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水鬼替身,邱姐太狠了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晚上吃完飯,白越偷偷問簡禹。
「哎。」
「嗯?」
「邱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今天看你的眼神古古怪怪的。」
簡禹故作鎮定:「沒有啊,很正常啊。」
白越一貫對自己的觀察力很有信心,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
但想來想去,邱婉婉對簡禹也不可能有什麼想法。邱婉婉是很講義氣的人,朋友妻不可欺,再者簡禹也不是她喜歡的那種柔弱好推倒的纖纖少年。
簡禹也不是那到處撩人的孔雀,他瘋了也不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撩邱婉婉。
他們倆確實不應該有什麼糾葛啊。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麼來,白越只能道:「真奇怪。」
可能是今天邱婉婉給她打下手的時候,有點丟臉。她那樣特別注意形象的人,感覺自己在簡禹面前丟了臉,有點不自在吧。
不過這多大的事兒的,幹這一行的,都是這麼過來的。別看現在人模人樣的簡禹,第一次見著腐屍的時候,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越目前只能得出這個結論,想想也沒什麼不妥,就隨他去了。
天冷,早早就睡了。
今天房間裡好像有點冷,爐子生的沒有昨天旺。
白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被子裡涼颼颼的,閉著眼睛在心裡掙扎,是湊合著接著睡呢,還是叫人來再加點碳呢……
正天人交戰之際,門被推開了。
吱呀一聲,一個黑影從外面進來,帶來一陣寒風,然後門就又關上了。
這一排屋子,院子裡都是簡禹的人在守夜,所以很安全,白越晚上都沒有閂門,怕栓上了有什麼事情進不來,更麻煩。
而且簡禹的房間就在隔壁,喊一聲就能聽見。
白越聽見有人進來,探頭一看。
不用看臉也能看出是簡禹。
白越於是又縮回了被子。
簡禹大半夜過來找她,莫非是案子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了嗎,她有點鬱悶,你們習武之人,真的不睡覺嗎?有什麼事情,非得半夜說嘛?
不過也好,簡禹可以來捂捂被窩,好冷。
白越可沒那麼多男女授受不親的枷鎖,那麼暖和一個男朋友,冬天不用來捂被窩,暴殄天物啊。
於是白越道:「你來得正好,快過來。」
簡禹沒說話,走了過來。
白越此時還沒有發現簡禹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很高興天冷有人送取暖器,往床裡面拱了拱,讓出一點地方。
正要喊簡禹快上來給自己捂被窩,突然感覺簡禹往下壓了過來。
白越嚇了一跳。
「越兒?」簡禹眼睛有點紅,呼吸有些粗重。
白越立刻察覺出他的不對勁,連忙從被子了伸手出來摸他的臉:「這是怎麼了?」
簡禹臉有些燙,不是正常的溫度。
「不是受了風寒發熱吧。」白越也顧不上冷了,連忙想坐起來,剛起身,就被簡禹撲倒了。
咚的一聲,白越腦袋後背撞上了床板,好在床上鋪得厚。
大晚上這是幹什麼?
白越暈頭轉向,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簡禹堵了回來。
「簡……」白越只說出這一個字來,便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熱情,沒能說出第二個字來。
白越自認為自己對簡禹還是十分了解的,他絕對是個正人君子,就算兩人如今濃情蜜意,無人時耳鬢廝磨,也是發乎情止乎禮,自己調戲他更多一些。
今晚這是怎麼了。
雖然場面有點亂,白越腦子裡是很清明的,但是簡禹的進攻來得猛烈了一些,讓她無從招架,就在她電光火石間想到了邱婉婉今日的奇怪表情時,撕拉一聲。
簡禹已經扯開了她的衣領。
雖然晚上冷,但是她睡覺穿得不多,睡覺穿太多不舒服,而且早上起來也容易生病。
睡衣扯開,裡面就是個遮不住什麼的小肚兜。
房間裡很昏暗,簡禹也未必能看清什麼,但眼下的場景顯然讓他亢奮起來。
「越兒,你別怕。」簡禹竟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做什麼……」
白越花容失色,邱婉婉這到底是幹了什麼,她要坑誰,是要坑簡禹,還是坑她?
