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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警覺不錯

2024-09-24 15:37:12 作者: 玥靈曦
  余若安從春杏手中接過余非晚,他一把抱起她,直奔向馬車。

  余非晚困得很,她在馬車上睡一覺,再醒來時便在自己房間裡。

  外面漆黑一片,她傷口重新上了藥,嘴裡還有些苦味,看來春杏餵她喝過了藥。

  她身子一動,感覺房裡不對勁,除了她之外還有一道很輕淺的呼吸聲。

  「是誰?」她警惕出聲,上次不是已經讓府里加強守衛了嗎?怎麼還能讓人混進來?

  黑色的身影在她床邊坐下,她猛地起身,肩頭卻被人按住。

  鼻間傳來青松的氣息,她緊張的心立馬鬆懈下來:「王爺,大晚上,你來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登徒子呢,身上的毒如何了?可還會痛?」

  「警覺不錯,竟能認得出本王。」他將她重新按回到床榻上,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聽玄青說你因為給本王解毒吐了血,本王特意來看看。」

  「本王來的時候,你還在昏睡著,你這內傷怎麼看都不像是無事的樣子。」

  她輕笑:「王爺趕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傷?」

  「本王要想在秋獵前解毒,自是不會讓你出意外,不過余府的守衛太過森嚴,本王差點被發現。」他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藉口。

  余非晚暗中撇撇嘴,猜不透他說得是真是假。

  「那王爺現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還要休息。」她打了個哈欠。

  黑暗中,他伸出手來,探向她的後背。

  她心下一急,再次坐起身,拿被子蓋住自己,警惕出聲:「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本王要看看你的內傷,你說自己受得是輕傷,但本王在戰場見過的傷比你吃的飯都多,不會看錯。」她這傷三天時間絕對不會好。

  她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身子往後縮:「王爺,我就是醫者,內傷如何自是清楚,王爺這是不信我說的話嗎?」

  「你有什麼是值得本王信的嗎?滿口謊話。」

  他拉過她,掌心貼上她的後背,輕聲道:「別動,否則將會喪命。」

  有那麼嚴重?她一動也不敢動,掌心扶著他的手臂,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懷中,探查傷勢。

  他貼著她後背的指尖一顫,她的五臟六腑因為跳崖受損,傷得很重,難怪她時不時的吐血,為給他施針,她還耗費大量精力,現在的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感受到一股熱流傳入五臟六腑,余非晚驚得大喝:「住手!王爺,你不能動用內力,你將自己的真氣傳給我,是想毒發嗎?」

  他並未停手,說出的話卻有理有據:「為了能讓你在秋獵前為本王解毒,本王不得不這麼做,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當欠本王一個人情。」

  「王爺,我不喜歡欠人情,你快住手。」她伸手推他,生怕他好不容易壓制到一起的毒再次爆發,那麼他在宜食坊遭的那些罪就白受了。

  「王爺,如貴妃在宮中受了責罰,性命攸關,您快去看看。」玄青輕手輕腳的叩響窗扉。

  余非晚眼中一涼,聲音都跟著冷了幾分:「王爺,你還是去看看如貴妃吧,不要再浪費自己的真氣。」

  他收回掌心,扶著她平躺在床榻之上,語氣微沉:「你好好休息,不出意外,內傷很快就能好。」

  她能感覺到腹腔內不再疼痛,這內傷的確好了很多。

  他轉身,踩上窗台,飛身離開:「玄青,進宮。」話落,窗子原封不動的合上,像是他從沒來過一樣。

  她閉上眼睛,暗暗鬆口氣,等給謝京墨解完毒,他們就真的兩清了,他有自己的心上人,他這樣對她,無非是想讓她醫毒,她不該多想。

  等保下他的命,她也算是還了上世的恩情,從此以後她與他將不再有任何關係。

  這樣也好,她本就不應該再害他第二世,他有自己的心上人,這是好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些失落。

  她不知不覺睡過去,等再醒來時她聽到門外一陣吵鬧。

  她起身梳洗,隨口喊春杏進屋:「外面是在吵什麼?」

  「二姑娘,不好了,大公子的鋪子出了人命,大公子已經被押到衙門,三小姐正在外面嚷著要見你,說是請你替大公子洗清冤屈。」

  孟九安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是怕在秋獵上有咳疾影響體面嗎?

  她隨意用根髮簪挽起頭髮,跟著春杏出了屋。

  余書蝶一看到她就滿口責備:「二姐,爹已經趕去衙門,你怎麼還在這裡睡呢?大哥入獄,還不知道要受什麼刑罰,你醫術既然這麼高,就幫大哥去證明那人不是大哥害的。」

  「到底怎麼回事?」平陽侯這是衝著她來的,還故意用她的醫術大做文章。

  「自從你神醫獨搖的身份公之於眾後,門房不知道一天趕走多少要見你的病人,連大哥的醫館裡也是人滿為患,誰知有人吃了醫館開的藥,當場死亡。」

  「病人的家人把大哥告上衙門,大哥沒法洗清嫌疑,就被抓了起來。」

  「春杏,隨我去看看。」余非晚帶著春杏往院外走。

  余書蝶看著她的身影走遠,嘴角掛著得逞的笑。

  既然余非晚不讓她好過,那她也感受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余府里又不止余若安一個兒子,他死了還有柳姨娘的兒子呢,拿捏住柳姨娘還不是輕輕鬆鬆?

  以後整個余府都是她和她娘的。

  余非晚乘著馬車來到衙門,她花銀子買通看守大牢的獄卒,讓春杏等在外面,她一個人走進大牢內。

  余若安身穿囚衣,頭髮散亂,就算如此,他依然不顯狼狽。

  余老爺正在和余若安說著話,看到她來,余老爺眼色一凜:「胡鬧,你來幹什麼?這裡是大牢,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爹,解鈴還需系鈴人,我不來,他們肯定會為難大哥。」

  余老爺冷哼一聲,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得罪平陽侯,現在你大哥被陷害,你要真有良心,就該去求平陽侯,讓他放你哥出來。」

  「爹,這事不是晚晚的錯,為什麼要讓她去求平陽侯?」

  「還不是她惹出來的?明明動手給平陽侯治好病就可以,她偏偏耍性子拒絕。」余老爺提起之前的事就一陣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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