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姬浩天退休以後，姬浩民看他的退休金比較少，於是每個月都暗自拿一兩千元錢給姬浩天，開始姬浩天還客氣推卻說不要，姬浩民對他說道：「現在父母都走了，俗話說，父母不在，長兄為父，長姐為母。而且在我們這一輩中也基本只有你是我的親人了，我總不能看到你過得艱難而無動於衷嘛？你過得好一些，我也就舒服和開心了，你不會讓我不開心吧？」以後姬浩民拿錢給姬浩天的時候，姬浩天也不再推卻了。

  另外姬浩民還經常給姬浩天買一些生活用品送過去，有什麼好吃的也拿一些過去分享，自己買衣服時，也要給姬浩天買上一兩套。

  姬浩民和姬浩天的關係讓林紅玉很是不舒服，她隱約地感到姬浩民一直在資助姬浩天，但是姬浩民每個月的工資獎金都用於生活和還她母親的借款，資助姬浩天的錢大多數都是用他的出差補貼或者單位臨時發放福利等方面的錢，她苦無證據，無法和姬浩民吵鬧。

  一個休息天，林紅玉給姬浩民洗衣服時，看見了浩民的衣袋裡有兩千多塊錢。吃完中午飯後，姬浩民說要去姬浩天那裡去看一下，晚上回來睡覺時林紅玉翻看姬浩民的衣服，發現姬浩民的身上只有兩三百塊錢，於是問姬浩民身上的那些錢到哪裡去了？

  「什麼錢，沒有啊！」姬浩民想裝憨矇混過關。

  「還想騙我？我今天上午給你洗衣服的時候，看見你口袋裡有兩千多塊錢，現在咋個就只有這兩三百塊錢了？ ……你肯定將這些錢給你二哥了是不是？」林紅玉瞪著雙眼逼視著姬浩民。

  姬浩民平靜地解釋說：「我父母現在都去世了，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哥了，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我作為兄弟幫助他一下也是應該的！」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林紅玉不依不饒地問姬浩民，並說姬浩民的一切收入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共同財產，做什麼都應當和她商量。

  一聽她說這個話，姬浩民就有些火冒，他雙眉緊蹙忿忿說道：「你現在知道說夫妻共同財產了？記不記得你當初賣家裡的摩托車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還有一直以來你每個月給你的女兒存幾百塊錢，為什麼不給我的女兒存一點嘞？這些事你咋個都不和我商量？……還有一些事我都不想說，說出來大家傷感情！」

  事實俱在，林紅玉一時語塞不再語言。

  姬浩民所說『還有一些事』是這麼一回事。

  一個周末的中午，姬浩民和林紅玉到她的母親家裡，吃完飯後姬浩民去午休，林紅玉到一個小房間裡陪她母親說話。

  姬浩民睡了一會，起來小解，為了不影響林紅玉父親午休，他下樓時步子很輕避免發出什麼聲響。他經過小房間時，聽見林紅玉對她的母親說：「媽，你借給我們的錢已經還完了吧？」

  姬浩民聽到這句話有些納悶，心想哪裡還完了？前兩天你不是還在和我算過，不是還欠十來萬嘛？

  「哈哈！還完了！姬浩民的收入真的還不錯，才兩三年就連本帶息將我的錢還完了！你拿出來的那些錢，再一兩年也應該還清了吧！」岳母輕笑道。

  「是的！應該這一兩年就能還清了，姬浩民他們公司這幾年效益很好，他每年都有二三十萬的收入，不過家裡和養車的開銷也比較大，都主要由他承擔。我的工資獎金他從來沒有過問過，我也基本上沒有動過！」

  「這個浩民還真不錯！」岳母輕聲說道。

  「要不是他去年在老廠又買了套房子，現在也差不多還完了。」

  姬浩民聽到這裡，就沒有上廁所，他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然後從房間故意弄出點動靜來，才重新從房間裡出來上衛生間。

