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黃雀後面還是黃雀

  老馬一直在吳悠後頭跟著，吳悠打車他就開車，吳悠下車他就把車隨便停在路邊下車跟上。

  違章？

  這都有可能要出人命了還管什麼違章？

  老馬偷偷摸摸，有些猥瑣的跟在吳悠後面，收穫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走在前頭的吳悠一門心思都在尋找陳實上，完全沒發現後頭自己後面還跟了一個尾巴。

  學生們組成的各個大群構建成了一個情報網，這個情報網幫助李成燦找到了王月，幫助陳實找到了李成燦，也幫助吳悠找到了陳實，一環扣一環。

  李成燦尋找王月的過程可以說是極其順利。

  他隨意加了一個大學生兼職群問，問了沒出十分鐘，群里就有個同學人回復他說王月是他學姐。

  他單獨加了那個同學的聯繫方式，使用鈔能力問到了王月的學校、院系，甚至加上了王月舍友的微信，再通過王月的室友得到了王月的電話號碼。

  這一整個過程用了兩個多小時。拿到王月的電話號碼之後，李成燦做足了心理準備後才給王月打電話。

  「喂，你好，哪位？」

  聽筒里傳來了王月的聲音，和李成燦記憶力的一樣好聽。

  聽見這聲音的李成燦感覺自己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問了一聲後沒得到回應，王月又問了一遍。

  「哪位？有什麼事嗎？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啊。」

  這次李成燦反應了過來，趕緊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王月……」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啊？」

  王月有些生氣。

  這通電話不太正常，說是電詐或者貸款推銷什麼的又有點不像，更像是某個男生的惡作劇。

  「我……」

  李成燦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喉嚨就被酸澀感堵的嚴嚴實實，讓他的嘴反覆開合了好幾次都說不出口。

  「你到底是誰呀？這樣遮遮掩掩的真的很討厭你知道嗎？再不說我就掛斷拉黑了！」

  聽見王月說要拉黑，李成燦急忙挽回：「別！別掛！王月，是我，我是李成燦！你還記得我嗎？」

  聽見李成燦的名字，王月僵住了。

  「李成燦？你是李成燦？那個以前跟我一起撿垃圾的那個小黃毛？」

  「對！就是我！王月，你還記得我啊！」

  李成燦開心得差點找不著北。

  早上王月沒認出來他，他還以為王月早就把自己給忘了呢。

  「真是你啊……」

  王月的心情有些複雜。

  畢竟是初戀，從感情上講確實不太一樣。

  當年分手的時候她為了李成燦哭了不止一場。

  前兩天又從哥哥嘴裡聽說了李成燦殺過人的事情，還有當年分手的真相……

  現在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的電話，對面的人說自己就是她那曾經的初戀，讓王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還以為她和李成燦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呢。

  感慨萬分，王月問：「你……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李成燦沒把王月的舍友賣出去，提起了早上的事情。

  「今天早上，有人在追我，是你騎電瓶車把我送去派出所的，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和以前一樣善良。」

  王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那會兒她正趕著去學校上課呢，路上順手救了一個被一大群一看就是混混的人追的男的。

  「啊？早上那是你啊？還真是挺巧的。」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李成燦蹩腳地說著情話，讓王月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尷尬地「哈哈」了兩聲。

  「王月……」李成燦喚了一聲王月的名字，支支吾吾。

  「怎麼了？」王月問。

  「我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吃個飯？就當……就當是我謝謝你早上幫我了！」

  李成燦提著心氣兒，找著蹩腳的理由掩蓋自己的緊張心情。

  王月本來是不想答應的。

  就算是前前……前男友，都已經這麼多年不見了，他手上還有過人命，根本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他早上才被「追殺」過，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有點危險……

  可是稍加猶豫之後，王月想起了哥哥說的那條人命的事情，她又有點想去找李成燦問個清楚，問問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裡頭可是有一個人無辜坐牢的。

  「可以倒是可以，我今天中午就有時間，不過……」

  王月話語的尾巴吊足了李成燦的胃口。

  「不過什麼？」李成燦追問。

  王月說：「見面和吃飯的地方可以讓我來定嗎？」

  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對李成燦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只要能和王月見面，他怎麼都行。

  於是王月就把李成燦約在了大學城中央的商業廣場上。

  那裡人多，監控也多，還靠近派出所，萬一遇到什麼特殊狀況的話，方便自保。

  二人相約在了肯德基門口。

  在陳實找過來的時候，王月和李成燦剛見上面。

  陳實是帶著迷藥來的。

  對，就是迷藥，或者說是一噴即暈水。

  這東西也許平時普通人接觸不到，可是一直流通在酒吧等混亂的夜生活場所。（當然，並不是每個酒吧都有。）

  這些玩意兒和毒品一樣，並不在大庭廣眾里流通，但是有一些奇怪的「路子」。

  總之，這種東西陳實是有的。

  不但有，他還經常用。

  有能把人噴暈的，也有丟進液體裡無色無味讓人喝暈的……多的是。

  這回陳實選擇一個人帶著東西來，就是打算把事情做的隱蔽一些，和平一點解決，不要鬧得太大。

  在把李成燦帶回去給錢老闆之前，他還想和李成燦好好聊聊呢。

  好歹兄弟一場，雖然是塑料兄弟。

  陳實沒想到的是，他成功找到了李成燦，卻發現李成燦滿面春光地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

  那個女生高高瘦瘦的，白淨又美麗，氣質也很好，一看就是大學裡的高級知識分子，跟陳實他們這群社會上的老油子一點也不一樣。

  這個女的是誰？

  跟李成燦都認識這麼久了，這麼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