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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曾經他愛答不理,如今他垂涎欲滴

2024-09-25 14:14:59 作者: 覺岸
  秦潛掰了一塊饅頭遞給郁子晉。

  什麼快樂土豆,都沒有眼前殿下投餵的饅頭香。

  郁子晉已經半年沒吃上一口饅頭了。

  雙眼盯著那塊饅頭,不由自主的喉嚨滾動。

  曾經的他對饅頭愛答不理,如今的他垂涎欲滴。

  一口咬下去,鬆軟香甜,人間美味不過如此。

  「香,殿下快嘗嘗,這饅頭……嗝……」

  秦潛拿過樂活薯片的零食袋,上面的一列字跡,和cpdd看起來是同一種語言。

  又是一陣響動。

  兩個白色的箱子出現在鼎中,秦潛對青銅鼎能得到神明賜予,已經見怪不怪,叫太監來,把箱子搬到一邊。

  倆三口吃完饅頭的郁子晉,有點噎。

  他已經好久都沒正常喝過水。

  他蹲在一旁拆開箱子,當看到整齊排列的礦泉水。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殿下,是水,嗝!居然是水,嗝!」

  太噎了,他急需要水往下順順。

  因先前已經見過礦泉水,秦潛並沒有什麼驚訝,提起一瓶給了郁子晉。

  「噸噸噸……」

  郁子晉直接喝了半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秦潛再抬頭時。

  青銅鼎中,一大袋一大袋的白色柱狀物,往鼎外面冒,一袋頂著一袋,重重地砸在祭台上。

  一直傳送來十八袋才停止,幾乎堆滿了整個祭台。

  管事太監奉命拆開白色大袋子,抓起一把大米放在錦布上,呈給秦潛。

  「回殿下,是大米。」

  秦潛接過,眼前的大米顆粒飽滿,大小均勻,沒有碎米,顏色清白或透明,表面光滑沒有雜質。

  自帶一股米香,是新米。

  這就是神明吃的米嗎?

  和疆黎的前些年出產的新米相比,疆黎的米,只能充當碎米。

  「殿下,殿下,神鼎,神鼎出水了。」

  管事太監一陣驚呼,聲音中帶著顫抖和雀躍。

  秦潛吩咐道:「去找所有能接水的工具,不能讓神賜水源遺漏一滴。」

  太監宮女們魚貫而入,盤、匜、盉、盂、鑒、缶、瓿、盆、斗、壺以及罍齊上陣,宮中所有能接水的工具都用上。

  四人圍在青銅鼎前舀水,其他太監宮女來回運送。

  不到半刻鐘,整個宮裡都傳遍了,社稷殿神明賜水的消息。

  各宮的人拿著裝水的工具,都擠在社稷殿外的宮道上,墊著腳,往裡面張望。

  大內侍衛把手著祈谷門,非召不能入內。

  太監宮女自然知道規矩,都不敢越過一步。

  隻眼巴巴地看著,院內的社稷門口的宮女太監匆匆行走。

  社稷殿內。

  秦潛叫了太監,將幾個稍大的水囊,分別送到皇帝、太后、皇后宮中。

  剩餘的清水運到祈谷門外,分給各宮。

  皇子公主分的兩碗。

  后妃有位分的都分的一碗。

  掌事姑姑半碗,其他宮女太監幾人分小半碗,基本上一人一口。

  一人一口怎麼夠,都聽說社稷殿搬運水源的,能多得一口水。

  各宮宮人請示了主子,得到允許,都跑去各處,運送大水缸,停在祈谷門,等著太子吩咐。

  鼎中水流很急,盛水的工具都要滿了,若不加快盛出,必然要溢出。

  水源珍貴,不能浪費一滴。

  秦潛召祈谷門外的宮人,運送水缸進院。

  裝滿水之後,院子裡整齊排列了二十幾口大缸。

  一半拉到膳房,用新得的大米熬粥。

  又賜給太監宮女們滿滿一缸水,讓他們分。

  剩餘的十幾缸水,就要分給官員。

  秦潛吩咐郁子晉,請他爹鎮國公出山,親自督辦給官員分水事宜。

  郁子晉拿了秦潛的令牌,將水缸運送到千羽宮門口,吩咐官員們,按照官階,依次取水。

  一次限取一碗,官階高的先取,底的後取。

  由剛正不阿的鎮國公提著御賜寶劍坐鎮。

  起先還井然有序,排起長隊,皇親先取,太師、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跟著取。

  等輪到秦潛器重的大臣時。

  幾名穿著低階官服的人,一陣亂串,衝散了官員長隊。

  衝到水缸前面,就要強行取水。

  嘴裡還嚷嚷著,「水,我要水,誰搶到是誰的……」

  長隊中,提前得到指令的,大腹便便的官員正要響應。

  一道劍光閃過所有人的眼睛。

  嗡鳴作響之後,鎮國公手中的寶劍,沾上了一縷血跡。

  最先衝到水缸邊官員的頭顱,高速飛向國舅爺薛鴻闊,在空中拉出一道血紅痕跡。

  『砰』一聲砸在他的腳邊。

  又是「刷刷刷」幾劍下來,鬧事官員,人均人頭落地。

  鎮國公朗聲道:「本將奉皇命,坐鎮千羽門,膽敢鬧事者,就地斬殺。」

  不少官員見此,那還敢動一下,迅速整合隊伍。

  此時,自然是取水活命要緊,國舅爺想把持朝政,挾制太子殿下這事,也不是一天倆天。

  眾官員大多都選擇明哲保身,旱災這麼久,能活著都是難事,更不要說朝堂黨爭。

  落地的人頭,髒了國舅的鞋。

  薛鴻闊面色不改一分。

  睨著那頭顱,內心暗罵,一群沒用的東西!

  如踢垃圾一般,隨意一腳踢開身前的頭顱。

  「鎮國公好大的威風,你說奉皇命鎮守,本國舅可沒見到聖旨,你又在皇家重地千羽門前刺殺官員,莫不是得太子殿下吩咐,可隨意斬殺疆黎國的中流砥柱?」

  眾官員都豎起耳朵,聽著國舅和鎮國公的對峙。

  鎮國公雙目圓瞪,提著劍就向國舅走去。

  薛鴻闊平日也弄死過不少人。

  但面對凶神惡煞,滿身殺氣的鎮國公,還是不由自主的膽寒,腳下凌亂地退了一步。

  鎮國公年輕時,可是疆黎第一猛將,鎮守邊關二十年,讓北部最強大的大岐國都不能動疆黎分毫。

  殺人如麻,智勇無雙。

  鎮國公手持寶劍,瞪著薛鴻闊,聲洪如鍾。

  「國舅如何得知本將沒有聖旨,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膽敢污衊太子殿下清譽,你就不怕聖上怪罪,屠你滿門!」

  薛鴻闊早就得到消息,皇帝已經半個月沒出後宮一步,甚至都沒有出貴妃宮門。

  早就樂不思蜀,怎麼可能及時下達聖旨。

  若不是有確切消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在千羽門鬧事。

  「若鎮國公確實是奉旨鎮守,那就拿出聖旨,當眾宣讀。」

  鎮國公冷笑一聲,「若是有呢,國舅當如何?」

  「若有,本國舅願跪在東宮門口,向太子殿下負荊請罪,任憑殿下處置。」

  薛鴻闊勾唇,神色頗為傲慢。

  「若你們拿不出聖旨,就是假傳聖旨,欺君罔上,罪上加罪,太子僭越陛下,妄想取而代之,意同謀反。」

  「鎮國公,本國舅勸你看清形勢,別枉顧了郁家滿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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