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我也不想努力了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這發展真是萬萬也沒想到。
真的是她的,假的還是她的。一千兩一個正品的錢要賺,三兩一個仿製品的錢也要賺。
歷來高端的商品都怕仿製,立刻就拉低了檔次,影響生意,都是商家嚴防死守的對象。
但仿製品又是防不住守不住的,特別在京城這種地方,哪位娘娘梳一個特別髮型還會引起爭相模仿呢,何況是賺錢的東西。
老祖宗的智慧告訴我們,堵不如疏。
既然堵不住,早晚的事情,何必好了別人?自己賺這錢不香麼?這筆錢可不少。
半晌米子涵終於消化了這個消息,佩服道:「京城首富不是白家,我是不服氣的。」
以前是哪家不知道,但現在確實是。不過白川的錢無人知曉罷了。
簡禹放心了,徹底躺平。
簡禹感慨道:「有人養的感覺真好。越兒……」
「嗯?」
「我前幾日看中了一塊硯台,太貴了沒捨得買,你買了送我吧……」
簡禹這話說得竟然心安理得,一點思想負擔都沒有。
米子涵驚呆了,白越也驚呆了。
白越顫顫巍巍道:「多,多少錢?」
簡禹想了想:「好像也就一萬多兩……」
一萬多兩,好像?也就?這話簡禹是怎麼說得出口的,二十年的俸祿啊。
簡禹這軟飯吃得如此爽快,如此心安理得,如此迫不及待,如此樂在其中。
白越認真道:「等我成了京城首富,我一定給你買。買倆,用一個砸一個。」
米子涵用譴責而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簡禹,然後誠懇地問白越:「白小姐,你們家,還有其他姐姐妹妹嗎?」
師伯大人,他還有其他侄女嗎?
要是可以的話,誰想奮鬥呢?
不過太遺憾了,這個真沒有。
隨著白川的宅子漸漸完工,簡禹很是有點鬱悶。因為那就意味著,白越要搬走了。
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
之前白越來投靠,其實是舉目無親的不得已行為。若是有娘家在,哪家姑娘會沒成親之前,就去未婚夫家裡住著呢。感情關係再好,那也是寄人籬下,終究沒有自己家裡自在。
可現在白川在京城安定下來,宅子也置辦了,府里各處都布置妥當了,白府的匾額也掛了出來。你再不讓人走,就說不過去了,到哪裡也沒有這個道理的。
就算是因為未婚夫難捨難分,這在外人看來,也是輕視女方的行為。
不過白越不完全搬走,簡府的院子還留著。白川不會一直在京城,肯定不時要出去轉轉,她也是想住哪裡住哪裡,不是非要在白府待著的。
甚至白府里,還給簡禹和梁蒙他們都留了房間,歡迎簡大人夜不歸宿。
於是簡大人就常夜不歸宿,有時候還會帶上弟弟妹妹一起夜不歸宿。
夏撿本是住在簡府的,但他是白越收養的,如今白越有了自己的住處,自然也要帶去。再說宅子裡只有大人多無聊,有個孩子,會熱鬧一點。
夏撿剛跟著白越的時候,瘦瘦小小,說話做事都是怯怯的,如今在京中上了半年學,個子竄高不少,性格也開朗許多。
白川開始看他身體不好,見白越上心,便想著教他一招半式的,雖然十二歲開始練武有點晚了,但總能強身健體,誰知道教了才發現,是個好料子。
從此夏撿開始了不得不文武雙全的好日子。
白越對這一點十分不理解。
白川道:「夏撿這孩子,根骨奇佳,是可造之材。」
白越不服氣,她一直以為練武是三五歲就要開始的,於是她見夏撿練得熱火朝天,就問白川:「師伯,那我呢?」
白川不解:「你什麼?」
白越道:「你看看,我是不是也根骨奇佳,我這會兒還來得及練練嗎?」
白川看了她一眼:「你啊,吹牛奇佳。你不是可造之材,你是可著勁兒的造……之材。」
「……」
簡禹這一日來,看了一會兒夏撿練功,不由得對白越道:「要不然,下次回穆林鎮,把夏撿帶著,給白家先人磕個頭,咱們認他做乾兒子吧。」
夏撿給他們做了乾兒子,如今看起來人也上進,日後文學武功都不錯的話,簡禹也可以在朝中給他謀一個前程。
要不,問他願意不願意改個姓。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姓夏,夏天撿來的孩子,叫夏撿,那萬一是夏天白天撿來的呢,也可以姓白嘛。
白越想了想,算了吧,夏撿這個名字夠難聽了,白撿更難聽。
但白越還是問了問夏撿的意思,夏撿小小年紀,倒是有主意。
「我不要,我挺喜歡現在這個名字的。」夏撿道:「而且,姐姐就是姐姐,我才不要姐姐做乾娘呢。姐姐都喊習慣了,我改不過來。」
強扭的瓜不甜,白越也不能按頭逼人做兒子。
好在除了這一點,其他的時候,夏撿都很聽話,很討人喜歡。
這一日練完功夫,夏撿跑來找白越,簡禹也在。夏撿便將白越和簡禹都拽進房間,神神秘秘道:「白姐姐,簡大哥,我有件事情對你說。」
「嗯?怎麼了?」
夏撿道:「前天早上,我早起背書,背得有些困了。就想去花園裡練一套拳,結果,我看見花園裡假山上,有一塊被新碰掉的石頭。」
所以呢?
夏撿道:「那一片花壇里的花,是剛剛才種上去的。種花兒的時候我在,聽花匠千叮萬囑了,在花兒根長穩這幾日,千萬不要上去踩。而那假山是在花壇中,不踩著土,絕對過不去的。」
那是靠近夏撿住處的一個小花園,中間是造景的假山石,然後圍成了一圈,砌起另一個小水池。
非常的小,只是圍著加上繞了一圈,不過四個人手拉手的範圍。
水池周圍輻射開,新填的土,種了許多的花。
等這些花長好,中間的小路是可以走人的。但是花兒才種上,紮根不穩,花匠於是特別拉了線攔著,生怕有人踩踏。
白越道:「那你可看見地上有沒有腳印?」
「就是因為沒有,才奇怪。」夏撿道:「若是有腳印,可能是誰忘了,或者東西滾過去撿的也沒什麼。但是沒有腳印,都是新挖的土,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樣。」
白越抬頭看一眼簡禹,心裡有了點嘀咕。
這宅子,雖然不是鬼宅,但曾經的主人牽扯一樁至今懸案的舊案,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