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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兇手不是一個人

2024-09-30 14:12:57 作者: 月漠
  白越大約是身體雖然暖和過來了,但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她躺著起不來,只微微動了動脖子,轉了一下頭,看著簡禹。

  簡禹從屏風上抽下腰帶,也低頭看她:「不必擔心,我說了,我會娶你的。」

  這不是重點,白越對於剛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簡禹雖然剛從她床上下去,但只是給她暖一暖,其他沒什麼。

  這年代的人保守,男女大防,簡禹晚上睡覺穿得比她以前白天出門還多,何況也相處了幾日,白越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一肚子壞水且另說,絕對是正人君子。

  但,還是很奇怪啊。

  白越艱難地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勾了勾手指。

  簡禹心裡有點不安,一般來說,姑娘家碰到這種情況,是應該又羞又怒的,當然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也可以嬌羞一些。但是白越顯然都沒有,她要幹嘛?

  不會故作鎮定,騙自己靠近過去,然後給自己一個耳光吧。

  但簡禹不願意示弱,還是慢慢地湊了過去。

  他是有一點心理準備的,姑娘家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摟了抱了,還在一張床上,被打一個耳光也是正常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白越沒有打他,而是輕聲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簡禹心裡一緊,立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什麼呢,以為自己有如此魅力?」

  白越緩緩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簡禹一時不解。

  白越看著簡禹一雙大眼睛,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我說的對不起,是和我落水有關的。」

  簡禹眼中有一絲難掩的心虛。

  「果然有。」白越疑惑道:「是什麼事,我礙著你了麼,你想除掉我?」

  簡禹頓時急了:「你瞎說什麼?」

  「我也覺得不是。」白越仔細想了想:「你若是要除掉我,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多的是。何況,也無需如此費力救我。」

  簡禹斷然道:「我說了無數遍了,你是我未婚妻,等你三年孝期滿了,我們是要成親的。對你不利的事情我不會做,你若是有了危險,我會全力相救。」

  聽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但白越臉上明晃晃寫著不相信。

  簡禹和白越對視片刻,終於投降。

  「罷了,這事情最終也瞞不住你,總是要對你說的。」簡禹嘆息一聲,從一旁拽過張矮凳,就在床邊坐下。

  白越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坦白從寬。

  「我是有些內疚,因為之前本是要利用你的。」簡禹開了口就容易了,拼著就算白越回去會告狀,也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就這?」白越竟然並不多生氣。

  「就這。」簡禹道:「不過即便是之前的計劃,也是有人暗中保護你的,並不會真的讓你孤立置於陷阱。後來兇手現身,我斟酌下還是危險,便取消了,所以那日你穿著一身紅衣出來,我才會那般反應。」

  白越這才恍然,終於說得通了:「果然那衣服還是我的,不是什麼其他女人。」

  「自然沒有。」簡禹沒好氣道:「若有,也絕不會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白越誇獎道:「大人坦蕩。」

  「可是你為什麼會去湖邊?」簡禹不解道:「那麼晚了,別說真的是去散步。」

  白越搖了搖頭,將晚上的事情說了。

  簡禹驚了:「是白天遇到的那個高手?」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這麼厲害的高手也不是常有吧。」白越嘆口氣:「我想他若是想殺我太容易了,所以去湖邊肯定有旁的原因,不會對我不利,於是我就去了。」

  結果被放了鴿子,白越那個恨啊,要不是簡禹察覺不妥沖了回來,她這一百多斤就交待了。高手都是這麼不靠譜麼,約人自己不去的麼?

  簡禹聽著也是後怕,後怕完了,將自己晚上遇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越一聽抓了一個,立刻來了精神。

  「那人叫周山,但他並非兇手。」簡禹道:「他沒有右手,右手是七年前被狼咬掉的,這個應該無法說謊,問一下鄰居很容易可以驗證。」

  「啊?」白越失望,但失望之後,又疑惑道:「怎麼那麼巧?」

  簡禹道:「確實太巧了,出現的時間,做的事情,我相信就算他不是兇手,也一定和此事有關。」

  白越沉吟一會兒,緩緩道:「我之前,聽我師父說起過一種現象。一個轟動一時的兇手出現,無論這人多兇殘,都一定會有崇拜者,追隨,模仿,學習……」

  簡禹皺眉。

  「因為殺人手法一致,我們一直把他歸類為連環殺人案,認為理所當然是同一個兇手,但其實有沒有可能,我們錯了。」

  「你是說……有兩個人?」簡禹這話一出口,突然覺得豁然開朗。

  咚咚咚,門突然被敲了幾下,兩人都嚇了一跳。

  簡禹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端著粥的佩琪,端著薑湯的林怡,端著藥的梁蒙,和端著藥的李大夫……

  眾人看見簡禹衣衫整齊地來開門,而且神色正常,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這證明白越沒凍死,醒了後也沒把簡禹打死,皆大歡喜。

  簡禹一眼就知道眾人在想什麼,不去理會他們,只是道:「李大夫,你來得正好。白越已經醒了,你再看一下。」

  李大夫進了門,見白越醒了便放了心,常規檢查一番,道:「姑娘身體底子好,施救得也得當及時,無礙了無礙了,休息幾日,喝幾副藥就好。」

  總算是有驚無險,眾人這才都放心下來。

  佩琪端著藥在床邊餵白越喝,一邊餵一邊低聲嘮叨,剛才簡禹把冰塊一樣的白越抱回來的時候,她都要嚇死了。

  那藥又苦又澀,又咸又辣,白越喝得眼淚汪汪,一時也說不出其他來。

  送走大夫,簡禹低聲吩咐梁蒙:「去把那個目擊證人控制了。」

  「啊?」梁蒙不解:「少爺,他有嫌疑?」

  簡禹冷哼一聲:「我們之前推測兇手在二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如今找到了一個五十歲的,不是還差一個二十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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