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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臭弟弟蕭沉硯玩了阿嫵姐姐

2024-09-27 14:54:34 作者: 一碗佛跳牆
  翌日清晨,青嫵早早就醒了。

  先在床上滾了三圈,呈大字型躺平了好幾息後,她才懶洋洋爬起來。

  沒有叫紅蕊綠翹進來伺候梳洗,她想到蕭沉硯,僅剩的那點瞌睡蟲也飛了。

  昨夜蕭硯台不會真在門口打了個釘釘把自己掛起睡的吧?

  青嫵趿拉著鞋子,吱啦開門,門口沒人,紅蕊和綠翹倒是在院裡灑掃除塵,見她醒了,忙過來。

  「王妃醒了,我這就去把早膳端來。」

  「我去打水伺候王妃你梳洗。」

  「誒,不急。」青嫵擺手,左右看了下,語氣含糊:「那誰人呢?」

  兩女眨巴眼,綠翹裝傻:「那誰是誰呀?是黑石公子爺還是王爺呀?」

  「小妮子皮癢了是吧?」青嫵拿眼刀子剜她。

  綠翹調皮的吐舌,去端早膳了。

  紅蕊忍著笑意,打了水來,低聲道:「王爺這會兒在演武場那邊,與府上的黑甲衛一起早練。」

  昨夜司徒鏡一走,就發了話,洗清了『蕭侍衛』小白臉的身份,坐實了他乃王妃『親弟弟』的謠言。

  黑甲衛們都挺好奇這位『親弟弟』的,尤其是昨兒那兩個給蕭沉硯打板子的親衛。

  黑甲衛除了日常巡視值守外,每日晨練不斷,與在軍營里是一樣的。

  青嫵心裡掛記著,早膳也用的糊弄,三下兩口吃了,就藉口著散步消食,往演武場那邊去了。

  遠遠的,就聽到那邊一陣叫好聲。

  一群漢子們圍了一圈,中心的演武台上,三道身影正打的你來我往。

  準確說,是蕭沉硯以一敵二。

  他顯然是克制著身手的,此番他用的不是劍,而是一桿長槍,槍鋒紅纓舞動,如龍蛇舞,勢不可擋。

  長槍似疾風破空,一槍刺出百竅,穩穩壓制住對手兩人。

  一招回馬槍,刺向一人頸側空擋,槍桿下壓,槍鋒緊貼對方頸側。

  他身體一側,似背後長眼避開襲來長刀,動作快若閃電,單手卸去對方手中兵刃,反手一橫,架在對方脖頸處,頃刻間,勝負便出!

  台下又是一陣喝彩。

  青嫵遠遠看著,她不是第一次見蕭沉硯與人過招,卻是頭一次見他耍槍。

  端是龍章鳳姿,凌厲颯爽。

  似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台上的男人朝她所在的方向望來。

  青嫵立刻挪開眼,轉瞬感覺此舉實在心虛,立刻轉回頭,直勾勾的與他對視。

  「黑石公子這槍法可太靈了!」

  「牛!這功夫,都快趕上咱們王爺了!」

  黑甲衛們一臉佩服。

  蕭沉硯將長槍丟給身邊人,從演武台上一躍而下,後方人追問:「黑石公子,不再打一場?」

  蕭沉硯淡淡道:「你們還得加練。」

  眾人喧譁,卻沒一個不服氣的。

  的確是打不過啊。

  他徑直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去,眾人也瞧見的青嫵,黑甲衛們紛紛頷首行禮。

  知道這兩位乃是『親姐弟』,王妃也沒有從南嶺帶回啥小白臉後,眾人也不再好奇了。

  還有昨兒誤會了兩人關係的,這會兒都灰溜溜的低下頭,昨兒半夜都爬起來扇自己一巴掌,怪自己心臟!

  居然誤會王妃!

