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五五分不夠得加錢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這話有些拍馬屁的成分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平生身在其中,思想難免被局限,確實不如白越能天馬行空。
白越戳著碗裡的飯,想了想:「好,我幫你找。」
其實不是幫謝平生,是幫簡禹,這事情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為了誰都行,謝平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滿意,拱了拱手便告辭了。
白越是真的累了也困了,連滿屋子的藥味和手上的痛也沒能阻止她一夜睡得連個夢也沒做,一直到第二天被一陣哭聲吵醒。
白越打了個哈欠,無神地看著房頂,一點都不意外。她就是這個命。
不想動也不想起床,白越側著耳朵聽,只聽外面有個婦人的聲音哭嚎:「大人,大人你要給我申冤啊,我妹妹一定是被害死的……」
哦,這裡是官方的驛站,普通人是住不進來的,住在這裡的都是朝廷的官員,不知道這是逮住了誰。
還沒等白越幸災樂禍完,接著便聽見簡禹無奈的聲音:「大嬸,你別激動……」
原來被逮著的是簡禹,白越更幸災樂禍了,翻了個身接著聽,半點沒有要出去幫忙的樣子。
但是驛站的人連忙上來攔了:「劉嬸你先放開簡大人,你別這樣……你這樣冒犯大人更不能為妹妹身申冤了。」
梁蒙也沖了上去:「大嬸你放開慢慢說,我們大人不走,不走,你先鬆手。」
驛站里除了朝廷直接派遣的人員,干雜活兒的都是附近雇來的,比如灑掃的大嬸,也不知是碰著了什麼不平事,大約是聽著旁人叫簡禹簡大人,便近水樓台先得月,抱住再說。
簡禹畢竟年輕臉皮薄,對一個中年婦女更是不好用官威壓人,因此一出來被劉嬸跪在面前拽住了衣擺,也不好發火強硬把人甩開。
但好在手下還是給力的,梁蒙和驛站里一頭汗的官員三下兩下還是將人給拽開了。
眼見著大嬸哭得不行,簡禹自然不會責怪,而是好聲安撫了幾句,把她指派給梁蒙。
「大嬸,你有什麼冤情仔細跟他說。」簡禹道:「我們是不會不管的,一定給你查清楚。」
雖然偷雞摸狗的小事是輪不到大理寺來管的,但既然撞個正著,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梁蒙忙把大嬸攙扶起來,進了隔壁的房間,簡禹鬆口氣搖搖頭,敲開白越的房門,這才看見白越還沒起,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果然昨天誤會消除之後,簡禹又恢復了之前的行事,這一早上進姑娘的房間,難道沒有覺得不妥嗎?
完全沒有,簡禹很自然地走進來,坐在床邊,關心道:「怎麼樣,手拿來我看看?」
坦蕩自然,好像那根本不是白越的手,是他的手一樣。
白越默默地從被子裡把手拿出來,遞給簡禹。
有了簡禹昨晚上的推拿,加上敷了謝平生給的藥,一個晚上的時間消腫了不少。簡禹鬆了口氣:「恢復得挺好,一會兒你起來,吃了早飯我再給你揉一下藥酒。」
話沒說完白越就把手縮回去藏進了被子。
「不用了。」白越冷靜道:「我覺得我的手已經好了,你出去一下我要起床。」
想著昨天那鬼哭狼嚎,簡禹忍不住地就想笑,忍了忍道:「行,那你洗漱,之後我們去謝平生的住處,他那屋子也住不了了,收拾東西和我們一起走。」
果然不用謝平生說,簡禹也是要去找謝江留下的東西的。就算找不到,謝平生現在很危險,也要留在身邊保護。
「對了。」簡禹道:「這案子完結前,我都會住在大理寺,你……要跟我一起嗎?」
白越瞪大眼睛,她明白簡禹住大理寺的原因,但是帶著她,這合適麼?
簡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按理你是不該住在大理寺的,但是每日往返也是費事,這案子你也知道不少,我想著,你若是住得近,還能與我商討商討,出謀劃策。」
白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約簡禹也覺得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又補了一句:「當然這還是要看你的意思,你若是覺得不合適也不要勉強。」
簡禹說完就出去了,讓丫頭進來伺候,白越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去大理寺住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和他在商量一下年底發了俸祿的分成問題。五五分肯定是不合適的,自己應該多拿一點。
說起來,這已經十一月多了,快過年了,簡禹是不是快要發俸祿了,官員好像都是拿年薪的,這俸祿什麼時候發啊?
白越一邊洗漱一邊想,沉浸在這不合時宜的問題里,直到梁蒙捧著問詢記錄過來。
桌上擺了一桌,簡禹和白越正在吃早飯,梁蒙道:「都問清楚了。」
簡禹點頭讓說。
梁蒙道:「剛才那大嬸叫劉雯宜,有一個妹妹,叫劉節玲,是城中富商譚旻天的四姨娘。」
白越垂著右手,左手拿著勺子舀粥,喝了兩口後,又拿筷子去戳一個包子,不過包子皮兒有點滑,另一邊沒人扶著不好使力,戳了兩下沒戳進去,不耐煩地便上了手。
梁蒙接著道:「劉節玲四日前死了,譚家說是得了重病。劉雯宜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下葬了,大夫說那病會傳染,因此要立刻入土為安。」
聽著就不靠譜,白越吃著包子百忙中道:「劉雯宜懷疑自己妹妹是被夫家殺死的?」
「對。」
簡禹皺眉道:「可有什麼證據?」
「有一個……也不算是證據吧,只能說是疑點。」梁蒙道:「劉節玲只是譚家的一個妾,死了自然不會大費周章地辦喪事。她娘家這邊也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因此也只是通知一聲,可這姐妹倆感情一直都好,所以劉雯宜對沒能見妹妹最後一面耿耿於懷,想來想去,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她做了什麼?」
梁蒙道:「說起來這劉雯宜還是很冷靜,她雖然懷疑但並未多說,而是私下在熟悉的丫鬟那裡打聽,這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一個事情。」
簡禹和白越都停下了吃,一起看著梁蒙。
梁蒙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就在劉節玲死的前一天晚上,她和譚旻天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譚旻天懷疑劉節玲和別的男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