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沉塘碎屍,人頭冰塊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敲開門的時候,劉長州已經忙完一輪迴來了。他們給各府送冰的時間也非常的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大家都起床的時候,他們已經回來補覺了。
劉長洲一眼看見徐飛揚,笑道:「這不是徐哥嗎?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果然是認識的,雖然上次接觸是幾年前,但是劉長洲這種做生意的人記性都特別的好,特別是有錢有潛力的客戶,記你七八年妥妥的。
徐飛揚道:「劉老闆現在還在做冰的生意呢?」
「是,對對。」
徐飛揚道:「你的冰窖,還是之前那個嗎?」
劉長洲點頭。
徐飛揚的道:「你那裡的冰,我們少爺包了。」
劉長洲喜上眉梢:「徐哥,我那今年有不少……」
徐飛揚挑了挑眉:「怎麼,怕我出不起錢嗎?」
「不不不。」劉長洲連聲說不敢,但是心裡有些嘀咕。
他知道徐飛揚是簡家的人,但簡家是有冰窖的,就算是要冰,也不會要那麼多啊。不過有錢人家也不好說,誰知道他們要幹嘛?說不定玩冰雕呢?
劉長洲道:「那您什麼時候要,我叫人裝了給送過去。」
徐飛揚道:「我現在就要,你帶我們過去吧,直接給我搬走。」
劉長洲愣住了。
他們雖然這幾日一直在附近調查兇手的事情,但劉長洲這幾日是生意最好的,東奔西走的送貨,就是那麼巧地沒碰上。
他們的院子成朔進去看了,幾日都沒有人回來的痕跡,也就沒有疑心。
劉長洲自己,忙了幾天幾夜剛回來,也還沒聽說。
此時聽徐飛揚一說,忙道:「那怎麼好,我們都是送貨的……」
「不要緊,我也帶了人,這樣比較快。」徐飛揚二話不說拽起劉長洲就往外走。
他做冰窖的生意好些年了,那地方徐飛揚知道,不用帶路也知道。
劉長洲被這麼一拽,迫不得已地往外走,這會兒他心裡已經有些開始打鼓了,顯然站在徐飛揚身後的簡禹更有主子的氣勢,他雖然沒見過簡禹,但徐飛揚這麼著急買冰很奇怪,而且為什麼不讓送貨,要自己去拿。
頓時劉長洲就緊張起來。
「徐哥徐哥。」劉長洲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你認識我那地方吧,要不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徐飛揚哪會放開他。
「什麼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徐飛揚死死抓著他不放:「走,去看看。」
劉長洲想跑也跑不了,想拒絕也拒絕不了,更要命的是徐飛揚還知道他那個冰窖的地方,就這麼一路被拽著,到了冰窖門口。
賣冰塊是體力活兒,劉長洲養了幾個夥計,看見來了這麼多人,還以為是來了大生意,還挺高興。
但隨後就看見一臉苦相的劉長洲,心裡就嘀咕起來。
這不像是來買冰塊的啊,這像是來打劫的啊。
「少爺,就是這裡。」徐飛揚回頭沖簡禹一點頭。
簡禹道:「進去看看。」
這會兒劉長洲也明白了,徐飛揚不是來買冰塊的,是來找事兒的。但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的眼睛四下亂轉,但是一時也束手無策。
徐飛揚等人一起進了冰窖,簡禹在外面看著白越。免得她一不留神就鑽了進去。
很快徐飛揚等人在裡面就找了起來,雖然是夏天,但冰窖里還是冷的,好在多少會點武功,不至於比搬運的小工還不如。
很快,突然徐飛揚喊了一聲。
那聲音從冰窖里傳出來,並不真切,帶著回聲,但簡禹回頭看了劉長洲一眼。
徐飛揚一定是有發現,才會喊出這一聲。
劉長洲不知不覺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表情也有點扭曲。但他身邊始終站著兩個人,看得嚴嚴實實的,讓他一步也走不了。
很快,徐飛揚就從裡面出來了。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用衣服包了一個什麼東西,從裡面搬了出來。
啪的一聲,劉長洲坐在了地上。
徐飛揚將那東西放在地上後,摸了摸胳膊,真的冷啊。
不但冰窖冷,而且這事情也冷,人心更冷。這事情竟然是人做出來的,這人的心,該有多冷。
徐飛揚將衣服掀開。
眾人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
冰塊里,果然是一個人頭。
一個年輕女子的人頭,雙眼緊閉,因為低溫皮膚並沒有潰爛,但呈現出慘白的青色,看著猶如鬼魅。
徐飛揚道:「這個人頭是最裡面的角落裡發現的,前面堆了不少雜物,我們把雜物搬開,就看見了這個人頭。」
就算是一具屍體,在這樣的低溫里也不會腐爛,不會發出臭味來,何況只是一個頭顱。
在冰窖里幹活兒的幾個夥計都嚇懵了,看著面前詭異的人頭冰塊,有一個實在忍不住的,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他們還不知道和這人頭在一起待了多久,估計這幾天要去廟裡拜拜神,然後用柚子葉洗洗澡了。
而這個冰窖里的冰塊,白越很同情這幾天買了冰塊的人,大抵是回去冰鎮食物的,他們還是什麼都不要知道的好,不然的話,可能這幾天都食難下咽。
「說吧。」簡禹道:「這女子是誰,你是怎麼殺害了她,在水潭將她分屍,又將屍塊藏在窯洞,但是將人頭放進了冰窖里的。」
簡禹說一句,劉長洲的臉色就白一分,終於,他的臉色和冰塊里的頭顱一樣白了,但他還是嘴硬道:「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惡毒,把這個東西放在我的冰窖里……」
簡禹冷笑一聲:「別嘴硬了,知道我們為什麼那麼精準地找到了你嗎?」
劉長洲一時沒明白。
簡禹道:「你總該知道,在你離開又回來的那段時間裡,還有一個人,出現在窯洞山坡上吧。」
劉長洲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
而且他非常的氣憤,因為那個人,玷污了他的人。
「很不幸。」簡禹道:「你去而復返,那個人也去而復返,但是當時你太緊張,所以沒有看見他。」
白越看一眼簡禹,可以啊,也是說瞎話不眨眼的啊,編得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