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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哪有女子休夫的

2024-09-24 15:37:12 作者: 玥靈曦
  原本大家還震驚在余非晚高超的醫術中,她一句休夫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

  孟九安瞳中一縮,大喝一聲:「余非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皇帝也驚得愣了一瞬,很快恢復平靜:「余非晚,太后此前向朕提過此事,在大昭只有女子被休,從未有休夫的先例,你可知說這話的後果?」

  余非晚重新跪下,聲音堅定:「皇上,女子犯錯可以被休,男子為什麼不可以?每個人都是爹娘生的,卻因為男女性別不同區別對待,這本就對世間女子不公,平陽侯寵幸外室,想將外室納為妾室,無良無德,臣婦幾經考慮,決定以寵妻滅妻的名義休夫。」

  她這番話讓在場大部分女子有所動容,紛紛向她投去同情目光,她們又何嘗不是籠中雀?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連自己的喜好都不敢表露於人前,每做一件事都顧慮著外人看法,現在想想實在可悲。

  她這話一出,將孟九安想要納舒錦兒為妾的話堵在喉間。

  皇帝眸光冷冷射向孟九安:「平陽侯,她說的可是真的?」

  孟九安下意識否認:「臣冤枉,臣沒有要納妾的意思,是臣這些天冷落了晚晚,臣定好好反思,多加補償她。」

  舒錦兒面色越來越急,忍不住出聲提醒:「侯爺,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孟九安臉上頓時失去血色,大殿裡開始議論起來。

  「此前有傳言說舒四小姐同侯爺關係不一般,侯爺還把夫人嫁妝里的補品拿出來給她吃,現在看來並非傳言。」

  「我在京中很少見舒四小姐出來參加宴席,之前不是說侯府接了個外室進府嗎?莫非就是她?」

  舒錦兒這才覺得說錯話,無措的看著孟九安,不知如何收場。

  孟九安在心裡暗罵聲蠢貨,這下連他也被拖下了水。

  太后本想緩解這場休夫的鬧劇,余非晚卻在此時提高聲音道:「太后,您之所以頭痛暈倒,皆因為舒四小姐送的那盆夜來香,幸好王爺送的畫有清腦復神的功效,您才能快速醒來。」

  「你胡說!這夜來香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我日日養著,有什麼問題?」舒錦兒害怕擔上毒害太后的罵名,趕緊出聲解釋。

  謝京墨冷冷插進來一句話:「本王去侯府時,分明看到舒四小姐就住在府中,連府門都少出,哪來的時間尋找夜來香?」

  一時間,大家神色各異的看向舒錦兒,眼裡有鄙視有輕蔑,各種不屑的眼光幾乎要將舒錦兒淹沒。

  太后冷冷出聲:「太史令,舒家就是這麼管教女兒的嗎?三番兩次欺騙哀家,是上次板子還沒吃夠?」

  太史令趕緊跪下,無奈認罪:「太后,是臣管教無方,險些害了太后,小女並不知這夜來香會引發頭疾,還請太后饒過小女,她提出讓臣找夜來香,本意是想讓太后睡個好覺。」

  「哀家最見不得說謊成性的人,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讓哀家在壽辰上昏迷,如此晦氣,受些罰是應該的,侯府納妾之事哀家不同意,罰舒四小姐去外面跪到壽宴結束,哀家便不再追究她的過錯。」

  「謝太后。」舒錦兒垂頭謝恩,她留下來也是難堪,希望落空,只能再找機會入侯府做妾。

  等舒錦兒離開,謝京墨再次開口:「皇上,平陽侯如此對待侯夫人,她想要休夫實屬正常,不如給她個機會,用立功來換取休夫。」

  「最近京中難民眾多,還有不少難民染病無銀錢醫治,北方旱情嚴重,南方又出現洪澇,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侯夫人醫術高明、心繫百姓,前段時間便有借錢籌糧的打算,讓她協助臣,幫難民渡過難關,也算大功一件,允她休夫自是合情合理。」

  攝政王的話讓皇上陷入沉思,最近城中難民日漸增多,百姓們怨聲載道,還有洪水和旱災的事讓他頗為頭痛,他深知民不聊生就會出現暴亂,想要保住國家自然得安撫民心。

  如果能解決京中難民問題,將是大功勞一件,到時候應允余非晚休夫不過舉手之勞,也能順了太后的意。

  想到此,皇上果斷答應下來:「既然侯夫人有這份心和才能,朕便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解決難民的事,朕許你休夫,讓你成為歷史上休夫第一人。」區區平陽侯的面子,哪能比得過他的皇位?

  宴席間,有不少貴女臉上露出欣慰微笑,余非晚只要開啟休夫先例,她們以後便可效仿,她們真心佩服余非晚,敢公然說出那些話,並且還用行動為女子們爭取更多權宜。

  連太后都對著余非晚滿意點頭:「哀家活了一輩子,竟還沒個小輩看得通透,今天這壽宴哀家很高興,但休夫不可兒戲,你若真能立大功,哀家也同意你休夫。」

  孟九安臉上有一瞬的慌亂,他重重磕個頭,妄圖打消皇上的念頭:「皇上,您三思,哪有女子休夫的,您莫要由著她胡來。」

  皇帝冷下眸子,聲音低了下去:「怎麼,你是質疑朕的決定?你但凡對自己夫人好一些,她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現在知道丟人了?」

  「臣不敢。」孟九安閉了嘴,手指緊扣地面,余非晚這是不打算給他面子,當眾鬧得這麼大,攝政王居然還站在她那邊,他最後悔的就是將她送給攝政王,害她與他離心。

  余非晚對謝京墨投去感激一笑,多虧他開口,皇上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孟九安沒討得好處,獨自坐著喝悶酒。

  眼看宴席就要繼續,任月在此時瞥余非晚一眼,故意調笑道:「侯夫人,你休夫的氣勢倒是挺足,不知道給太后準備的壽禮足不足,大家都獻完禮,只有你還未拿出壽禮來,莫非沒準備?」

  宴席上響起一陣輕笑聲,太后的目光也移到余非晚身上。

  余非晚揚起得體的微笑,不急不躁的回道:「臣婦備的禮與大家都不同,自然不能最先拿出來。」

  她這麼一說,很多人都神色好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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