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當時太害怕
2024-09-24 15:37:12 作者: 玥靈曦
孟九安一手攬著王菀,吃下她餵來的葡萄,另一隻手挑起王菀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菀兒,雖說她死得不痛苦,但至少這筆嫁妝是我們的了,她害你成為貴妾,就算死一萬次都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
孟九安眼裡都是王菀嬌媚的模樣,余非晚那樣的人就算生得再明艷也是不解風情,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嘗到余非晚的味道。
要是她不把事做那麼絕,他或許可以留她一命,他對她始終忘不掉,又有誰能陪著他十年呢?
余非晚的音容笑貌時時浮現在他腦海,但他也只能偶爾懷念,世間美人這麼多,捨棄一個余非晚換來三十萬的嫁妝,很值。
「余非晚休掉本侯,這京中再無一人敢娶她,死了也好,免得為俗事煩憂。」
孟九安不平衡的心稍稍得到些安慰,他被休又如何?余非晚同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總歸是解了他心頭之恨。
王菀嘲笑出聲:「她以為休掉侯爺就能讓侯爺身敗名裂,結果還不是送了命。」
「侯爺,如今侯府沒有主母,你不會想著再娶名夫人吧。」她試探的問出口,若是孟九安敢有這個打算,她一定勸她爹另謀出路。
孟九安眼裡帶著笑:「當初說好要讓你做平妻,現在余非晚已死,我自然會找機會抬你做侯夫人。」
「可是,皇上已經下了旨,讓我做貴妾,侯爺這麼做豈不是違背聖旨?」妾室若被扶正,只會惹大昭百姓的笑話,她不敢保證孟九安有這個決心。
孟九安面上有些猶豫,但一想到能拉攏王侍郎,他神色又堅定不少:「菀兒這是不相信本侯嗎?侯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屬。」
王菀這才滿意的主動勾住孟九安的脖子,送上一吻。
然而孟九安並不滿意這樣淺淺的一吻,他帶著她滾向床榻,合上床帳,沒多久,床帳里就傳出難耐的聲音。
余府中。
老夫人聽到余非晚落下懸崖的消息,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余老爺嘆著氣,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喬氏焦急的拉住余老爺,滿臉的擔憂:「老爺,蝶兒是不是也受了傷?好好的怎麼會遇到刺客?我要去救蝶兒。」
余老爺面上閃過煩躁:「蝶兒暫時沒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現在非晚有生命危險,再怎麼樣我也不能看著不管。」
「爹,我帶人去尋,無論如何都要帶回晚晚。」余若安早就坐不住了,他本以為這次上香能讓余非晚和蕭卓多相處,誰知半路遇上刺殺,也不知晚晚現在情況如何。
余若安召集府中侍衛和家丁,準備趕往懸崖救人。
此時,一名下人匆匆跑來稟報:「大公子,蕭大公子已經找到了三小姐,現在正帶著三小姐趕回余府。」
「快,去請京中最好的大夫!」余若安忙吩咐下去,神情里的緊張顯而易見。
府里頓時亂成一團。
余非晚半倚在蕭卓身上,蕭卓一直攬著她,生怕馬車的顛簸讓她傷勢加重。
余書蝶垂下頭,眼裡閃過一絲嫉恨,憑什麼余非晚一個下堂婦都能得到蕭大公子的愛重?她哪點比余非晚差?
「蕭大公子,二姐傷成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余書蝶假裝擔心的看著余非晚。
蕭卓冷冷看她一眼,出言諷刺:「餘三姑娘,難不成你希望餘二姑娘出事?刺客刺殺她時,你可是想法拖住我的腳步,我都要懷疑你是故意的。」
蕭卓眸光里都是厲色,他在余府聽過余書蝶嘲笑余非晚的話,現在十分懷疑余書蝶的用意。
余書蝶趕緊裝作無辜的樣子,頻頻搖頭:「蕭大公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當時真的太害怕,才耽擱了蕭大公子救二姐,蕭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罵我一頓。」
她一臉委屈的模樣,蕭卓懶得再多看她一眼,這樣做作的姿態他在外見過不少,不用猜他就知道余書蝶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
玉蘭和春杏坐在另一輛馬車裡,玉蘭從始至終都在自責,春杏因為受了傷,只閉著眼睛靜靜休息。
馬車在天亮後才停在余府門口。
余府門口早就等著一群人。
蕭卓抱著余非晚跳下馬車,余若安低頭一瞧,便見余非晚了無生氣的模樣。
余若安掌心一緊,眼裡閃現出殺意:「蕭兄,晚晚怎麼傷得這麼重?快把她帶進府里,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
蕭卓抱歉的看他一眼:「是我大意,沒有護好她,刺客眾多,餘三姑娘又拉住我,害餘二姑娘無奈之下掉落懸崖。」
蕭卓跟著余若安來到後院,將余非晚抱進房間,放在床榻上。
余若安眼光如刀般射向余書蝶,語氣冰冷:「余書蝶,晚晚是你二姐,你就是這樣害她的?」
「不是我,是玉蘭,玉蘭刺二姐一刀,二姐為避開刺客才跳下懸崖,大哥,你信我。」余書蝶拽住余若安的袖子,搖頭否認。
余若安甩開她,沒給她好臉色:「若你不是余府的人,我定會殺了你給晚晚報仇。」
他說得咬牙切齒,嚇得余書蝶身子一抖,忙跪下身來:「大哥,我當時太害怕,真不是有意拖住蕭大公子,你饒過我這一次。」
余若安沒理余書蝶,他當然不信余書蝶的說辭。
晚晚在和平陽侯定下婚事時,余書蝶不止一次想跟著晚晚一起嫁入侯府,被晚晚拒絕後,她一直記恨在心,說不定她就是趁著這次機會故意害晚晚。
床榻上的余非晚又發起高燒,蕭卓拉過最近的大夫,打斷余若安的話:「你快看看餘二姑娘如何。」
屋子裡站滿了人,大夫趕忙給余非晚診脈,其餘大夫臉上也掛著不容樂觀的神色。
「怎麼樣?」蕭卓語氣有些急。
大夫收回手,緩緩搖頭:「餘二姑娘受了內傷,肩上的傷又引起高熱,她強撐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開藥?」蕭卓催促著大夫寫藥方。
大夫面上有些犯愁:「這外傷好治,但內傷恐怕會危及餘二姑娘性命,老夫不敢妄自寫下藥方,不如讓老夫同屋中大夫一起商議,好選最合適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