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水鬼替身,邱婉婉的新婚教學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白越打著哈欠,穿上衣服,拎著燈,和邱婉婉去了停屍房。
不遠處的河灘上,能看見燈火一片。
推開門,江志虎的屍體就躺在地上,也沒換衣服,還是之前濕噠噠的一身,蓋著白布。
白越將燈放在地上,掀開白布,打著哈欠:「邱姐你要看什麼?」
不是她有意見,看什麼也可以等天亮啊,現在黑燈瞎火的,而且會武功的人都不要睡覺嗎?
白布掀開,是一具冰冷的,濕漉漉的屍體,在陰影中十分可怖。
邱婉婉看了眼屍體,又看了眼白越,還是有點好奇。
「你真的不害怕嗎?」
白越昏昏欲睡:「啊,害怕什麼?」
「死人呀。」
「我是仵作呀,我怎麼會害怕屍體,不就是一堆肉……」白越伸展了一下腰身。
門又被推開了。
簡禹走了進來:「我聽著有動靜,過來看看。這大半夜的,是又有什麼發現嗎?」
簡禹自然在白越身邊蹲下。
白越自然就靠在他身上。
簡禹自然地調整一下姿勢,讓白越靠得更舒服一點。
簡直沒眼看。
邱婉婉立刻將視線轉回江志虎身上。
我還是看屍體吧。
大晚上就不吃狗糧了,吃多了容易長胖。
然後邱婉婉掀開江志虎褲子上的一塊破布。
屍體皮膚被水浸漬經過一段時間,會發生皺縮、膨脹、變白的現象。
人體入水,皮膚受冷水刺激,毛囊豎毛肌收縮,使毛囊膨脹呈雞皮樣隆起,稱為雞皮疙瘩。這種現象多出現在胸腹兩側、臀部、上臂和大腿的外側,邱婉婉看的那個地方,便是大腿外側。
江志虎腿上的皮膚不好看,但那裡的皮膚完好,沒有破損,也無任何胎記。
邱婉婉盯著發了會兒呆,忍不住拍了拍腦袋。
白越道:「邱姐,這個人的腿上沒胎記,你仔細想想,江志虎的腿上有沒有。」
如果一個有,一個沒有,那麼這個人可能不是江志虎。
如果這個人不是江志虎,包裹里又恰恰留下了江志虎的東西,那很有可能是故意誤導他們。
邱婉婉想了半晌,苦惱地道:「我的記性雖然沒有小白那麼好使,但也還是不錯的。但也不知怎麼的,想現在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覺得越迷糊,越想越不確定……」
白越看了簡禹一眼,看來夏織一門都有些催眠的本事,邱婉婉那天晚上肯定已經著了道,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下午看江志虎屍體的時候,完全沒想過他腿上是不是有胎記這個事情。但是我剛才半夢半醒,又突然好像看見了。」邱婉婉很崩潰:「可是一看他腿上什麼都沒有,我又有點不確定,到底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邱婉婉的那一段記憶果然被動了手腳,不能再想了,想了也不作數,只會越想越糊塗。
「邱姐你別想了。」白越及時打斷了他:「你這樣想不出來的。」
邱婉婉看著白越,心裡咯噔一下。
「你不是要……」
白越點了點頭。
我給你催眠一下吧,好使。
本來是沒有那麼好使的,但是白越發現了,加上邱婉婉的大蜘蛛輔助之後,特別好使。
效果簡直是一加一大於五。
本來簡禹對白越的催眠術是很擔心的,但是聽他們仔細說了一回之後,就不擔心了,確實不像是一種邪術。
效果沒有那麼神奇,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忽悠。
簡禹任由白越把邱婉婉拽進了房間。
邱婉婉不情不願地摸出大蜘蛛,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咬的一天。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門再次打開。
簡禹就等在門口,忙道:「怎麼樣?」
白越道:「這人就是江志虎,邱姐都想起來了。」
簡禹順口就問道:「都想起來了什麼?」
說了半個時辰啊,總有詳細一點的地方吧。
但是白越白了簡禹一眼:「細節,不告訴你。」
邱婉婉也從房裡出來了,臉上有一點可疑的紅。
她看見白越正在和簡禹說話,對白越道:「小白。」
白越點頭,做了一個給嘴巴貼膠布的動作,守口如瓶。
本來簡禹也就是隨口一問的,想看看邱婉婉被催眠之後,是不是想起什麼其他的線索來,但是被這一弄,就有點懵了。
這詢問案情,你們倆還問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了?
邱婉婉摟過白越的肩膀,對簡禹眨眨眼:「我和小白說私房話。」
簡禹無語。
很想問一聲,你們到底說什麼私房話,就不能帶我聽一個嗎?
但是顯然不能。
邱婉婉對簡禹擺了擺手,就摟著白越走了。
邱婉婉剛才被白越催眠之後,就開始回憶那晚,因為回憶得過於細緻,白越不得不中途打斷了她。
白越倒是無所謂一聽的,畢竟她啥沒見過。
夜深人靜偶爾看看有顏色的小故事也就罷了,隔壁掃黃組忙瘋了的時候到處抓壯丁幫忙,她也很榮幸去過幾次。
各種各樣,心裡門清。
只是怕邱婉婉畢竟是這個年代的人,會不會骨子裡還是有一些保守的,說得太多,等醒來以後尷尬。
邱婉婉於是就醒了。
醒了以後,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邱婉婉果然有點尷尬,但是她的思想與眾不同,我尷尬,那我把你拖下水,我就不尷尬了呀。
當下邱婉婉抓過白越,像是大灰狼一樣。
「小白,你和簡大人的婚事,也快了吧。」
還有一年多,也算快了吧。如今看來,應該也沒有什麼變故了。
白越點點頭。
邱婉婉道:「來,姐姐教你一點新婚夜的要做的事情。免得你青蔥水嫩得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被簡大人欺負。」
邱婉婉閱人無數,身經百戰,她覺得白越大婚不遠,又沒有娘在身邊,她身為有經驗的姐姐,確實應該教導教導白越的。
白越也覺得未嘗不可。
於是一個有經驗,一個有理論,兩人就聊了起來。
可憐簡禹還以為她們倆發現了重大案情,在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好容易望穿秋水等兩人出去,竟然只換來一句,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