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蕭沉硯對她有欲

2024-09-27 14:54:34 作者: 一碗佛跳牆
  霍家的收徒宴定在下月初一,這些天小玉郎是真正忙成了陀螺。

  第一天小玉郎就被霍毅帶去了軍營,被接回來時,腿都在打擺子,夜裡又跟著夜遊出去走陰。

  一連幾日,夜遊這無情老鬼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說放王玉郎休息兩天。

  誰曾想這小崽子對自己也是真狠,累不死就往死里累,硬是咬牙扛下來,不肯懈怠。

  穆英雖心疼,卻也沒阻止。

  別說她這個當親娘的了,府上其他人瞧著都心疼壞了,紅蕊和綠翹變著法的想給小傢伙做好吃的,奈何廚藝實在不行,只能給穆英打下手。

  倒是青嫵這個真姨母,鐵石心腸,時不時的還讓小玉郎去衡鹿山挖點山貨回來。

  今兒她就吃著小傢伙辛辛苦苦一大早騎馬去衡鹿山挖的菌子,蕭沉硯今日休沐,也跟著蹭了一頓飯。

  吃飯間,他倒是提起了一件讓青嫵意外的事。

  「安平縣主要嫁入東宮當右側妃?」

  蕭沉硯頷首,見她神情微妙。

  「怎麼了?」

  「右相夫人捨得自己女兒跳火坑?」

  「是她自願的。」

  青嫵挑眉,「她抽瘋了,放著你這塊垂涎已久的大肥肉不要了,改吃屎了?」

  蕭沉硯剛喝了一口菌湯,人微微一頓,面不改色將湯咽下,睨她一眼。

  青嫵哼笑:「你不知道她饞你身子?」

  蕭沉硯皺眉,「莫要倒胃口。」

  他的確不知,知道的也只是影響胃口罷了。

  青嫵嗤笑,來了點興致,手托腮瞧著他:「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想過女人?」

  蕭沉硯覺得這頓飯是沒法好好吃了。

  邊上伺候的人早早就退出去了。

  他頭疼的皺了皺眉心,看著她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就是好奇唄。」青嫵一臉無辜:「別的王孫貴胄不說妻妾成群,通房什麼的總是有一兩個的,你就沒有瞧上的姑娘?」

  他目色沉沉,語氣幽冷:「本王有王妃還不夠?」

  青嫵朝後縮了下脖子,嫌棄的咧嘴,是越來越不裝了:「你好這口?活人滿足不了你,得找女鬼了?」

  蕭沉硯胸口像是有什麼在鼓漲,知道她故意找茬,沒似平時那般輕輕揭過,或是刻意避開這話題,而是直勾勾盯著她,道:

  「有王妃在,也不用找別的鬼,今夜本王就搬回來睡,如何?」

  青嫵被他一記迴旋鏢扎中,美目瞪圓,「你瘋了!」

  蕭沉硯冷笑:「本王對王妃情比金堅,王妃這是什麼反應?」

  青嫵嚇得蹦起來,看他的眼神仿佛他被鬼上身了。

  換做以前,能反擊回去,蕭沉硯沒準還會開心一二,但現在瞧見她這反應,心裡只覺堵了一口惡氣,眉頭也不由擰緊了。

  她就這麼不願與他有牽連?

  「這就怕了?」他壓下情緒,恢復淡淡模樣。

  青嫵見狀這才坐回來,沒好氣瞪他:「活膩了是吧,現在還學會報仇了。」

  以前都是她主動出擊,撩撥的他節節敗退,落荒而逃。

  現在蕭沉硯只是『反擊』了一點點,她愣是激將法都不中,直接丟盔卸甲,立刻撇清干係。

  蕭沉硯只覺心口那團鬱氣越來越重,味覺似又失靈,進嘴的東西沒了滋味。

  「我吃好了。」他放下碗筷,起身便走。

  青嫵還有話沒問完呢,見他冷臉走人,起身追出去,「蕭沉硯。」

  男人冷不丁停下,青嫵眼看要撞他背上,不曾想他突然回身,在她將要撞到他胸膛之際,先一步護住她的額頭。

  「冒失。」

  他手掌是涼的,掌心卻滾燙。

  他感覺到了掌心下她的體溫,像是一把鉤子勾住了他,讓他不受控的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更多,觸及更多。

  幾乎是不自覺的,摟住了她的腰。

  青嫵手撐在他胸膛內,感覺到他的氣息撞來,鬼心動盪了一下,在他身上一拍:「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故意的。」他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有些癢:「只許你故意挑釁?」

  青嫵沒理也硬氣:「那我也沒甩臉子走人。」

  蕭沉硯眸色幽暗,他不是甩臉子走人,他是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

  就如現在,欲壑深重,下有野草瘋長,擾亂他的自控,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蕭沉硯說不清自己現在對她是什麼心思。

  但橫豎,那心思不乾淨。

  就如青嫵說的,王孫貴胄家早早就有通房,蕭沉硯雖一直潔身自好,身邊從來沒有那些鶯鶯燕燕的,但不代表他不清楚。

  他對她有欲。

  但他不想因為這種『欲望』就失了自控,那與野獸有何區別?

  她雖愛主動撩撥,但他也看的清楚,對男女之事她並非不懂,而是一種骨子裡生性里透出的涼薄,或者說,不在乎。

  她對他無欲也無愛,所謂的撩撥更像是鬼物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惡劣,就像是貓戲弄老鼠,捕獵者戲弄自己的獵物。

  只是玩罷了。

  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

  偏偏他什麼都清楚,還可笑的被她搔到癢處,但要說,因為這個他便放任自由,未免有些自甘墮落。

  蕭沉硯不想淪為禽獸,便只能壓制。

  但她總是這般,又實在讓他惱恨。

  她若是看穿了他對她的『渴望』又會是什麼反應?是笑話、鄙夷、或者火上澆油繼續玩鬧似的撩撥?

  若是如此倒罷了。

  蕭沉硯怕的是她如剛剛那般,避他如蛇蠍。

  幾乎是不自覺間,他將她越摟越緊,第一次生出一種愚蠢又卑鄙的念頭。

  他身上的煞氣暫時穩住後,他好像連與她親密的理由都沒有了。

  「應如是。」

  他忽然喚她,哪怕知道這應該是個假名。

  「嗯?」青嫵疑惑,只聽他道:「你喜歡過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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