  姬浩民知道這件事以後，讓他大為惱火，心想，這個女人真夠黑夠狠的，自己拿錢借給我們自己買房不說，還要利息，錢由我一個人還，買的房子又是夫妻共有財產……姬浩民雖然很氣懣，因為這件事還涉及到丈母娘，也怕說出來大家會難堪和不好相處，所以一直也沒有說破。

  他自我開釋道，現在的女人不都是這樣變法將男人的錢搜刮去嘛？這個錢就當是給她媽借的就行了，畢竟比銀行貸款的利息低嘛。

  當姬浩民聽她說「一切收入都是他們之間夫妻的共同財產，做什麼都應當和她商量。」的話，忍不住差點把這件事說出來，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件事他也只給姬浩天說過。

  沒想到第二天林紅玉去工廠上班的時候，她到姬浩天家找的他：「二哥，你不要再向浩民要錢了，我們現在也很緊張很困難，又要養車，還要還買房子借的錢！還……」

  「你搞清楚！我從來都沒有向浩民要過錢，是我的兄弟自己拿給我的！我兄弟給我錢怎麼啦？……干你什麼事？」

  姬浩天對她一直都很反感，對她說話也毫不客氣。

  林紅玉說她和姬浩民是夫妻，姬浩民的錢就是她的錢。

  「哈哈！ ……你們是夫妻？ ……你真的可以得很！ ……應該說你的錢是你的錢，浩民的錢也是你的錢是不是？」姬浩天沉著臉冷笑道。

  「 ……」

  「林紅玉，你相不相信，我讓浩民和你好他就和你好！我讓他不和你好他就不和你好？ 」在雙方爭執不休的時候，姬浩天怒不可遏地對林紅玉拋下這樣了幾句狠話。

  林紅玉知道姬浩民和姬浩天兩兄弟感情很深，也知道姬浩民是那種視兄弟如手足的人。像他們之間的這種再婚關係以及他們之間相處的狀況，是敵不過他們親兄弟之間情分的，如果讓姬浩民選擇，他肯定會選擇姬浩天。

  於是她妥協地承認：「我相信！」

  ……

  後來接連的幾件事，終於讓姬浩民和林紅玉的關係畫上了句號。

  搬進新家後，姬浩民的女兒不經常回來，而林紅玉的女兒大學畢業回來後就和他們住在一起。沒有多久，她在省城一家韓國的外企找到了一份工作。

  她的女兒長得也很漂亮，工作沒有多久就與這家外企的一個管理人員談上了戀愛，她第一次把他帶回家來，這個男子比較有禮貌，林紅玉和姬浩民都覺得這個男子很不錯，也熱情地招待了他。

  不久她的女兒就和這個男子同居了，還經常帶回來住在姬浩民他們家中，晚上兩人都睡在一塊。

  姬浩民對此感到非常的不爽，他對林紅玉說道：「你家麗麗是個姑娘，兩個人還沒有辦手續就住在一起，這樣對她很不利，這樣不太好，希望你能和他說一下！」林紅玉神情淡然模稜兩可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只是女兒大了，不好說得！」「不好說也要說！ ……我還覺得他們沒有辦理手續就在我們的新房子裡做這些事，我覺得晦氣得很！」姬浩民很不愉快地說道。「我找機會去對她說一說。」林紅玉見姬浩民如此堅持，只好應付道。

  沒隔多久，她的女兒又帶這個男子回來住在一起，姬浩民有些生氣，但還是強忍了。第二天傍晚姬浩民下班回來看見他們又都在家，他很是惱火，再也忍不住當著大家的面說道：「麗麗，你是一個女孩，還沒有結婚也沒有辦手續，你就和他住在一起，這樣不好得吧？」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是誰？你算老幾？管我的事！我願意！ 」她的女兒麗麗平常都是驕橫慣了的，但由於她讀大學的費用和生活費主要是姬浩民承擔，平常還是比較尊重姬浩民的。但姬浩民當著她母親和男朋友的面這樣說她，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粗聲大氣地回懟姬浩民。

