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消失的他們,你和寧王不對勁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甚至於廖紅,廖紅雖然死了,但就目前來看是自縊。所以到底是不是這人殺的,也不好說。
說不定兇手本來只想遠遠把她趕走,沒想要她的命。但作為仇人,你自殺我當然也不會攔著。
女人仔細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可不。」白越大言不慚:「我這人,啥都不講,就是講道理。」
女人將眼罩戴好。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捉妖師,七年前,被黃義殺死的,不是一個小女孩,那是我的一隻眼。」
白越確定她每個字都聽懂了,但是放在一起,確實只可意會。
於是她說:「哦,我明白了。」
女人有些意外:「你真的明白了?」
「對。」白越篤定道:「明白了。你有兩隻紅色的眼睛,其中一隻長……」
白越指了指她的眼睛。
「另一隻長那樣。」
白越比劃了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那女孩,不是人,是一個養著女人眼睛的,所謂的,形。
「但是七年前出了意外,另一隻被黃義毀了。所以你的眼睛現在出了問題,整個人也跟著出了問題。」
女人這一刻簡直不想收夏撿做徒弟了,想改收白越做徒弟。
溝通交流太省事了,這教理論的時候得少吐多少血啊。
女人深深地吸一口氣。
「是。」女人道:「她只是一個人形的容器,一旦被打破,眼睛被毀,容器便會自己消失。而我的眼睛也毀了,這些年,我一直沒能找到第二隻眼睛,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等這隻眼睛消失,我也會死。」
雖然不厚道,但是白越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剛才她仔細看了下,感覺那隻眼睛像是快要消失了,也就是說,夏撿安全了。
至於黃家,她就沒那麼多聖母心了,能說句公道話就說一句,說不上,那也沒辦法。
女人的身體果然已經不行了,說了幾句後,便有些疲憊。
白越真的去搬了把椅子過來,給她坐下。
女人捂住胸口:「我若還有補救的辦法,本來是不打算找他們的,當年的事情,他們確實罪不至死。但如今我時日無多,就必須了結這段因果,這是我的規矩,你不要插手。」
白越皺眉一想:「行,一會兒我就讓大家都撤。」
她為什麼要插手呢,黃義又不是她的什麼人。爽快點,還能在女人這落個人情,更好談夏撿的事情。
見白越如此好說話,女人一笑。
「我今日來見你,其實和黃家無關,主要是想和你說一下夏撿的事情。」
白越頓時精神了,感覺大敵當前。
白越鄭重聲明:「我是不會讓夏撿跟你去學做什麼捉妖師的。」
聽起來很酷,但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危險。而且孤單寂寞無人可說。
白越早就已經給夏撿規劃好了人生,好好讀書,然後科考或者做生意都行,娶妻生子,安穩一生。
女人冷冷一笑:「我當年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今日。」
白越心裡有些不安:「你什麼意思?」
女人道:「人的命,天註定。你真以為我喜歡的是他的那張臉?」
白越擰起眉。
那誰知道呢?
女人緩緩搖頭:「我喜歡的是他的命,他命中注定,就是個捉妖師。」
「不可能。」白越道:「我剛給他算了,大吉大利,順風順水,平安喜樂。」
至於前面那些簽,就當都不存在好了。
「夏撿。」女人緩緩道:「天煞孤星命格,八字全陰,本該孑然一身。但是他碰到了你,被你改了命。」
白越自然道:「那是,我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麼天煞孤星別扯了,我不信的。
夏撿那白裡透紅的小臉蛋,才不要抹黑了去抓鬼。
女人皺眉道:「你和寧王,我看不透。」
白越心裡咯噔一聲。
這女人單獨點出她和成朔,是什麼意思,莫非是知道了些什麼,真的那麼神奇?
「你緊張了。」女人道:「你們倆果然是有問題的。」
白越確實緊張了,雖然控制得很好,但一瞬間的意外在所難免。
但她很快放鬆下來,這女人看起來沒有什麼敵意。
白越微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有那麼一兩個看不透的,不是很正常嘛?」
她也笑了:「是,我雖然看不透,但你們非妖非怪,和尋常人無異,也不為非作惡。放心吧,我不會管的。」
白越鬆了口氣。
雖然很淡定,其實還是有點慫,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碰見可能連白川都搞不定的人。
說著,女人突然彎下腰去,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白越嚇了一跳,連忙道:「你沒事吧。」
她差點脫口而出,我給你倒杯熱水?
女人擺了擺手:「我沒事,但我時日無多,長話短說。」
白越連忙點頭。
女人道:「你改了夏撿的天煞孤星命格,他這一生不會孤苦,但有些事情,你改不了的。他註定是我的徒弟。」
要不是可能打不過,白越就要罵人的。
「所以我今日見你一面,算是有個交代。」女人的身影慢慢朦朧起來:「放心吧,不會礙著他讀書,也不會礙著他給你盡孝的。」
白越沒來得及吐槽盡孝是什麼鬼,眼前一片煙霧迷茫,她伸手扇一扇,剛才還坐在面前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的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白越身後眾人猛地驚醒。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越猛地跳起了起來,拽著簡禹就跑:「快回去。」
「怎麼了?」簡禹還沒緩過神來。
「我見過那個女人了。」白越一邊說,一邊去推門。
「等一下等一下。」簡禹連忙將人拽住:「你見過那個女人了,她來過了?」
成朔也覺得白越激動了,過來道:「等下跑,說清楚。」
「說清楚就是,她是來報仇的我們管不了,但是她要收夏撿做徒弟,跟她去抓鬼。」白越推開門:「走,快走。」
黃學禮連著在後面喊了幾聲,也沒喊住白越,無奈打算跟上,可是走了兩步,卻感覺腿上似有千斤,提都提不起來。
院子門不知何時又關上了,他驚悚回頭,只見那香案邊兩把椅子上,各坐了一個人。
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黃義,他耷拉著腦袋,癱坐在一張椅子上。
另一個,是一身黑衣的女子,那女子戴著一個眼罩,眼罩緩緩拿下。
一隻眼睛血紅,一隻眼睛裡,卻是一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