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剛者,至強也,一力降十會!
2024-09-25 14:14:59 作者: 覺岸
「哦,還有這等事?臣倒是不曾聽說。」雍王叫下人來。
「叫典獄長到這來,面見太子殿下。」
「趁著下人去傳話,殿下要不要小憩片刻?府中已經備好一切,殿下可隨時過去休憩。」
秦潛謝過:「潛有些要事要親自問這典獄長,就在這裡等著。」
見秦潛不為所動,雍王也只能作罷。
郁子曜坐在下右側客位。
喝著茶水和秦潛對視一眼。
他放下茶盞,起身對雍王道:「王爺,子曜還未來過這雍州城,可否讓家丁帶路,讓子曜見識一番雍州風貌?」
「郁將軍請便。」
雍王叫了家丁,帶著郁子曜出了府門。
雍王陪著秦潛枯等。
二人互相說著場面上的恭維話。
不到一個時辰。
出門遊玩的郁子曜卻跟著典獄長一起走進了王府。
典獄長神情恐懼,嘴角受傷,面部腫脹,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搖搖欲墜。
眼睛都半閉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瑟縮著跪下,俯下身。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參見雍王殿下,殿下萬安。」
「啪。」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雍王手中的茶碗,砸在了典獄長的頭上。
一時間血花飛濺。
典獄長本就受傷的身體,更是不堪重負,一頭栽倒在地上。
「大膽,你也不是第一天做官管理刑獄,連基本的禮制都不懂了嗎?」
「來人,來人,拖下去,斬了。」
典獄長趴在地上,頂著頭上的血窟窿,被雍王這樣呵斥。
一時間,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猛然間,目眥盡裂,血液差點倒流。
在太子面前,稱王爺萬安,是殺頭的罪過。
「太子殿下恕罪,是小人失言了,卑職不該對王爺用萬安,還請殿下饒過小人的口誤。」
秦潛端起茶碗,吹吹表面的茶葉。
並不開口說話,但臉色已經放下。
雍王府的府兵已經進入廳內。
準備把典獄長直接拉下去。
秦潛出言制止道:「等等,你們先下去吧,既然是典獄無心之失,本宮該體恤你此刻神智不清。」
言罷,將茶盞放在桌面之上,手略重了些,茶托裂成了兩半。
府兵接收到雍王眼神示意。
退下了。
雍王連忙起身,躬身道:「太子殿下,這典獄口中所說,並非是臣授意,還請太子殿下明鑑。」
秦潛並不立即作答,而是坐在原處。
問郁子曜:「郁將軍怎麼回來了?可是這雍州城景色不好?」
郁子曜英姿颯爽的身影,矗立在一旁。
「非也,實在是雍州城中的百姓各個都安好,臣才回來的。」
「雍王治下有方,雍州城內不見乞討流民,不見瘦骨嶙峋之人,也沒有王都之中路有餓死骨的慘狀嗎,實在是欣慰得很。」
「哦?真是難得啊。」
秦潛仿佛這才看到雍王還躬著身。
「王叔這是作何,我們叔侄之間不必有此虛禮,本宮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官員口中不得當的問安,就對王叔產生懷疑。」
言語中,雖然是諒解的話,但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出倆言語中的寒意。
說是不得當,實際上是大逆不道。
秦潛就是當場讓郁子曜將典獄長斬首。
一份奏表上到王都。
再拿出手中的上方寶劍,將雍王以謀反之罪押解進王都,都是可以的。
「臣御下不嚴,會即刻呈上奏表,送往王都,向皇上請罪。」
秦潛起身,拉著雍王的手臂,讓他坐下。
「王叔你與父皇兄弟情深,父皇怎麼可能怪罪於你,萬安也好千安也罷,讓這官員們重新學一遍禮制就好了。」
雍王本就是假意告罪。
即便秦潛帶天子巡視天下,也要看看到了誰的地界。
他養尊處優慣了,剛剛又被秦潛故意晾著,已經算是被當眾打臉。
此刻,也不想再跟秦潛演什麼好叔侄。
隨轉眸森然盯著典獄長,怒道:「太子殿下都寬恕了你的罪過,還不謝恩?」
這種腦子不清楚的人,該死。
那典獄長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還不知道雍王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連忙對秦潛一陣千恩萬謝。
他在路上,被郁子曜攔住去路,一通修理。
腦袋昏沉。
意識不清,直接就按照之前的行禮規矩,向雍王問了萬安。
一直以來,雍州城的官員都是問雍王萬安的。
而在疆黎國,皇家規矩等級森嚴。
再受皇帝信賴的王爺,也只能被問『千安』,只有皇帝一個人才能『萬安』。
如此掉腦袋的大罪過。
太子殿下不予追究,典獄長也唏噓自己的命夠大。
雍王不想再多廢話。
直接問:「今日晌午,你們刑獄中是不是收押了幾個人?」
典獄長抬頭看了雍王一眼。
又不敢去看秦潛的臉色,生怕被看出了破綻。
他低下頭道:「回王爺,確實有幾名犯人被關進了牢獄之中,臣正要提審。」
「他們所犯何事?」
「回王爺,這幾名犯人拒不服徭役,還持刀傷人,罪大惡極。」
秦潛看向典獄長:「可是在江陽碼頭北邊的樹林發生了打鬥?」
「是,確實是在北部樹林中,幾人潛逃到雍州城南的荒山之中,我們的人本已經跟丟,但沒想到他們自覺到了城門口自首,這才下了獄。」
秦潛問清楚的了,轉頭跟郁子曜說:「郁將軍告訴他,他到底抓了什麼人。」
郁子曜走到那典獄長面前,典獄長目之所及,都是郁子曜梆梆硬的鐵拳。
一時間整個身體都本能的向一旁躲去。
郁子曜開口道:「那手持刀劍與你們打鬥之人,是二皇子殿下,你們意圖謀殺皇子,是重罪。」
「還有一人,自稱為總管太監的,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蘇博康。」
「還有一個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是本將軍的親弟弟,鎮國公的世子郁子晉,剩下的還要本將軍一一細說嗎?」
聞言。
典獄長的眼前黑了又一黑。
整個肩膀已經抖如篩糠。
郁將軍所說之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恰恰好,都還惹了個遍。
今日他這條命,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難救。
典獄長一個頭磕下去,再沒有抬起來。
「殿下恕罪,卑職知錯了,殿下恕罪。」
秦潛正要說什麼。
只聽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
「臣有急事,稟告雍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