  「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你在外面怎樣做都行，但是帶到這個家裡來就不行！你們不怕，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姬浩民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這麼對他說話，不由更加生氣。

  麗麗嬌蠻地說道：「這房子是我姥姥出錢買的，我想怎麼住就怎麼做！」姬浩民看到她如此驕蠻，也怒形於色：「你姥姥出錢不假，那是我們借的錢，我們是要還的，而且主要是我還！即使是你姥姥出的錢，也不是你出的錢吧！你住可以！但不准帶男人來這裡睡！」

  「我就這樣啦！你能怎麼樣？怎麼樣？」

  「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這樣嘛，你管他們這麼多幹啥？ 」林紅玉開始在一旁沒有說話，此刻站在了她女兒的一邊和姬浩民爭吵，叫姬浩民少管閒事。

  姬浩民非常生氣，覺得你不說你的女兒也就罷了，還幫著她來和我吵！

  「既然你們都喜歡這樣亂來，又不是我的姑娘，老子也不想管！但……就是不准在這裡睡！不信試試看！」

  姬浩民說完對這個男子說：「最好你今天回去，不要在這裡睡，這裡是我的家！」

  麗麗看到她的男朋友有些尷尬，竟然開口辱罵姬浩民：「你這老不死的！你是什麼東西！要你管這些事！你出門怎麼不被汽車壓死！ ……」

  「老子家不是開妓女館的！再不走別怪老子不客氣！ 」姬浩民見她撒潑還開口罵人，也怒氣沖沖地吼道！

  「 ……」

  雙方愈吵愈烈，姬浩民心裡非常煩躁，也不願這樣無休止地吵下去！

  他怒不可遏對林紅玉說：「這樣子！ ……我們也不要吵了，我們兩個離婚，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眼不見心不煩！」

  「離就離，誰怕誰！」林紅玉毫不示弱地說道。

  看到姬浩民他們鬧成這樣，麗麗的男朋友知道肯定是待不下去，知趣地走了，看到他走了以後，姬浩民不再理會林紅玉女兒潑婦般連續不斷和不依不饒的叫罵，洗臉洗腳睡覺了。

  這件事發生後，對兩人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關係又加了一注推助劑，姬浩民從心裡已經是真的想要和她分開了。

  第二天，姬浩民下班以後，回到家裡看只有林紅玉一個人在家裡，對她說：「我們雙方鬧到這個程度，雙方關係到這一步已經維持不下去了，而且昨天晚上我們雙方都說過同意離婚的，所以今天來和你協議離婚。」說罷，他將在辦公室寫好的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林紅玉：「上面對財產分割寫得很清楚！說如果沒有意見就請她簽字。」

  林紅玉接過離婚協議書看了看後，她說要考慮考慮。隔兩天後，姬浩民問她考慮怎麼樣？她還是說沒有考慮好，還需要再考慮。這件事發生後，姬浩民和林紅玉差不多一兩個月沒有說一句話。

  後來雙方雖然有些緩和，但關係大不如前，而且姬浩民從此以後不再理睬她的女兒，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

  作為導火索導致他們感情徹底破裂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由於親情的原因。

  姬浩天搬到清河化工廠住下不久，市政府決定在該廠附近三四公里的鄉政府旁邊修一個大型的汽車城，並開始進行測量畫線，對鄉政府附近的很多房屋進行了拆遷。

  這時姬浩民公司的一個女同事，在閒聊的時候說她母親準備將在清河化工廠買的一套集團公司為職工新建的福利房賣掉。這套房屋是用她父母的存量買下來的，她父母的存量比較高，所以買這個房子實際上沒有付現金，加上她父親去世後，她母親退休後到省城和她們住在一起，所以新買的這個房屋沒有裝修一直閒置著，早就想將它賣掉。這套房子有九十多平米，步梯房，樓房共有六層，這套房子在第三層。這套房子的戶型很好，三室一廳一廚一衛，廚房和衛生間比較大，很實用。

