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入白熱化

  短暫停留一會後，殷楓並沒有繼續使用他這一世正正經經學來的本事，而是選擇了使用劫的力量。

  這並不是殷楓對自己這一世的力量的信心不夠，而是因為如果不這樣，嶼這傢伙是不會死心的。

  嶼畢生都在致力於超越劫，只有使用劫的力量擊敗他，他才會服氣，才會死心。

  因為，嶼想要超越的，不是殷楓，而是劫，在他看來，如果殷楓不是劫的轉世，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搭理殷楓這種差勁的傢伙的。

  碧落、游隼、死寂、破壞、不死不滅……各種戾化下的終極形態，殷楓如京戲變臉那般，一個接著一個地給嶼演示了一遍。

  這其中，每一種形態，都有著極致的特性，力量、速度等，能在殷楓原本就接近完美的各項屬性上再次獲得成倍的增長。

  無論哪一種形態，都有著壓制對面嶼的屬性，雖然不能直接將嶼擊倒在地，但是也足以令他此刻覺得應對得夠嗆。

  ……

  「知道你這次為何會輸嗎？」

  「綾王」形態下的綾長恭，面對著被擊敗的劍安世說了這麼一句，此刻的他，如同惡魔現世一般，身上的每一寸怪物皮膚，都透露著邪惡與野性。

  「你我的實力本來平分秋色，按理來說，有著天譴劍的助力，我不可能會敗！但想不到你竟然藏得這麼深。」

  劍安世知道，比起正面硬剛的力量，擺那些稀奇古怪卻又能在關鍵時刻起到很重要的陣法才是綾長恭的長處。

  誰曾想，綾長恭這次放棄了自己的長處，在硬碰硬下，竟依舊可以輕鬆擊敗他。

  二人都接受過鬼界血池的洗禮，在境遇上是相同的，只是不知道綾長恭的成長竟然這麼恐怖。

  看情形，綾長恭的強大，與他此刻的「綾王」形態也有著很大的關係，劍安世想不到他還留了這麼一手。

  「這得益於這綾王形態，你會輸，是因為你的覺悟還不夠，當我們幾人踏進鬼界血池的那一刻起，為了與惡魔交換超tuo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強大力量，你並沒有像我這般付出自己的一切作為代價。」

  果然，綾長恭更勝一籌的原因，在於他現在這幅惡魔般的形態。

  「無論會變得嗜殺、醜陋、被世人認為的污穢等等，我綾長恭都無所謂，因為我相信他（殷楓），像以前那樣，關於這一點，現在看來你並不如我，所以你會敗也是必然的結果。」

  綾長恭屬於那種還算內斂的人，他從小到大都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比殷楓要注意形象很多，能讓他放下一切，可以說明殷楓雖然人差勁，但是人格魅力還是挺好的。

  若是自己控制不住心魔，綾長恭也相信自己走出鬼界血池的那一刻殷楓肯定會為了大義給他一個痛快。

  「這場鬧劇的結束，除了殷楓收拾掉嶼之外，就剩下這把破劍，毀了它，目的也就達到了。」

  自從進入鬼界血池，綾長恭就做好了覺悟和準備，不止他，謝天琅幾人也是，但是劍安世相信殷楓的程度遠遠不及他，這可能也因為劍安世覺得自己的使命不只是為了作為殷楓的棋子去戰鬥。

  只要毀掉天譴劍，那這幾場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以及這不尊重人文主義的祭祀鬧劇就迎來終結。

  「這是天意嗎？可若是遵從天意，我們所有人都會輸，迄今為止，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為了違抗天意嗎？」

  男兒膝下有黃金，劍安世小聲嘀咕了一句後，對著綾長恭跪了下來……

  他抿心自問，也怨自己就算得到了天譴劍還是沒能改變一些結局，對此他自責不已。

  下跪，是無奈之舉，是最後的機會。

  「身為一個男人，志向、尊嚴、以及想要守護的東西，都應該依靠手中的佩劍而不是那沒有任何作用的膝蓋。」

  這個舉動，令綾長恭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瑕，是劍安世，他們兩個，即便經歷輪迴，也沒有太多的改變，為何卻做出這樣的行為？

  納悶之際，綾長恭並不會因為劍安世這麼做，就選擇縱容他去恣意妄為。

  因為同情弱者，而選擇下手過於留情面，有時候並不一定能獲得好的結果，只有讓他正視自己的弱小，下次再次遇到像這樣的強者不是利用下跪這種不齒的行為去解決，才算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其他人的話，可能是因為怯懦、弱小無助，但綾長恭知道，劍安世不在這一類人中，能讓他不惜拋棄一切尊嚴，選擇下跪的做法，一定有著他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東西。

  若是別人，綾長恭不會這麼墨跡，不過就算他現在人性幾近泯滅，成為像殷楓那樣的人，也還是保存著自己的審時度勢以及是非曲直的辨別能力。

  要知道，無論是瑕還是劍安世，都是把尊嚴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

  千機扇和天譴劍，都被綾長恭扔至一旁，他示意劍安世選擇利用自己的拳頭，去為自己的目標而做出一些必要的努力。

  二人如同上一世切磋那般，拳腳相向地為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和奮鬥著，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場戰鬥的結局如何結尾，唯有二人自己知道。

  ……

  全盛時期的殷楓，是實力強大到令所有人畏懼的存在，雖然嶼通過自己的努力，心中的夢想和目標得到足以戰勝一切的力量。

  只是，唯獨殷楓，嶼還是戰勝不了，他們之間，存在著血脈壓制，存在著天賦與努力並存的的差距。

  就比如，就算你再拼了命的努力，一個被所有人都稱讚為「天才」的人，不僅天賦優勢，也比你付出同樣甚至不惜心臟出現問題的努力，又豈是你那區區的努力所能超越的。

  努力沒有錯，錯在對人，嶼挑錯了一個接近完美的對手，為此，他的一切努力，都淪為虛幻泡影。

  「我嶼，才不會輸給你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