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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青樓香魂,不合理的事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大晚上的不睡覺,城東城西的跑,是為什麼?

  瞿大荒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莫名的看向莊秀雅。

  大家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莊秀雅是不是在家,這不重要啊,殺人又不要她親自動手。只要她一聲吩咐,自然有人替她做。

  廖家的錢大部分都在莊秀雅手裡,有錢能使鬼推磨。

  簡禹敲敲桌子:「本官問你問題,如實回答,不然的話,就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就說這招還是好用吧。

  瞿大荒顯然慌了,也怕了。

  「大人,我沒說謊,我真的去了。」瞿大荒道:「那也沒哪條律法規定,不可以去完城東去城西啊。」

  瞿大荒一個車夫,竟然和簡禹說律法,這有點可笑。

  但是他說的對,確實不犯法。

  簡禹沉著臉道:「從城東去城西確實不犯法,但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為何在官府詢問的時候,吞吞吐吐,神色慌張,試圖隱瞞?」

  瞿大荒一下子被問住了。

  那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說辭不是太靠譜,會叫人起疑心。正常人都不會這麼跑。

  瞿大荒顯然心理素質不太好,眼見著額頭冒出了冷汗,心裡已經慌了。

  簡禹便打算乘勝追擊,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根本不用動板子,嚇唬幾句就什麼都招了。

  而且他覺得很奇怪。

  雖然瞿大荒好像有意在隱瞞昨日的行蹤,可是就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心理狀態,也不像是個能殺人的。

  昨日的兇手,在無意知道車夫的情況後,用極短的時間做了布置,偽裝接人,殘忍殺害,這可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質可以做到的。

  除非瞿大荒演技高超,藏的特別深。

  但無論怎麼樣,他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一定要查個清楚。

  就在簡禹準備進一步問的時候,莊秀雅突然道:「昨天晚上他確實先去了城東,又去了城西,是我吩咐他去的。」

  「去做什麼?」

  家裡就算有車夫,也不能這麼折騰吧。

  莊秀雅道:「我昨天傍晚突然想吃城東隨雲鋪子裡的雪花酥。然後又想吃城西一家館子裡的點心,就讓車夫去買了。」

  這理由實在有點牽強了。

  簡禹道:「你昨日不是早早就休息了嗎?」

  說實話,一般人不這麼折騰。

  這種從城東跑到城西,跑半個時辰買一個點心的事情,放在白越身上正常,放在別人身上,並不多見。

  「是……」莊秀雅道:「我傍晚的時候突然想吃,就吩咐老瞿去買,但是他出門之後,我又覺得有點累,於是就休息了。」

  「所以你沒有吃到。」

  「是。」

  「那現在這兩樣點心在什麼地方。」

  「……」莊秀雅愣了下,這才道:「在……就在我屋子裡。」

  簡禹簡潔明了的吩咐手下:「跟廖夫人的丫鬟去廖府把這兩盒點心拿來。」

  一聽簡禹派人去取,莊秀雅又改口道:「其實已經快吃完了。」

  「不要緊,剩下個盒子也可以。」簡禹道:「瞿大荒傍晚特意去買的點心,總不能一樣只買了一口吧。」

  看莊秀雅身材十分苗條,簡禹是了解的,內宅的夫人,為了保持苗條的身段,吃東西都是十分節制的。

  再好吃的吃食也不過淺嘗輒止,沒有一口氣吃一兩盒的。

  昨天傍晚去買的,買回去天黑莊秀雅已經睡下了,見到點心已經是早上。

  莊秀雅不可能一上午自己一個人吃完兩盒點心,剩下的就算賞給下人,也不能偷偷摸摸。

  莊秀雅明白這個地方是躲不掉的,一時說不出話。

  白越湊過去,低聲在簡禹耳邊說了幾句話,也走了出去。

  白越去找了瞿大荒的馬車。

  廖家有錢,廖家不止一架馬車,也不止一個車夫,但是瞿大荒駕駛的這輛馬車並不豪華。

  這並不是莊秀雅或者廖元忠平時出門坐的馬車。

  白越問廖府的管家:「這輛馬車,通常是什麼用途?」

  「下人出去買東西用的。」管家回答:「或者其他人出門辦事,比如管家,丫鬟,嬤嬤什麼的,去遠一些的地方,或者東西比較多的時候,就會坐這輛馬車。」

  白越有一點淡淡的羨慕。

  這就是給家裡保姆配的車和司機啊。

  「昨天晚上,有沒有人坐這輛車出去?」

  「沒有。」

  「這幾日呢,這幾日內,是否有人坐這輛車出去?」

  管家想了想:「也沒有。」

  白越又道:「我聽說車夫閒的時候,都可以自己跑點生意賺點外快,你們家呢?瞿大荒會自己駕車出去拉客嗎?」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管家道:「夫人不允許的,我們家的馬車要用的時候,都要向我申請的。不能隨便他出去,那養馬的費用,馬車維修,都是府里出錢的。」

  果然不愧是開錢莊的人家,就是比一般人家會過日子。

  白越問起昨天晚上,管家也點頭。

  「瞿大荒是拿了夫人的條子來的,這個肯定沒錯,但是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夫人的吩咐,我也不敢問。」

  若是去殺人,當然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白越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要是有問題我再找你。」

  管家心裡七上八下的去了。

  白越將自己的頭髮用帕子包好,挽起袖子,推開門,鑽進了馬車。

  她先是舉著小燈泡,仔細的查看了窗子邊緣,窗簾,門,確認什麼都沒有,這才將它們都打開。

  馬車裡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

  白越突然嘆了口氣,她明明是個法醫,現在突然變成了痕檢。

  果然啊,愛情讓人生有無數可能。

  嘆完氣,白越開始檢查。

  馬車的地面,座椅,座椅上的鋪著的坐墊,一寸一寸,趴在地上站在座位上,就差沒有地方找一個顯微鏡。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座椅的邊緣,白越發現了一根頭髮。

  一根細細長長的頭髮。

  很鬱悶的是,這個年代無論男女,都有長發。

  但幸運的是,這是一根完整的頭髮,並不是被扯斷的,而是帶著毛囊一起從頭皮上無意扯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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