簡禹到底怎麼得罪邱婉婉了,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簡禹,簡禹你醒醒。」白越低聲道:「你起來……」
雖然他們快成親了,但還有一年多呢,這事兒要是一鬧,坦白說她倒是無所謂的,簡禹回去肯定要被打個半死。
外面一定有守夜的人,但是這不好喊啊,人都喊進來了,這事情可怎麼收場?
堂堂大理寺卿,在工作途中,對未婚妻預謀不軌。這好說不好聽啊,肯定會流傳成京城裡的一段笑話,影響名聲就罷了,說不定還會影響仕途。
但簡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剛才是兩手將白越的手按在身邊的,這會兒鬆了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衣領。
邱姐你可太狠了,師伯當年怎麼沒一巴掌拍死你呢?
白越連忙伸手在自己的枕頭下。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出門在外,她可是隨身都帶著東西的。有些是秦九給她的,有些是邱婉婉給的。
迷藥迷藥迷藥,白越慌亂中伸手摸了一包,抬手就往外灑去。
卻不料簡禹他正扯開了自己的衣服,要去握白越的手,兩下撞上,藥粉包飛了出去,藥粉都灑在了床邊。
白越的手沒輕沒重,收不住力氣,啪的一聲,正打在簡禹臉上。
空氣突然凝固了。
白越呆呆愣了一下,心道不行還是喊救命吧,正要猶豫開口,看見簡禹慢慢地,伸手按住了臉。
嗯?
白越小心翼翼地觀察簡禹,看見他慢慢的坐直了身體,然後收回了手,然後合上了衣服。
這慢放一般的動作,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在說明一件事情,簡禹醒了。
白越看了看自己的手。
莫非是剛才那一巴掌把簡禹打醒了,說起來剛才那一巴掌力氣確實挺大的,她自己的手都覺得有點痛,好像扭到了胳膊。
白越甩了甩胳膊,戳了戳簡禹,試探道:「你……清醒啦?」
簡禹現在很清醒,但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白越。
自己剛才在幹什麼?
這叫什麼事兒啊?
白越一見簡禹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看樣子是真清醒了,立刻整個人往被子裡一縮。
「快快。」白越催道。
簡禹不明白:「快什麼?」
白越道:「快進來暖被子,我冷死了。」
本來蓋著被子就冷,這麼一折騰半個身體都在外面,白越感覺自己都要結冰了。
簡禹年輕人火氣大還會武功,熱血沸騰,趕緊來捂一捂。
白越掀開了被窩,十分熱情的邀請。
簡禹只猶豫了一下,立刻就躺了下去,但是他不敢靠近,將自己和白越拉開了一些距離。
四目對望,有點尷尬。還好光線昏暗,可以遮掩一些。
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半晌,簡禹道:「剛才嚇著你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白越雖然裹在被子裡,還是能看出衣領半敞,胡亂掩著。
這都是剛才自己的傑作,沒輕沒重的也不知碰傷了她沒有,簡禹心虛地轉開視線不敢去看。
白越倒是還好,現在的衣服繁瑣保守,露一截脖子領口,對她倒是沒什麼,何況簡禹又不是外人。
但是簡禹現在臉上不正常的紅色褪去,又內疚又後悔,還有點尷尬,臉上也染了一點紅,很是秀色可餐的樣子。
白越覺得還不太暖和。
於是慢慢挪過去一點,又挪過去一點。
簡禹在被子裡睡得筆直筆直,動也不敢動,像是一根棍子。
白越於是道:「冷。」
「還冷嗎?」簡禹慌忙側過身,又不知道怎麼下手。
本來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會兒有點心裡不安。
「本來就冷,你把被子掀開半天,更冷了。」白越控訴道。
簡禹很內疚,但做都做了,不管什麼理由,也不能裝慫。
於是簡禹咬咬牙,伸手摟住白越肩膀,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正好可以將人摟在懷裡。
白越正中下懷,毫不客氣地抱住簡禹的腰。
暖和,舒服,好抱。
感覺到白越親昵,並沒有嫌棄,也沒有厭惡的樣子,簡禹暗暗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