時候,袁丁零就在一旁看著,此時方才道:「這是何意?」

  成朔敲了敲白越畫出來的那張:「死者傷口邊的衣服上,有一個血染的花紋,初步判斷,是兇器或者死者身上的飾品,被血染了顏色之後,壓在衣服上形成的。」

  袁丁零聽得挺認真的,聽完之後恍然大悟。

  「你們懷疑我是兇手?」

  成朔和白越都定定地看著袁丁零。

  不然呢?

  「不是,那小丫頭,我和她無冤無仇地,殺她做什麼?」袁丁零匪夷所思道:「我就算心情是不好,也不至於遷怒一個陌生人吧。」

  成朔道:「那你怎麼解釋這根髮簪,京城裡沒有這種款式的髮簪。」

  「京城裡是沒有。」袁丁零道:「但我們那邊很多,這是大漠中最常見的紋樣,不但髮簪上,衣服上,帕子上,處處可見。」

  大約就相當於京城裡的福字,喜字,雲紋一樣。

  「既然我和我娘能來京城,那旁人也能來。」袁丁零道:「僅憑這個就認定我是兇手,也太武斷。」

  這個證據確實是有點單薄了。

  成朔想想,也覺得靠這點抓人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袁丁零的表現很自然,完全沒有一點驚慌,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也沒有一點漏洞。

  從死者的傷口,也只能看的出是由細長尖銳的兇器所傷,並不能精確到拿一根簪子。

  剛才白越從車唯歡床邊拿出簪子後,也仔細的檢查了,簪子上很乾淨,沒有殘留一點血跡。

  其實這是很困難的,因為血不是水,有一定的濃稠度。髮簪上的花紋又是凹凸不平,凹槽里若是被血浸染,很難完全徹底的洗乾淨。

  但現在這髮簪上,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

  白越和成朔對視了一眼,千言萬語都溝通完了。

  成朔起身道:「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所為,但你身上是有嫌疑的。在案件未破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客棧,不得外出。」

  袁丁零一愣,但明顯不願意。

  成朔豈會給他選擇的權利。

  「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他們,不過分的都可以滿足。」成朔道:「但若是私自離開,刑部牢房,也不是沒有地方可住。」

  然後成朔就跟白越走了。

  袁丁零莫名有種,京城水太深的感覺。

  他在簡家,無論在誰面前,還能據理力爭,還能渾水摸魚,還能說出話來。但是在寧王面前,是那麼渺小,就像是沙漠裡的一粒沙。

  隱隱約約的,聽見已經往外走的成朔和白越在說話。

  白越問:「王府的廚子,最近有開發出什麼新點心嗎?」

  「有。」成朔道:「按你的要求做了幾款,奶香酥皮的……我最近試吃都吃出心理陰影了。」

  白越為什麼混的那麼好,袁丁零真的不明白。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