  老廠地處省城遠郊，位置比較偏僻，成立集團公司後，除了留在工廠的生產工人住在廠里，其他大部分的經營管理人員都在省城和省城各轄區買了房子搬走了。除非自己在這裡工作，一般都不會在這裡買房的。

  這位同事的母親買房的目的實際上是為了將他們的存量變現，老廠很多的職工都採取這種方法將自己存量變現。姬浩民在幾年前也做過這種事，他當時也是用自己和林紅玉的存量在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個單位買了一套住房，然後又將它賣出套出現金加了一些錢買了汽車。

  如果是在以前，姬浩民肯定不會過問，但是他知道現在工廠附近要修汽車城，估計這裡的房價以後升值空間很大，另外他還想到時候也可以將這套房屋拿給姬浩天住，以免工廠以後有什麼變化會收回父母親原來的住房，可以解決浩天的住房之憂。

  在當時，這種還沒有賣出去的房屋還有好幾戶，姬浩民之所以要買同事她家的這套房，是由於她父母都是老職工，分房的時候打分比較高，得到的這套房屋的位置和樓層都比較好。姬浩民問她什麼價格？她說能原價賣出去就不錯了。

  姬浩民問她多少錢？她說收據上價格是六萬九千元左右。

  姬浩民對這位女同事說他想買她媽的這套房時，這位女同事不解地問他：「姬哥你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原來買得比這裡位置好的房屋都拿去賣了！現在卻要在偏僻的老廠買房子，你是不是有病啊？」

  「此一時，彼一時嘛！你不管我是不是有病，就問你賣不賣？你不賣我就買其他家的。」姬浩民一臉正經地問她？

  「你現在住這麼好的房子，還想買這個房子幹什麼？ 」女同事還是有些不相信姬浩民真的要買這套房屋。

  姬浩民對她說：「我不瞞你說，一是想買給我哥住，二是我覺得老廠附近要修汽車城，房屋肯定會升值！」

  「你說那裡的房屋會升值？這是哪年哪代的事情嘍？不過你如果買給你哥退休養老住，那地方倒是挺不錯的！」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熟人，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買了以後可不能後悔喔！」

  「只要你和你媽不後悔就行！」姬浩民反過來說她。

  雙方說定以後，姬浩民回家和林紅玉商量，說他要買他同事母親在老廠的房屋，想從她母親那裡借一點錢。林紅玉不解地問他：「你買這個房子幹什麼？」

  姬浩民說：「你知道老廠附近要修汽車城，以後這裡房價肯定會漲價，我們投資買下這個房子，以後肯定會賺一筆的！」

  「賺什麼賺！那裡這麼偏僻，廠里有點路子的人都搬出來了，誰還會在哪裡買房子！我不同意買！我和我媽也沒有這個錢借給你！」

  「你不同意就算了，但是這個房子我肯定是要買的！即使在外面借錢我也要買！」姬浩民堅決地說道。

  「你要買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你，你自己借錢你自己還！ 」林紅玉見姬浩民執意要買只好這麼說了。

  姬浩民知道公司當年的效益不錯，年終兌現的效益工資很可觀，足夠買下這個房子和還前面買房子的部分的錢，他估計很快就要發下來了。於是他向朋友借了六萬塊錢，並答應按百分之十的年息還本付息。借到錢以後，他自己加了九千元共計六萬九千元將這個房子買了下來，雙方還簽訂了協議。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姬浩民的年終兌現獎發了下來有十多萬，他將這個錢還給了朋友，並按一個月的時間支付了五百元錢的利息。

