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秦楚河死了
2024-09-25 14:18:30 作者: 榛子張
我鬆了口氣:「那咱們怎麼處理這塊骨頭?」
陳三妹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去埋到香爐里去。」
我挑了下眉頭,覺得這的確是個辦法。
於是我連忙找來一塊紅布,將骨頭用紅布包起來,埋進了香爐之中。
香爐是至陽之物,這骨頭是至陰之物,所以香爐能壓住骨頭的邪氣。
尤其是我還特意抱了塊紅布,更能將骨頭的陰氣壓制住。
陳三妹又在我房間靠窗的牆上畫了一道鎮邪符,這才走出臥室催著我去買早餐。
等我回來時,發現吳輝和陳三妹正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有點奇怪,覺得氣氛不對勁。
將早餐放在桌子上,我試探著問:「吳哥,要一起吃點嗎?」
吳輝長嘆了一聲,無奈道:「吃不下。」
我疑惑道:「怎麼了?」
吳輝抬起頭看向我:「秦楚河死了。」
「啊……怎麼死的?」
我不由一驚,明明昨天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吳輝揉了揉臉,瞪著全是紅血絲的眼睛說:「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昨天什麼時候死的?」
我心裡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
吳輝繃著臉道:「看監控大概是凌晨1點左右。」
「他之前瘋瘋癲癲的,而且是兇殺案的嫌疑人,所以一直住的是單間兒。」
「之前他一直把自己嗯裹在被子裡,看監控的警察也沒有注意到他在掐自己脖子。」
「後來大概是掙扎得太劇烈了,被子踢到了地上,我同事才看到他在掐自己脖子,趕緊趕過去,但等他們趕過去時,秦楚河已經把自己掐死了。」
吳輝說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下他的魂魄是不是沒處理好?」
「我不是質疑陳老闆的能力,只是覺得有點兒解釋不通。」
陳三妹起身拿了杯豆漿就著油條邊吃邊說:「他在掐自己的脖子時,是不是一直閉著眼睛?」
吳輝仔細回想了一下後,十分肯定道:「對,她一直死死地閉著眼睛。」
陳三妹冷笑了一聲,她抬起頭問我:「你是幾點醒的?」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12:30左右。」
「難道秦楚河是被那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給殺的?」
陳三妹不屑地撇撇嘴:「除了他還能有誰?」
吳輝連忙問:「這個人在哪兒?他是不是懂什麼邪術?」
陳三妹無語道:「你個普通人,打聽那麼多幹嘛呀?就算查清了他的身份,你也沒能力抓到他,搞不好還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吳輝十分不甘心,有些崩潰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想問我,想了想我還是簡單將這個清秀男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也只知道這麼多,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是現世中人。」
吳輝越聽臉色越差,到最後一拳砸在沙發上:「就沒辦法嗎?」
陳三妹吃完油條豆漿,打了個飽嗝說:「你也不是愣頭青了,什麼事兒是你們能做的,什麼事兒是你們做不到的,你心裡應該有數啊。」
吳輝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穿上外套,就吹頭喪氣地離開了。
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心裡湧現出一股無力感。
「師父,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夢魔嗎?」
昨天我半宿沒睡覺,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陳三妹摩挲著下巴說:「我對他所有的了解多基於你的描述,我又沒見過他,也不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心情有些失落,就見陳三妹將視頻調出來說:「是鬼老道把骨頭塞到你房間裡來的。」
我對此半點都沒意外,因為這鬼老道很可能一直都在幫那個清秀男人幹活。
他往十四號別墅送人,和往我的房間裡藏屍體,多半都是清秀男人受益的。
我心裡一陣鬱悶,那個清秀男人想要對付我會受到諸多限制。
但鬼老道就在人間活動,他只要避開陳三妹就會無所顧忌地殺我。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除掉鬼老道,不然我就永無寧日。
至於清秀男人那種級別的對手,我根本沒能力對付,所以也只能先忍著。
我拿起豆漿油條,迅速吃完飯後,才問:「秦楚河一死,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咱們真的不管嗎?」
陳三妹打了個哈欠道:「如果周淵查不出線索,咱們就直接讓章小樹用因果線把兇手殺了不就行了?」
我頓時瞭然,也放鬆下來。
「去給章小樹上香,然後去十三、十四兩套別墅拍照,把房子賣出去。」
陳三妹直接吩咐道。
我咧咧嘴問:「能賣出去嗎?」
陳三妹嗤笑了一聲道:「我入手時價格低,總會有人買的,你掛到網上就行了。」
我開著車去把十四號別墅清理了一遍,又拍了照片,才去了十三號別墅。
等我忙完時,天都已經黑了。
我開著車心事重重,之前陳三妹還說要在過年前查清楚殺掉那六個女人的兇手。
但現在她卻不著急了,案件也愈發撲朔迷離。
我想得太入神,都沒注意到周圍起了霧氣。
路況越來越差,周圍的車也越來越少。
我降低了車速,慢悠悠往前開,總覺得這不是回公司的路。
車開了一段後,前面突然有兩個人沖我招了招手。
男的穿著身白色衣服,女的則裹著頭巾,看不清面目。
眼前的處境已經夠奇怪了,我不想多管閒事,所以想趕緊開車離開。
但這對男女卻跑到了路中央不可能讓我走。
這條路本來就是單行路,他們這麼一堵,我就出去了。
猶豫了一下,我按了幾下喇叭,但這兩人毫無反應,繼續堵在前面的路上。
那男的沒有蒙面,所以我清楚地看到車燈照耀下,他鐵青的臉色。
「讓開!」
「不讓我直接撞過去了!」
我打開車窗,沖外面那兩人大喊。
男人表情猙獰地笑了笑,顯然並沒打算讓。
女人則垂著頭,眼神怨毒地盯著我。
我覺得這女人看著眼熟,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她。
看著這兩貨,我心裡非常不舒服,因此我心一橫,關好車窗就立刻踩了腳油門,朝他們撞去。
只是車剛撞在他們身上的瞬間,這兩人就出現在了車裡。
男人坐在副駕駛上,女人則出現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