  王妃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青嫵老神在在的抱臂站著,目視著他朝自己走來,旁人眼中只能看到障眼幻術後蕭沉硯的模樣,平平無奇一猛男子。

  但她瞧見的卻是他真實的模樣。

  男人額上戴著薄汗,許是剛動過手的緣故,身上的武袍緊貼著皮膚,更顯出那寬肩窄腰,本就深邃的眉眼,此刻更有種濃墨重彩之感。

  凌厲又貴氣,被那雙眼盯著,有種魂魄被拉拽的攝魄感。

  青嫵紅唇微張,剛要好話反說的『夸』上一句,蕭沉硯沖她點了點頭,與她擦肩而過。

  青嫵的話堵在了喉嚨眼,瞪圓美目,盯著他的後腦勺。

  他全程沒有回頭,幾息後就走遠了。

  她握緊拳,咬牙,在心裡怒問:「瞧見了嗎!他剛剛是不是無視我?!」

  判官筆:「啊?有咩?他不是對你點頭了嗎?硯台明明那麼禮貌,你別太任性啦。」

  青嫵:「他過去才不這樣,他之前可主動了!」

  判官筆:「你好日怪哦,最開始你可勁兒折騰人家,硯台給你表白後,你又躲瘟喪一樣,現在他和你保持距離,你又不樂意了?」

  青嫵:「……」

  格老子的,你說的這麼有道理,我還怎麼反駁?

  青嫵:「無所謂了,反正我不講道理。」

  臭硯台靜悄悄,他不作妖,我作妖!

  鳶尾院東偏房,屏風後水汽氤氳,蕭沉硯脫下外袍,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肌肉緊實,線條流暢,聽到門外的動靜,他抬起眼眸。

  某鬼難得守禮的在外敲了敲門。

  「進來。」

  男人的聲音從內傳來。

  青嫵推門而入,脫口而出:「臭弟弟~」她聲音剛落,聽到了水聲。

  偏過頭,就看到坐在浴桶內的男人,屏風也被撤在了一旁,絲毫沒有遮擋作用。

  青嫵目瞪狗呆。

  不是……蕭沉硯你現在這麼野的嗎?!你這是引狼入室啊,男人。

  男人連睫毛都沒顫一下,語氣如此道:「衣袍在床上,幫我遞下。」

  青嫵話到唇邊,咽了回去,神色古怪的去床邊取了衣袍,猶豫著卻沒走上前,目光里充滿警惕。

  蕭沉硯看著她那如臨大敵的樣子。

  冷不丁就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的他也是頑劣的,最愛捉弄她,尤喜歡看她張牙舞爪找他麻煩,卻拿他沒轍的可憐小模樣。

  想到當年,再看如今,聯想起與她初相逢時,她總是故意捉弄使壞,頗有點風水輪流轉,自作自受之感。

  蕭沉硯心裡嘆了口氣,許是記起幼時光景,他語氣也多了些調侃:

  「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在洗澡你還讓我進來,你什麼居心?」她說著,眼睛往他胸膛上瞄了好幾眼,語氣帶著與神情嚴重不符的正氣:「色誘沒用啊,你守點男德。」

  「真沒用?」

  「沒有!」青嫵將衣服丟給他。

  他長臂一抬便接過,徑直站了起來。

  水聲嘩啦,青嫵嘶了聲,下意識抬手擋住眼,偏偏她用的是剪刀手,擋了個寂寞。

  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瞧著。

  水珠從男人腰腹處滾落,往下是一條黑色的長褲。

  青嫵放下手,無語道:「你沐浴洗澡還穿褲子?」

  蕭沉硯輕而易舉邁出浴桶,水聲淅瀝,隨著他的靠近,青嫵敏銳感覺到危險,她轉身就想走,被他拉住手腕,後背撞在了屏風上。

  兩人距離就在方寸間。

  青嫵眼看著他的胸膛靠近,視線定格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一滴水珠從上滾落,滑過喉結,隨著喉結的起伏落下,沒由來的勾人。

  他沒有低頭,聲音沉沉的,喑啞撩人。

  「你先前叫我什麼?」

  青嫵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答道:「臭、臭弟弟。」

  她聽到了他的悶笑聲。

  「那你找臭弟弟有什麼事?」他一字一頓:「王妃、姐姐?」

  姐姐兩字拂在頭頂,攥住人呼吸,讓人從尾椎骨竄起麻意。

  青嫵:₍ᐢ⸝⸝›ࡇ‹⸝⸝ᐢ₎

  好好好,你這麼玩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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