  這套房子就是林紅玉和她媽說姬浩民在老廠買的那套房。

  房子買下來以後過了兩年後。和姬浩民預計的一樣，這裡的房價漲了兩三倍。房價由當時的七百元一平米漲到兩千多一平米。

  一個周末的一天，姬浩天的女兒--姬浩民的侄女媛媛打電話對姬浩民說她想出十三萬塊錢將這個房子買下來拿給她父親居住，問姬浩民願不願意賣給她？

  姬浩民本來就想拿給姬浩天住的，只是林紅玉這裡不好說。現在姬浩天的女兒既然願意拿出十三萬塊錢來買這個房子，雖然比現在的房價要少幾萬塊錢（當時的房價預計在二十萬元左右），但這是自家人買，「肉爛在鍋里」，又是拿給姬浩天住，也符合他買這個房子的初衷。他想林紅玉應該同意的，畢竟還賺了六萬多塊錢嘛。

  當姬浩民和林紅玉商量時，她說起碼要二十萬才能賣！姬浩民對她說：「又不是賣給外人，他是我哥，我現在就這麼一個哥了，咋個還要算的這麼清楚喔？畢竟我們還多賺了六萬多塊錢得嘛！」

  「我就要二十萬，少了一分錢我都不賣！」林紅玉固執地說。

  姬浩民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當初你不同意買這個房子，要是我也沒有買，現在還不是什麼都沒有？」

  「我不管你那麼多！ ……反正少了二十萬塊錢，我誰也不賣！ 」林紅玉還是那句話。

  「你說不賣就不賣？要知道，買房子的錢是我自己向別人借的，也是用我自己的錢還的，我有權做主！」姬浩民見她如此橫蠻，有些惱怒。

  「你的錢怎麼地？你的錢也是我的錢！」姬浩民知道她學習過婚姻法。

  「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是要問問你，我的錢也是你的錢，那麼你的錢是不是也是我的錢？這些年來你的工資獎金我從來不知道是多少，也沒有看見過一分，這些錢是不是有我的一份？」

  「我的工資獎金很少，我買東西花完了！」林紅玉蠻橫地說道。

  「你比鐵公雞還要鐵，會買東西買完了？你當真拿我當憨包和冤大頭是吧！你怕我不知道，你是很有錢的！我問你，我們這套房子向你媽借的錢裡面是不是有你的一部分？」

  林紅玉見姬浩民說出這話，有些吃驚，臉色忽地紅了起來，她詫異地看了看姬浩民，看到姬浩民目光灼灼看向她，她目光閃爍將頭扭開心虛地否認：「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啥？」

  「我也不想和你說這些！我只問你：以前你將家裡面的那輛摩托車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你還記不記得？『車是你出錢買的，你就有權將它賣掉！ 』現在這套房子的錢是我自己出的，我是不是同樣可以有權賣掉？」

  林紅玉見姬浩民舊事重提，一時語塞怔了怔，然後扭頭看了看姬浩民蠻橫地說道：「你不要和我講這些！隨你講破大天，我告訴你，這個房子少了二十萬，我就不同意賣！」

  姬浩民見她如此不可理喻，也不想和她爭執下去，知道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氣氣呼呼出門開車準備到姬浩天那裡去散散心。

  汽車開到半路，姬浩民聽見手機響動，他在路邊停下車來，是林紅玉發給她的簡訊，一看內容，他不覺怒火中燒！簡訊的內容是「你們兩兄弟真不是東西，一天就合起伙來算計我！」

  「去你媽的！ 」看到這條信息，姬浩民火冒三丈，心想，媽的，你時刻都在算計我，還說我一天算計你！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他要開車不想和她理論，給她回了這條簡訊就開車繼續走。

  不到兩分鐘，姬浩民的手機劇烈地振動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手機上赫然出現了一大排「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的簡訊。

  姬浩民這個氣啊！ ……他一腳將車剎了下來，但他已經沒有心情和她對罵和對吵了！只是回了「老子不和你過了！我們離婚！！」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