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消失的他們,復仇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吃吧。」白川將核桃仁遞給白越。
夏撿就沒有那麼瀟灑了,他學著白川的樣子也一捏,啪一聲,連殼帶肉都碎了個稀里嘩啦。
白越拿起一個完整的塞進嘴裡,一邊道:「師伯,那你在家看著夏撿,我和簡禹去找寧王商量商量。」
「去吧。」白川道:「回來記得來拿核桃。」
白府上下都知道白越愛吃核桃,她說補腦,於是丫鬟經常拿個小錘子敲啊敲,敲出一地的碎渣渣來。
成朔昨晚沒睡多久,如今正站在一個大板子前。
板子上用碳條在中間寫著,綁匪,然後畫了一個線條,黃學禮,又畫了一個線條黃義,再畫了一個線條,廖紅。
白越進寧王府,如入無人之境,管家現在已經連通報一聲這個基本程序都免了。而是直接說:「簡大人,白小姐來了,王爺在書房呢。」
那意思是,您二位要不直接進去吧。都是自己家,別見外。
白越本來就不覺得有什麼,簡禹也已經習慣了。
看著白越和簡禹去找成朔了,管家去廚房讓準備點心。當他端著點心送去書房的時候,給白越打包帶走的那份也在製作中了。
「少放點糖啊。」管家還不忘叮囑:「我今日見白小姐,好像比上次要……你懂的。」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甜點師傅:「懂懂懂。」
吃喝拿要,白小姐每次來流程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而王爺早已經屈服了,不但沒有意見,還自覺主動地替她搜羅各種好玩意兒。
王爺都屈服了,他們做下人的,還掙扎什麼呢?
成朔看見他們來了也不意外,只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大板子道:「來,看看,我整理了一下這次案件的關係。」
成朔從鬼林子裡出來,可沒有浪費時間,幹的事情比簡禹他們多多。
白越開門見山:「先別說黃家,王爺我先給你說件更重要的事情。」
於是白越將夏撿的事情說了。
成朔很意外:「竟然有此事。」
白越慎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成朔想了想:「這樣,別的咱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一會兒我就進宮去找皇上,讓他給夏撿畫個護身符,然後用玉璽蓋個章,貼身在懷裡揣一會兒。這也算是有龍氣了吧。」
白越點頭:「好。」
簡禹在一旁恍惚地想,皇帝會畫符嗎?不過無所謂了,畫成什麼樣也不影響龍氣,但願能夠辟邪驅鬼吧。
夏撿的問題雖然對白越來說更操心,但現在和黃家的事情是連在一起的。
找到綁架了黃義的兇手,也就解決了夏撿的問題。
成朔道:「我將這件事情里現在出現的人都列了出來,你們看一下。」
其實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里出現的人並不多。
兇手,黃義,黃學禮,廖紅。
「重要的目前就是這四個。」成朔道:「根據夏撿和多位目擊者的口供,綁匪如果是人,年紀在三十到四十左右,而黃義今年才十五,所以他不太可能和兇手有直接矛盾。」
「如果有,都已經抓去了,直接折磨報仇就是了,沒有必要還要威脅黃學禮,多此一舉。」
簡禹道:「那廖紅呢,兇手第一個要求,就是休了廖紅。」
「有可能,但我覺得也不像。」成朔道:「雖然兇手的第一個要求是休了廖紅,好像目標是廖紅。但如果她的目標真的是廖紅,對付一個官員的妾,有很多更好更殘忍的辦法。」
「比如說對廖紅的女兒下手,效果遠比綁架黃義來得好。而且還不會將事情鬧得那麼大。」
白越換了個思路:「那有沒有可能,兇手其實是要對黃家下手,但是她覺得廖紅不錯,所以把廖紅趕走,是為了放過她呢?」
這種橋段,她也見過許多。
「不是沒有可能,但還是那個問題,廖紅的女兒呢?如果她真的想放過廖紅,就會考慮到她女兒。」成朔道:「廖紅在黃家十來年,一個人被趕出去,舉目無親,母女分離,這不是想救她的命,這是想要她的命。」
成朔在黃學禮名字上,畫下圈圈。
「所以我認為,兇手要對付的目標,還是黃學禮。綁走了黃義,因為黃學禮是黃義最重要的人,她可以用黃義慢慢地折磨黃學禮。」
成朔開始的時候,無比希望這是一個勒索錢財的綁架案,那反倒是最安全的。
而如今顯然不是,兇手不要錢,沒有提起和錢相關的一個字。
不為錢,就為仇,就麻煩了。
成朔現在還不敢告訴黃學禮,以他的經驗,為了報仇綁架的情況,兇手很可能會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要求,一次比一次升級過分。
你不答應,兇手就有了理所應當的理由,今天給你一根手指,明天給你一隻耳朵,你受得了受不了。
你答應了,兇手的要求就會一次比一次更離譜,今天趕走小妾,明天休妻,後天拋棄庶子,溫水煮青蛙,讓你一次比一次更痛苦。
最終,所有不該做的都做了,眾叛親離,妻離子散,收到的也只是人質的屍體。
白越道:「這是血海深仇啊,那還是得讓黃學禮好好的想想,到底以前做過什麼缺德的事情,他們不是說,對綁匪的畫像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嗎,一定有舊仇。」
成朔道:「是,我叫人跟著黃學禮了,處理完廖紅的事情,讓他立刻過來。」
追根究源,他們現在無處去尋綁匪,只能剛從受害者身上下手。
黃學禮這次心狠,很快就將事情和廖紅說清楚了。
怕隔牆有耳,又被綁匪察覺,這次他演戲演十分,半點也沒敢對廖紅暗示。
廖紅只覺得天都塌了,在客棧里哭得肝腸寸斷。
但是黃學禮咬咬牙,騎馬走了。
他相信,只要趕緊解決這事情,救回兒子。再去找廖紅回來,也是來得急的。
但是沒想到黃學禮剛決絕的離開,廖紅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關上門。
「你說得對,他真的是個負心漢,他不值得……」
廖紅從床上拿起一根也不知哪裡來的繩子,將一頭拋過了橫樑,然後搬了一把椅子踩上去,在一人高的地方,打了個結。
她將自己掛了上去,踢開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