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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厭王殿下介意多個乾兒子或干孫子嗎

2024-09-27 14:54:34 作者: 一碗佛跳牆
  畫風突變詭異。

  被砍得只有半截兒身子,心口還插了把劍的反派突然嚶嚶嚶哭訴自己才是受害者。

  那眼淚嘩啦啦流的宛若忘川水,每滴淚里的怨氣都是那麼真情實感。

  青嫵翻了個白眼,沖蕭沉硯招了招手:「先抱我下去。」

  蕭沉硯看了眼哭唧唧的黃蜂女,未免對方趁機逃跑,手下用力,長劍狠狠洞穿對方的身體,宛如串螞蚱似的,直接將其釘死在地上。

  「哇啊啊啊!」

  黃蜂痛的咔咔慘叫,只有半截兒的身體瘋狂搖擺,又驚又懼又怒:「你是人嗎?!」

  蕭沉硯睨她一眼,那一眼讓黃蜂渾身蟲毛都要炸開了,閉口不敢再亂叫。

  男人轉身便走,幾個起躍,跳到洞口,抱起青嫵。

  青嫵軟趴趴的由他抱著,聽到他的低語:「那隻蟲體內還有個東西。」

  青嫵點了點頭,心裡有數。

  蕭沉硯抱起她從上方躍下,黃蜂死無可戀的被釘在地上,眼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舉動,嘴角抽搐,要不是怕死,她真想八卦八卦。

  很快,青嫵到了黃蜂近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隻蟲,眼神玩味。

  「堂堂妖冥司蟲帥,被逼良為娼,還被強迫生子,你忽悠鬼呢?」

  黃蜂都要淌出血淚了:「真的啊!我用鬼格發誓,若有假話,下無間地獄!帝姬啊,我是真的冤!千古奇冤!」

  青嫵嘴角抽搐,瞧著她那倒霉樣兒,觸及蕭沉硯意味深長的眼神,只覺得……

  鬼臉丟盡。

  她手放在劍柄上,黃蜂立刻疼的吱哇亂叫,青嫵不為所動,美目微眯:「說說看,你是怎麼被逼良為娼的?」

  提起這茬,黃蜂就想落淚。

  「我也不知道……」

  青嫵挑眉。

  黃蜂更慌了,趕緊解釋。

  一甲子前,她照常在妖冥司當值,結果喝了一壺手下人上供的酒後,就昏睡了過去。

  等她徹底清醒時,就成了所謂的蟲母,她身體不受控制,莫名其妙成了傀儡,關鍵是,以她的力量竟都掙脫不了這種桎梏。

  面對青嫵明顯懷疑的眼神,黃蜂慌張道:「卑職真沒撒謊,對了,卑職昏迷後,渾渾噩噩間聞到過一股果香。」

  「果香?」

  「對,那果香味很奇怪,像是上界的忘憂果。」

  青嫵嘴角輕不可見的扯了扯。

  忘憂果,不就是彌顏那隻死雞的最愛嗎?

  「給你送酒的是誰?」

  「是卑職一個遠親,好像叫曲蝗。」

  蕭沉硯眸色微動。

  青嫵心裡也明了了,這條線到這裡又串聯上了啊。

  滑稽又可笑的是,真正的蟲帥黃蜂在一甲子前就被『賣』到了人間,變成了所謂的蟲母。

  她這個蟲母說起來也只是個容器罷了,真正的蟲母還在她體內關著。

  而這些年陰司下面那個『黃蜂』顯然是個假的,曲蝗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在人間亂來,也是這個緣故。

  至於彌顏那廝,樂此不疲的在裡面扮演著一個攪屎棍的角色。

  將息壤賣給曲蝗的是他。

  將黃蜂從陰司帶出來,『賣給』九黎的也是他。

  這隻白毛雞,當二道販子還不夠,還搞起鬼口買賣?

  青嫵硬生生氣笑了,甚至笑出了聲。

  黃蜂被她笑的頭皮發麻,對上青嫵的視線後,她狠狠咽了口唾沫。

  「你體內那隻蟲子還活著吧。」

  提起這茬,黃蜂臉色有些難看的點了點頭,「我控制不住它。」

  要不是這把劍插著,她又要變回傀儡。

  一直旁觀的蕭沉硯此刻開口:「她體內的那隻蟲子到底是什麼?」

  「三屍蟲。」

  凡人體內有三屍九蟲。

  上屍蟲名青姑,使人愚蠢遲鈍,中屍為白姑,使人狂怒痛苦,下屍為血姑,使人貪淫邪欲。

  三屍蟲本就是人身上三種最毒的邪念,所謂的生下蟲神,便是要生下三屍蟲神,這是要造個邪神出來啊。

  至於為何選中黃蜂為母體,無非是因為她的陰帥之身,加上她本就是蟲族首領,乃是最好的軀殼。

  「所以搞了半天,你壓根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出的這一切?」

  黃蜂神色尷尬。

  青嫵指了指地上的古凌月:「那她呢?她腹中的孩子,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黃蜂遲疑的搖了搖頭:「她應該是偶然,不過我體內的三屍蟲在見到她後就很興奮,準確說是她腹中的孩子。」

  青嫵沉吟不語,神情莫測的盯著古凌月。

  這女人乃是活死人,能懷孕本就是怪事,最怪的是,連青嫵都推演不出來她究竟懷了個什麼玩意。

  她腹中子似乎不在五行範疇之內,甚至不能被規範到輪迴序列中。

  但奇怪的是,在青嫵『拔掉』她身上的補魂針前,她腹中子應該還在輪迴序列之中才對。

  「麻煩。」青嫵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她這會兒鬼力還被封鎖著,要出手料理黃蜂身上的三屍蟲都有心無力。

  眼看青嫵朝自己看來,蕭沉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惡意襲來。

  他面無表情睨去:「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有沒有興趣收個乾兒子?」青嫵笑露一口小白牙:「干孫子也行。」

  要不怎麼說黃蜂機靈呢,立刻看向蕭沉硯:「爹啊,你就把你孫子收走吧,三屍蟲孫,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蕭沉硯:「……」

  這年頭的鬼,多少都有點大病在腦子裡。

  須臾後。

  幾道身影從地窟內出來。

  男人俊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緊實,充滿男性的壓迫感,那張金質玉相的臉上,左眼眼尾處多了一顆血紅的痣。

  穠麗妖嬈的美人被他單手抱在懷裡,美目里還含著幾分委屈,盯著他眼尾的紅痣。

  「那三屍蟲孫是好東西啦~你和我結契都不怕,還怕一隻蟲子幹嘛~」

  「別說它在你臉上變成一顆痣還怪好看的。」

  蕭沉硯冷冷瞪她一眼,換來某鬼沒心沒肺的嘻嘻笑。

  後方,一個只有半截兒身體的女鬼靠前肢在地上爬著,她肩膀處還綁著一根繩子,後面拖著個木板,木板上赫然是昏迷過去的古凌月。

  黃蜂蟲帥委屈的想哭。

  能不能看看蟲啊!

  她的委屈有誰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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