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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奧斯卡流氓獎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簡禹反正現在是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衣服都不要了臉也不要了,一邊拍著水一邊道:「小娘子還挺害羞啊,這裡又沒外人……」

  看把你能的,白越捧起水往簡禹那邊灑去,嘩啦啦地灑了他一頭一臉。

  她沒心思和簡禹調笑演戲,看了眼屏風也不確定外面的人到底還在不在,突然間撲騰過去,兩手按住簡禹搭在浴桶上的胳膊,警告他別亂動。

  簡禹不敢動,可憐像是個雕像一樣,正正直直地坐在浴桶里,只有頭髮絲還在漂啊漂。

  白越一邊拍著水發出聲音,一邊抓過一旁的大毛巾把自己裹上,然後攀上簡禹的肩膀。

  「大當家。」白越甜膩膩的道:「這樣的力道您舒服嗎?」

  簡禹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但還是不得不發出靈魂深處的一聲迎合。

  白越已經把他的耳朵拽下來了,湊在他耳邊低聲道:「譚月靈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朋友?」

  簡禹著實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白越會提起她來。

  他茫然點了點頭。

  「你那朋友可牛了。」白越道:「她把我和梁蒙都抓了……」

  簡禹猛地坐直了起來,被白越按回去。

  白越道:「舒服嗎?」

  「舒服……」簡禹從胸膛深處溢出一聲嘆息,低聲快速道:「怎麼回事?」

  白越沒那墨跡勁兒,三兩句就把話說清楚了。

  「譚月靈的用你的暗號把我和梁蒙抓了,我被丟給了逃跑的謝江。然後秦家幫我逃了出來,發生了點意外,被抓到了山寨。梁蒙我不知道現在生死如何。」

  這句話對簡禹來說信息量實在太大,他繃著身體好一會兒,直到白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

  這下簡禹卻不哼了,反而往前一撲。

  白越驚呼一聲,被簡禹按在了浴桶壁上。

  「你捏得我挺舒服的,現在,我也讓你舒服一下。」簡禹的眼睛上還蒙著衣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卻準確地抓住了白越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身側,動彈不得。

  白越嚇了一跳,差一點脫口而出:「簡……」

  簡這個字只發出一點點音來,下一刻,簡禹咬住了她的耳朵,在耳邊低聲道:「簡什麼?」

  白越立刻反應過來,改口道:「大當家,大當家你別這麼急……」

  白越在水下踹了簡禹的腿一下,你這演得可真像是,本色演出啊,奧斯卡給你頒一個最佳流氓獎要不要。

  白越這一下不痛不癢,簡禹感覺到了又沒有感覺到,他在白越耳朵吹了口氣:「此時此刻,你不應該喊幾聲救命嗎?」

  我真是見了鬼,白越正要醞釀一下,簡禹突然低頭,側臉貼在了白越光裸著的頸側。

  白越甚至能感覺到簡禹在熱水中,比熱水還要熱的體溫。

  就算這個人是簡禹,這也太刺激了。而且他還蒙著眼睛,這視覺刺激更加反差巨大,讓人血脈膨脹。她不知道簡禹有什麼想法,反正她瞬間帶入了看過的那些這樣那樣的故事。

  「啊……你放開我,救命啊……」白越這一下完全不用醞釀了,此情此景,有感而發,表演逼真無論再挑剔的觀眾也找不出破綻。

  窗外的人探頭探腦的,此時捂著嘴,忍著一臉的猥瑣笑容,躡手躡腳的走了。

  簡禹將頭埋在白越頸側,側著耳朵凝神細聽,突然間不動了。

  白越也不動了,徒勞地聽著外面的動靜,連呼吸都放輕緩了,生怕干擾了簡禹。

  簡禹聽了一會兒,面色輕鬆下來,這才放開白越,呼一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人走了。」

  白越也鬆了口氣,立刻一把按住簡禹:「不許動。」

  簡禹乖乖的,看不見,也不動,聽著水聲嘩嘩,白越從水裡起來了,窸窸窣窣的,在身後穿了一件白色裡衣,這才道:「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簡禹也鬆了口氣,一把將臉上礙事的衣帶拽掉,然後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白越的視線自然地就跟了過去。

  然後他幾乎是立刻又坐了下去,十分糾結道:「我說你……不迴避一下嘛?」

  「啊。」白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道:「回,回,我先去床上,你趕緊來。我不看你……」

  簡禹臉皮終究還是薄了一些,聽著白越腳步聲轉出去了,這才起身,匆匆忙忙地擦乾換了衣服,快步走出去。

  白越已經穿好了睡覺的袍子盤腿坐在床邊,當然,是黑風寨準備的。黑風寨里是有女眷的,也不知拿了誰的衣服,雖不高檔但還挺舒服。

  簡禹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上床,放下床幔,將外界的一切隔絕。

  「到底怎麼回事?」簡禹迫不及待的道。

  「就是我說的那樣。」白越嚴肅道:「你要是現在能傳消息出去,趕緊叫人送信回去,當時我和梁蒙都被打暈塞在柜子里,梁蒙現在也不知在哪裡,還有謝江擄了謝平生,雖然是他兒子,但謝江是瘋的,謝平生要是不聽話,他未必就不會下手弄死他。」

  簡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離開不過短短的兩日,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你別著急。」簡禹道:「我這就傳消息回去,梁蒙從小特別有福氣,不會有事的。」

  簡禹說著要走,被白越一把拽住衣領。

  「那個譚月靈怎麼回事?」白越咬牙切齒道,她這輩子受過的委屈不多,大部分都給了譚月靈。

  「我真不知道,她就是很久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好幾年沒見了,誰知道抽的什麼風?」簡禹一陣陣頭痛,突然伸手摟住白越。

  白越愣住了。

  簡禹做了他看見白越的時候就想做的事情,他抱住白越,輕輕地拍了拍。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錯。」簡禹摸了摸白越還有些濕意的頭髮,不帶任何玩笑和雜念:「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簡禹下了床,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發出幾聲奇怪的鳥叫。

  白越的怒火和委屈神奇地在這一刻被撫平了許多,也輕輕地摸了摸剛才被簡禹撫過的地方,面上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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