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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上下其手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白越沒說話,卻將手放在簡禹的手背上,輕輕的撓了撓。

  簡禹頓時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是他對白越沒有那旖旎心思,而是這段時間相處,白越實在不是那種人,怎麼可能突然做出曖昧的事情來。再說這馬車四下都是侍衛,正辦公事呢,也不可能啊。

  「越兒。」簡禹看了過去:「你怎麼了?」

  白越已經拽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要撲過來。

  車廂狹小,也不似出門長途的特意鋪得軟乎厚實,簡禹見她站起來,怕她摔著連忙扶住,還沒扶穩當,只見白越身子一晃,就摔了下來。

  正摔在簡禹懷裡,簡禹被撞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簡禹顧不上自己也撞了一下,連忙去看她的臉,卻見窗簾縫隙里透過一點光,白越臉色有些紅,眼睛微睜,眼神卻是一片迷茫。

  簡禹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莫非是中毒被下了什麼藥,剛要喊停車,白越卻猛地撲了過來,然後在他肩膀上一按。

  「躺好了。」白越嚴肅地道。

  簡禹剛要喊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白越沒回答,而是繼續道:「躺好了,別動。」

  簡禹心裡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看白越,只覺得白越現在的狀態非常神奇,但是也非常眼熟,似醒非醒,半睡半醒……他心裡一個咯噔。

  車廂里有淡淡的酒味,是白越身上散出來的,她剛才好奇嘗了一口白川的酒,莫非是……醉了?

  一口酒就醉了?簡禹被這想法嚇了一跳,那日在小鈴鐺的屋子裡白越也喝了點酒,不過是果子釀的,相比之下今天這個確實要烈多了。

  簡禹正要好好確認一下,白越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啪!

  「躺好了。」白越這下還挺凶,一本正經,就是眼睛沒睜開,臉上一片紅雲沒什麼殺傷力。

  簡禹無奈只好順著白越的力氣躺下,不過車廂里長度有限,他根本躺不開,只好曲起長腿。

  白越對簡禹的識相十分滿意,又拍了拍:「別動。」

  簡禹只好不動,一口酒醉了他也是服氣,而跟酒醉的人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講多了一會兒外面聽見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她要鬧,就給她鬧吧,鬧一會兒酒氣散了就好了。

  這麼一想,簡禹也坦然了,放鬆躺好甚至有點想笑,倒是要看看喝醉了的白越要對他干點什麼。都說酒壯慫人膽,那猛人喝醉了,又會做出什麼平時想干不敢幹的事情。

  白越四下胡亂摸了摸,也不知在摸什麼,顯然沒摸到,只好放棄。

  「別動啊,我看看。」白越放棄找手術刀,在簡禹身旁跪坐下來。

  簡禹嗯一聲,不動,甚至兩手枕在腦後,一副任君享用予取予求的樣子。

  白越開始還挺含蓄,只是捏了捏簡禹的胳膊,從小臂一直捏到肩膀,一邊念還一邊叨叨什麼,簡禹豎著耳朵去聽,好像是,什麼什麼雞?

  「肱二頭肌……」白越捏了捏簡禹的胳膊,含糊道:「不錯……挺好……」

  簡禹很好奇,難道在白越醉酒的夢裡,自己是一隻雞?這是晚上吃青菜的怨念嗎,還是那家酒樓又出了什麼新菜色?

  白越從肱二頭肌,捏到三角肌,從三角肌捏到斜方肌,一邊捏一邊遺憾,身材這麼好,怎麼上解剖台了呢?暴殄天物啊,浪費啊可惜啊。

  簡禹也聽不清她含糊地在說什麼,此時還挺鎮定,但是當白越的手放在他腰上的時候,就徹底鎮定不起來了。

  白越也不想,她嘗試了兩回把手從衣襟塞進簡禹的胸口,不過做不到,誰叫現在是冬天呢,簡禹就算身強力壯不怕冷,比一般人穿得少,穿的也不是單衣。

  白越在酒醉中十分暴躁,一邊扯簡禹的衣服,一邊不滿道:「蓋那麼厚,蓋那麼厚……」

  如果是邢隊在這裡,一定分得清,蓋那麼厚,和穿那麼多,這兩個詞是不一樣的。但是邢隊不在,簡禹沒有這方面經驗,他只知道白越要脫他衣服。

  雖然他是個男人不吃虧,雖然白越是他未婚妻也不吃虧,但他們倆還有兩年多才能成婚,孤男寡女共處一個空間也就罷了,衣衫不整拉拉扯扯實在不妥。

  何況白川還在外面呢,當著人家長輩的面,裝也要裝的君子有禮才行。

  「越兒,越兒你冷靜點。」簡禹連忙抓住白越的手,阻止她進一步行動,這姑娘醒來斯斯文文的,怎么喝醉了如此豪爽。

  「嗯?」白越醉眼朦朧看著簡禹,不樂意最被阻止了,一撇嘴:「幹嘛?」

  簡禹哭笑不得:「你知道我是誰麼?」

  他看著白越的目光不太聚焦,八成還沒醒。

  白越努力湊上去看一看:「簡禹啊,我又不瞎。」

  「那你在幹嘛?」簡禹聲音略低,看向自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突然起了點想逗逗她的心思:「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想對我做什麼?」

  此時車廂昏暗,外面腳步踏踏,車廂里的情形實在曖昧得很。簡禹躺在地板上衣衫不整,白越趴在一旁,頭髮散亂臉色紅潤眼色迷離,雖然她兩手都被控制住了,但是簡禹這話,激起了她腦海深層次的回憶。

  這話耳熟啊,這話該怎麼接呢?

  白越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獰笑起來:「嘿嘿嘿,小帥哥,你說我要做什麼?」

  為什麼畫風突轉,簡禹:「……」

  白越趁他走神掙脫開雙手,一抬腿便坐在他肚子上,壓得簡禹往下一陷,嗯了一聲。

  簡禹沒來及說話看她一晃,連忙伸手要扶,卻被白越趁機抓住了手腕。

  白越整個人往前一撲,將簡禹手腕壓在頭頂,說出了最後一句台詞:「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簡禹額頭青筋直跳,忍無可忍,心裡暗道以後不能再讓她編那些霸道公子的故事了,這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啊,都要走火入魔了吧。

  白越終於表演完了,整個人放鬆下來,軟趴趴地倒在了簡禹身上。然後還覺得自己往前撲了些睡得有點不舒服,於是整個人往後挪了挪。

  簡禹臉都黑了,連忙伸手擋住曲起了腿,正要將人掀開,白越卻已經軟趴趴的腦袋垂在了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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