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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他想與他的青嫵長相守

2024-09-27 14:54:34 作者: 一碗佛跳牆
  事實證明,彌顏給上的眼藥還是派上了些用場,至少炎婪是聽進心裡去了。

  雪地里,叔侄兩一個站一個蹲。

  青嫵蹲著,抓了一捧雪在捏鴨子,炎婪立旁邊,一臉嚴肅:「蒼溟修的是太上忘情道。」

  「嗯嗯。」

  「太上忘情道不可能有情,他轉世為人後就有了七情六慾,這壓根不可能。」

  「嗯嗯嗯。」

  炎婪火氣上來了,轉身一腳把大侄女踹雪地里:「嗯個屁!你就只會嗯嗯?」

  青嫵把腦袋從雪地里拔出來,看著自己捏出來的雪鴨子全毀了,扭頭陰惻惻的盯著炎婪。

  炎婪被她盯得火大又心虛,罵了一句,蹲下去替她捏鴨子。

  「老子知道你嫌我嘮叨,可這些話不中聽你也要聽,萬幸你現在還沒與他雙修……」

  「我說過的,蒼溟是蒼溟,硯台是硯台。」青嫵懶洋洋道:「他倆不一樣。」

  「一個魂,怎麼不一樣。」炎婪把手裡雪一砸。

  青嫵看他一眼,伸出手,晃了晃,「瞧見沒。」

  炎婪盯著她的手腕,眉頭皺緊,青嫵手腕上一條紅線浮現,格外顯眼。

  「因果絲?這又能代表什麼?」

  青嫵:「硯台的因果絲,一頭系在他的魂魄上,很早之前他就主動把自己的命交給我了。」

  炎婪沉默了。

  半晌後,他哦了聲,默不作聲的開始捏鴨子。

  青嫵在旁邊團雪球。

  炎婪有點訕訕,小聲道:「他小子……還挺爺們的。」

  「嗯。」

  「算我白操心了。」

  「也不算。」青嫵哼了哼,「你的擔心也沒錯,你說的這些問題,我也考慮過。」

  炎婪看向她,半晌後才發出一聲「啊?」

  青嫵白他一眼,道:「反正甭管是蚩尤之子還是蒼溟,與我有毛關係,我喜歡的都只是人間這個蕭沉硯。」

  「只要他是蕭沉硯一日,我便信他,與他在一起,與他攜手面對那些。」

  「若有朝一日他變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他。」

  「我為鬼小氣的很,哪怕我現在喜歡蕭沉硯,我付出了多少,也要他為我等價付出,似梵幽那樣白白犧牲,我做不到。」

  「這世間因果緣起,自有緣法。若能執手永恆自是最好,若不能,就隨它花開花滅,橫豎這過程中我是會想法子享受,斷不會叫自己委屈的。」

  炎婪聽完,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別教訓你叔我了,煩死了,滾回去找你那相好的吧。」

  「說起他就一股子酸臭味,熏人!哎喲!」

  青嫵把團好的雪球一股腦塞他脖頸子,扭頭就跑:「滾去喝你的酒吧,再不去酒都沒了!」

  炎婪把雪蒸化,朝著青嫵的背影把雪鴨子丟過去,摸著脖子氣笑了。

  「小丫頭片子。」

  他罵完,一撓頭。

  罷了,的確沒啥好煩心的。

  反正只要蕭沉硯那臭小子敢負剎剎,他拼命也要弄死那小子就對了!

  青嫵回到大帳里,蕭沉硯坐在案邊,看著兵書,見她回來了,抬眼笑道:「與炎叔說完我的壞話了。」

  青嫵哼了聲,走到水盆前,意思意思洗了個手,帳內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妥帖了。

  蕭沉硯過來,從後摟住了她,在她臉側輕輕吻了下。

  「說我什麼了?」

  青嫵也沒瞞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轉身把水蹭他身上。

  蕭沉硯任由她埋汰,聽著她娓娓道來。

  聽到『太上忘情』時,他眸光動了動。

  兩人四目相對。

  「炎叔擔心的沒錯,蒼溟大概率真不是個好東西。」

  青嫵笑了:「你罵自己罵的還挺順口。」

  蕭沉硯眼神裡帶著點蔑視:「不修己身,還想修什麼大道,招惹一堆爛桃花,虛偽敗類。」

  「說起你過去的爛桃花,你之前是真想宰了她啊?」青嫵捏住他下巴:「還沒問你呢,當時怎麼回事?」

  蕭沉硯鎖眉沉吟,搖了搖頭:「那時的感覺是有些奇怪,像是一種習慣,見到彌顏後,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

  「蒼溟的記憶鬆動了?」

  「大概吧,不過那些記憶很模糊,」蕭沉硯沉吟了片刻道:「我懷疑,是否因為記憶的鬆動,從而牽引出別的,譬如蒼溟行事的一些習慣。」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蕭沉硯頷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以防萬一,你再給我加一把鎖如何?」

  青嫵挑眉看著他:「譬如?」

  蕭沉硯將她的碎發撇到耳後,說的輕描淡寫:「我適才想起巫族的一個禁術,名為嗜情蠱。」

  「若有朝一日我傷你,傷勢會十倍反傷於我,我覺得挺好。」

  青嫵神色微變,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多出來了一顆紅痣。

  她死死盯著蕭沉硯,男人笑意淡淡,輕輕啄了下她的唇。

  「不許生氣。」

  「你什麼時候種下的?」

  「自然是趁虛而入時。」

  就在先前他任由青嫵吸自己魂氣神力時,他悄悄種下此蠱,他身有三屍蟲神,可操縱萬蠱,這也是蕭沉硯最近才發現的。

  不過第一次下蠱就是對著自己,這感覺倒也新奇。

  蕭沉硯不怪炎婪會懷疑自己,他自己也對前身蒼溟心存疑慮。

  尤其是先前他毫不猶豫想要斬殺妙音時,那種『清醒的失控』讓他心生警惕,那並非是被控制了,而是潛移默化中被一種習慣影響了抉擇。

  蕭沉硯一貫喜歡防範於未然,這一次,他要防範的,是『自己』。

  他想與他的青嫵長相守。

  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他亦會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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