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兄長這是作甚?
2024-09-24 15:45:04 作者: 木木歡
祠堂的鑰匙除了李照月手裡那把,管事兒的嬤嬤各一把,之所以讓李照月也保管鑰匙,不過是讓她打掃祠堂的藉口罷了。
幾個嬤嬤將李詩雅摁到祠堂跪著,拿出一張長凳,將她摁在上面,又拿出大板,由力氣最大的嬤嬤狠狠抽打屁股。
李詩雅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慘叫聲連連,寒冷的冬天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冤枉啊!我沒有害死王妃的貓!有人陷害我!請嬤嬤明查!」
「還嘴硬!給我使勁打!」趙嬤嬤咬牙切齒
「啊!救命!殺人了!」
張嬤嬤聽她叫得煩了,不耐道:「來人!把她嘴給我堵上!」
很快丫鬟拿來了一條干毛巾,把李詩雅的嘴塞滿。
李詩雅嗚嗚叫著,額頭青筋,最後疼得連叫的力氣也沒了。
五十大板打完,李詩雅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滲透了衣裙。
她趴在凳子上,昏迷了過去。
趙嬤嬤仍不想放過她,畢竟王妃已經被她害得癱瘓在床,打死都不為過。
劉嬤嬤忽然覺得不對勁,說道:「我覺得世子妃說得有道理,她若真是害死貓的兇手,又怎會故意把自己的手帕遺落在場等著讓人發現?」
張嬤嬤也懷疑,「是啊,這會不會是栽贓陷害?」
趙嬤嬤沉思幾秒,忽然瞪大眼睛,「你是說,李姨娘?」
張嬤嬤搖頭,「不對,李姨娘不可能近身偷到世子妃的手帕……」
劉嬤嬤:「世子!」
眾人面面相覷。
趙嬤嬤忽然醒悟過來似的,「對啊!除了咱們,知道王妃養貓的也就只有世子和公子了,李姨娘和世子妃都才進府不久,不可能知道王妃養貓!」
「而且,最恨王妃的王妃是誰?」
眾人瞭然。
早些年,邕王妃一直仗著邕王的寵愛在府里橫著走,欺負沈君寒也最緊,所以沈君寒一直記恨著她!
眾人再次看向李詩雅,都默不作聲,最後默默退了出去,把門鎖上。
雖然這事兒不是李詩雅做的,但也算出了口氣了。
角落裡,李照月看著趙嬤嬤等人出了祠堂,偷偷溜了進去。
她打開門,就看見李詩雅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她緩緩走到供奉牌位的桌前,點燃一盞燈。
李詩雅悠悠醒來,看著她,
「是你對不對……」
李照月蹲下身,撐著下巴看她,「妹妹在說什麼,姐姐聽不懂。」
李詩雅咬牙切齒,「別裝了!除了你,誰會陷害我!」
「為什麼不可能是世子呢?」
李照月眉眼彎彎的,人畜無害。
李詩雅一愣,忽然想起她被趙嬤嬤等人抓走時沈君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更過分的是,沈君寒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走!
腦海里再次閃過之前那些丫鬟說的話,李詩雅氣得頭皮發麻。
「我問你,你和沈君寒,到底有沒有私情!」
「沒有。」
李詩雅掙扎著想著爬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她一動,屁股上的疼痛便傳遍四肢百骸。
「姐姐,我的好姐姐,求求你能不能別騙我!」
李詩雅開始哭,看起來十分可憐。
「沒有。」
李照月淡淡道
李照月不信,「她們說,沈君寒是為了掩飾自己喜歡你才娶的我,對不對?」
李照月心裡咯噔一聲,但臉上依舊平靜,
「不是。」
「你騙人!那為什麼,他到現在都不肯碰我!」
李詩雅急了,嘶聲力竭。
她忽然伸手抓住李照月的裙擺,怒目圓睜。
李照月站起來,一把抽回裙擺。
「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我勸告過你,讓你不要嫁給他,你非不聽。」
李照月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一直沒人貼身伺候他嗎?」
李詩雅冷靜了幾分,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李照月拿起桌上的貢品,咬了一口,緩緩道:「因為伺候他的人,都莫名死了。」
李詩雅臉色一白,脊背瞬間划過一陣寒意。
這點,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即便上一世經常被沈玉儒帶著來邕王府,她也未曾聽過這些。
對於沈君寒她並不了解,她只知道他是一個無法自理的殘疾人,府里的下人似乎都不願意伺候他。
沒想到,竟是因為伺候過他的人都死了!
她緩了許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怎麼知道!你也是重生的?」
李照月沒有回答,而是端起一盤貢品放到她面前。
李詩雅一臉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照月依舊沉默,一口把餅乾塞進嘴裡,關上祠堂的門走了。
剛出院子,正好遇到從外面風流回來的沈玉儒。
他昨夜就沒回來,今天的早上的事還是聽別人講的,這才急匆匆回來了。
沈玉儒沖她點了點頭,「姨娘好。」
李照月微微頷首示意,轉身離去。
沈玉儒走上來,想趁機跟她搭話:「姨娘,今早發生什麼事兒了,能具體跟我講講嗎?」
李照月邊說邊往前走,「不太清楚,我並沒有在現場,還是問問其他人比較清楚。」
沈玉儒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又見她從祠堂出來,好奇道:「姨娘去祠堂做什麼?母妃又叫你去打掃了?」
「不是。」
「那是做什麼?」
李照月看了他一眼,心說:是你上輩子最愛的李詩雅躺在裡面。
但她並沒有說,只說:「掃掃院兒里的雪。」
「哦…」
兩人一路往前走著,沈玉儒總是有意無意地靠近,狀若無意地觸碰她的肩膀。
李照月哪能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故意加快了腳步。
沈玉儒這邊正想著聊些什麼,忽然就撞上了迎面走過來的沈君寒。
沈君寒一身黑衣擋在路上,像個地縛靈。
兩人腳步一頓。
沈玉儒抬頭,「兄長?」
沈君寒眉眼鋒利,淡淡掃了眼李照月,最後把目光落在沈玉儒的臉上。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不過他一直都是這張臭臉,府里的人早就習慣了。
沈玉儒察覺到一絲不安,見他不動,也不說話,不由問道:「兄長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