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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賭輸我就吃了簡禹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白越一頭霧水,甚至上手摸了摸簡禹的腦門,關切地道:「被打傻了吧。」

  簡禹的臉竟然有點紅了,趕忙把白越的手拿下來。

  這大姑娘怎麼一點不矜持,動手動腳的。

  「前輩並未傷我。」簡禹解釋道。

  白越看著簡禹嘴角尚未擦去的血跡心裡嘀咕,這小伙子看起來還挺剛正不阿,這麼輕易就向惡勢力屈服了?

  誰料簡禹道:「前輩剛才那一掌看似厲害,其實替我打通了身上一處堵塞經脈,初時確實疼痛。此時只覺得真氣流轉更加通暢,受益匪淺。」

  飛來飛去的人的世界,白越不懂。但是黑衣人淡淡一笑:「這小子是你未婚夫,我還能真傷了他不成?」

  白越莫名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的,和他的年紀十分不符。

  「不過。」黑衣人話鋒一轉:「如果剛才遇到危險,這小子把你推了出來,我早就一掌把他拍死了。」

  ……

  這風格確實是他的,一言不發就直接拍死。

  白越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發冷,將簡禹拽到自己身後:「前輩,您這樣真的不行,咱們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犯罪就報官,不能私下動手。」

  黑衣人微微一笑:「看樣子簡禹對你確實不錯,要不然的話,你何至於如此不著調。」

  此時這人說話的聲音和剛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又恢復了雁鳴山莊裡的聲音,果然是神奇。

  白越繞著黑衣人轉了一圈,認真地道:「前輩,您就沒覺得,您比我更不著調麼?」

  黑衣人終於道:「我不是前輩,我是你師伯。」

  白越愕然,師伯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道:「你爺爺,是我師父。我自小在你家中學醫,你的父親,是我師弟。」

  這複雜又簡單的關係,白越消化了一下隨後道:「不對啊,前輩您今年多大?」

  根據白越的了解,這身體的父親,白景今年三十七。這人號稱白景的師兄,那麼總要比白景大吧,可是白越用自己精準的專業眼光來看,這人怎麼也不超過三十。

  黑衣人走到門口,一揮手,那瀰漫得無處不在的白霧慢慢地褪去了,他身型面貌完全展露出來,雖然長得平平無奇,但絕對和老沒有半點關係。

  黑衣人轉身:「你覺得我今年多大?」

  白越心裡估算了一下,篤定道:「二十八到三十二,您要是超過三十五,我就把簡禹吃了。」

  簡禹:「……」

  你不怕骨頭太硬磕著牙麼?

  黑衣人忍不住笑了:「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吃了。」

  白越不信。

  黑衣人正色道:「我叫白川,我今年五十四了。你父親……是我看著長大的。」

  黑衣人有些歉意:「那日夜裡,本來我想約你出來的。誰料臨時有事離開一會兒,就那一會兒,害你受了暗算,幸虧無事。」

  白越想著那事兒也有些糟心,就說為什麼高人那麼不靠譜,約了人自己不去。不過高人如今這麼厲害,也就不怪罪什麼了。

  黑衣人似乎想起什麼,目光中有些懷念之色:「我是棄嬰,被師父收養,跟了白家的姓,起了海納百川的名,師父撫養我長大,教我本事,這可惜……世事難料,你尚未出生我便離開了家,這一別,便是二十年。」

  白越來不及為了黑衣人的境遇感慨,她為白川的年紀驚呆了,這人竟然五十幾,真是不可思議。

  白越在自己的震驚中,此時簡禹展現出非一般的臉皮和能力,他走上前去,毫不猶豫地道:「師伯。」

  你的師伯,就是我的師伯。

  白川微微頷首,竟然是認了。看來他此次來就是想考驗一下簡禹,通不過就打死,通過就認了這個女婿。

  「師伯。」簡禹熱情道:「師伯這一次來,是來看越兒的吧,還和我們開這樣一個玩笑,也不早些現身,好讓晚輩好好招待招待。」

  白川的臉色略有點尷尬,但隨後道:「你和小越身份懸殊,我若不在暗處觀察幾日,怎知你到底對她好不好。」

  簡禹立刻拍馬屁道:「是,還是師伯考慮得周到。」

  白越無語,此時終於回過神來,做了一個心理建設,道:「師伯,咱們先不說別的,你在這裡,看見小鈴鐺是被殺的了麼?」

  簡禹不會懷疑白川的身份,白越無從懷疑起,別說白川自己介紹離開已經二十來年,就算他說只出門了半個月,白越也不知真假。

  還不能多說多問,說多了,萬一白川是真的,就可能暴露自己是假的。

  如今他們的緊要目的,是調查小鈴鐺的死,小鈴鐺的身份,找出背後的人。

  可惜白川道:「我沒看見。」

  一句話兩人都失望了,白越不由得道:「那您怎麼知道她喜歡簡禹的事情,你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死了啊。」

  白川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來:「我只是路過,想在這裡休息一下,結果進屋便看見這女人死了。」

  白越接過來和簡禹一起看,那是一張粉色的帶著桃花香味的信箋,一看便是女孩子精心所制。

  「這人的死與我無關,本來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誰知道看見了簡禹的名字。」白川道:「於是我又多看了一眼,剛看完,你們就來了。」

  說著話,白川出門走到旁邊的繡房門口,拉開門,被點了穴道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來的梁蒙三人咕嚕嚕地滾了出來。

  難怪白川知道了那些過往,那信箋上,是一個痴心女子的情書,當年的你將我從深淵中拽起,你就是我一生仰望的光明,我向你奔赴而來,跨越過星辰大海……

  白越一目十行地看完,將信件拍在簡禹手裡。

  「把這姑娘安葬了吧。」白越認真道:「有時間給她燒點紙,她真的很喜歡你。」

  就算之前做了種種針對她的事情,死都死了,一筆勾銷。

  簡禹沉著臉將信紙塞在懷裡:「放心我會安葬她的,梁蒙。」

  梁蒙:「……」

  簡禹道:「回去叫人,把這裡圍起來,我們現在不確定兇手是不是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梁蒙:「……」

  簡禹有些不耐地一抬頭:「聽不見我的話麼……」

  梁蒙瞪大眼睛:「……」

  「哦,忘了。」白川一臉無辜一揮袖子,梁蒙和身後的兩人頓時可以動了,連滾帶爬的撲向簡禹,一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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