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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開門放林怡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哎,別哭了別哭了。」管家勸她們:「這事情和你們沒關係,太太不會怪你們的。」

  丫鬟哭得更凶了:「太太說,今天是少爺大好日子,要是出了差錯絕不會饒我們。而且太太說,家裡總丟東西,肯定是出了內賊,要是找不到,就把我們都換了。」

  白越一邊往外走,一邊順帶耳朵聽八卦,轉彎出院子的時候,差一點撞上進來的人。

  還是林怡動作快,拉了白越往後退了一步。

  那邊的人也是腳步匆匆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站住,定睛一看:「你們是什麼人?」

  來的是個丫鬟扶住的中年婦人,打扮華貴穿得隆重,應該是辦喜事的這家人的長輩。

  白越一回頭,只見羅二姨還在屋子裡安慰新娘子沒出來,便道:「我們是來喝喜酒的。」

  「喝喜酒?」婦人更懷疑了:「你們是哪邊的?」

  說得好像要打仗一樣,白越無奈道:「哪邊也不是,我們是客棧里的客人,見著主人家辦喜事,就來湊湊熱鬧。但是新娘屋裡好像出了點事,我們就出來了。」

  說著白越和林怡要走,不料婦人伸手一攔:「等會兒。」

  林怡立刻攔在了白越前面,板起臉來:「你要幹什麼?」

  「我是女方家的姑姑。」婦人道:「我聽說她丟了首飾,特意過來看看,你們也不知是什麼身份,聽說丟東西就走,怕不是心裡有鬼?」

  林怡這暴脾氣,一聽對方竟然污衊自己,立刻就要過去和她理論,被白越一把抓住袖子。

  「冷靜,冷靜。」白越忙安撫林怡,然後解釋道:「我們是和男方家的二姨一起來的,到了新房門口的時候,東西已經丟了。她二姨在新房安慰新娘呢,不然你進去問一聲就知道了。」

  沒想到一提到羅家的二姨,婦人更暴躁了:「你們是她帶來的,那更要查清楚,我一早覺得她手腳不乾淨,之前談婚事經常跑過來,這裡老是丟東西,也不知道跟她有沒有關係。上次我來的時候,還丟了個戒指,一直也沒找到。」

  白越和林怡都十分無語,沒料到新郎新娘家似乎並不和諧。

  不過這跟她們沒有關係,林怡道:「我們不認識羅二姨,只是住客。你們家辦喜事,你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林怡就是那麼耿直,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也不能接受白越被冤枉。

  「那不行,你們不能走。」婦人不依不饒:「這事情必須弄清楚。」

  林怡卷了捲袖子,白越無奈拽住。

  她試圖和婦人講理:「你家丟東西不是一件兩件,我們今日才來,如何能說我們做的。」

  管家聽著外面鬧哄哄的,趕緊跑了出來,一見著要吵起來,連忙上來勸架。

  但婦人是新娘那邊的人,顯然不買管家的帳。林怡是聽白越的,但是被婦人冷嘲熱諷幾句之後,白越也拽不住她了。

  林怡是這麼說的:「少爺讓我跟著小姐,是保護小姐的,保護小姐的心情也是保護小姐的一部分,我不能讓人誣陷小姐。」

  「一個什麼破金簪,破戒指,值幾個錢。你要是識貨就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家小姐身上哪個首飾不夠買你一個破客棧。」

  「你那些破銅爛鐵,就算是丟在地上,我們家小姐都不屑看一眼,踩過去還嫌硌著腳磨了鞋子呢。」

  前幾句是和白越解釋的,後幾句是對那婦人說的。

  婦人被堵得啞口無言,指著林怡,你你你,氣得臉色發白。

  白越汗顏,她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還從不曾有過可以炫得富,可以仗的勢,可以欺的人,自然沒有林怡熟練。

  白越想了想,乾脆放開了林怡。

  她說得沒毛病啊,自己又沒偷東西,為什麼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指著罵?憑啥呀。

  白越拍了拍林怡:「懟她。」

  然後自己轉身去新房,打算去把羅二姨找來,讓羅二姨和這人,新郎新娘家屬直接去吵。不要把她一個只想喝喜酒的外人牽扯進來。

  至於丟東西,那報官啊,今天辦喜事不方便報官,明天報官好了,私下能吵出什麼名堂來。

  白越往裡走了幾步,正要去敲新房的門,便看見一旁的角落裡,兩個丫頭坐在地上,抱成一團在哭。

  白越一看就皺了眉,她和這年代的人不同,根深蒂固地覺得人人平等,兩個小丫頭哭成這樣,想必東西雖然不是她們偷的,也不是她們丟的,但她們一定會被懲罰。

  簡禹和徐飛揚,沈燁正在前廳和隨便什麼人閒聊,突然聽見一聲隱約哨聲。

  「是林怡。」徐飛揚低聲道:「不知道什麼事情,少爺,去看一下。」

  這是不太緊急,要是緊急,就不是這個信號。

  等幾人順著聲音來到後院的時候,離得遠遠的,就聽見了吵架的聲音。林怡的聲音格外的有辨識度。

  徐飛揚掏了掏耳朵:「好久沒聽林怡吵架了。」

  簡禹點頭:「是的,自從越兒來了,林怡脾氣溫順多了。」

  因為強中自有強中手,林怡吵不過白越,又打不過白川,被堵了幾次之後,輸得心服口服。

  他們此時倒是不擔心了,林怡中氣十足,而無論什麼事情,在吵的這階段都不危險。白越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打不過別人,還吵不過嗎?

  後院門廳已經堵上了,一邊是男方家屬,一邊是女方家屬,林怡就站在羅二姨身邊給她幫腔,兩邊吵得不可開交,卻沒見白越。

  簡禹一出現,林怡立刻就看見了,視線往裡一瞥,白越就在裡面,正蹲在牆根下看著什麼。

  新房裡只有新娘子在,簡禹不好再往內院去,便道:「這是怎麼回事,吵什麼呢?」

  林怡言簡意賅:「家裡總丟東西,剛才新娘子又丟了一根金簪,非要說是我們拿的。」

  說完徐飛揚就嗤笑了一聲:「開什麼玩笑。」

  見來了新人,還是林怡這邊的人,眾人都暫時停了下來。

  只聽徐飛揚嗤笑道:「雖然我沒看見那金簪什麼樣子,但是一個什麼破金簪,值幾個錢。你們要是識貨就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家小姐身上哪個首飾不夠買你一個破客棧。」

  「……」眾人一瞬間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林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不就是這回事。

  「簡直胡鬧。」簡禹沉下臉:「為了個金簪,成親的大喜日子鬧成這樣,以後兩家還如何相處?如此大吵大鬧的,是想鬧上公堂嗎?」

  簡禹站著便自帶威嚴,眾人一時都有點摸不著底,而且有一點很重要,今天是兩家的喜事,再吵下去,這婚真要結不成了。

  白越已經在院子裡看了一圈了,也仔細問了兩個丫頭丟了幾件首飾的時間,站在院子裡四下看了半天,見林怡進來,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某西邊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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