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罰二十鞭
2024-09-24 15:37:12 作者: 玥靈曦
余非晚冷笑出聲:「侯爺,你弄清楚,是舒錦兒騙你,這二十板是她該受的,你還想追究什麼?」
「縱使錦兒騙了本侯,那也是你逼的,她不過是想利用孩子進門,和本侯永遠在一起。」
孟九安眸子裡有些失落,得知舒錦兒懷孕時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失望,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差事。
「錦兒就算過門也是個妾,越不過你去,你為侯府謀劃,最終對你自己也有利,你身為主母,何必跟一個妾計較?」
他難得的放軟語氣,好言相勸:「今日你實在不該讓太后罰錦兒,世家大族向來以和為貴,你就不能和錦兒好好相處嗎?」
想坐享齊人之福?他還不配。
馬車裡又寬又舒適,她拿起案上擺著的橘子,斜靠著馬車,悠閒地剝著。
「侯爺這是心疼舒錦兒?」她語氣淡淡,卻點明了他的私心。
孟九安看她眼睫微垂,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燥意,若是她也能像舒錦兒那樣溫軟細語,他又怎會捨得洞房夜就把她送人?
「余非晚,本侯知道你心裡有本侯,本侯答應你,以後絕不冷落你,迎接使臣的差事,攝政王怎麼說?」在他看來,余非晚這是在吃舒錦兒的醋。
想到兩個女子為他爭風吃醋,他心裡莫名湧上一陣得意。
她撕下果肉上的白色脈絡,將果肉送入口中,輕蔑開口:「這差事非你莫屬,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離?」他莫非以為拿到差事就能高枕無憂嗎?得到再失去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心。
孟九安一個激動,握住她的雙肩輕輕晃動:「真的嗎?非晚,你真是本侯的福星,你好好伺候攝政王,少不了你的好處,今晚我們就慶祝一番。」
余非晚:「……」
這有些人一句話都聽不明白,就撿著自己愛聽的聽。
這個差事他不但辦不成,還會惹皇上惱怒,他以為的立功機會不過都是虛妄。
她冷著張臉,拍開他的手,忍不住譏諷:「為了個破差事,把我送給攝政王,你還有臉慶祝?離我遠些,別在這礙眼。」
孟九安笑意凝在臉上,他都這麼放下姿態了,她居然給他甩臉色,簡直給臉不要臉,看來是平時他太過縱容她,才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氣急敗壞地奪過她手中橘子,隨手扔在馬車角落。
「你是不是覺得攀上攝政王,就可以對本侯冷嘲熱諷?攝政王不過把你當玩物,你真以為他會娶你這個有夫之婦嗎?」
『啪』的一聲脆響,余非晚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前膛劇烈起伏。
馬夫身子一抖,加快趕馬的速度,生怕被連累。
孟九安捂著被打痛的臉,怨毒看向她:「你敢打本侯?」
「打你怎麼著?我有太后送的戒尺,你再不會說話,打你都是輕的。」
她率先跳下馬車,扭頭便走。
孟九安眼神惱怒盯著她的背影,對管家命令:「余非晚粗鄙不堪,頂撞本侯,將她帶到前院,罰二十鞭。」
他要把打在舒錦兒身上的板子都找回來,替舒錦兒出氣。
不給她立立規矩,她當真以為身子給了攝政王就可以無法無天呢。
管家得到命令,匆匆帶人趕往余非晚的院子。
余非晚回到院子,玉蘭趕緊泡一壺熱茶端給她:「夫人,這麼冷的天,你快喝杯熱茶暖暖,別染了風寒。」
她接過茶水,不禁笑著誇讚:「玉蘭,你現在是越來越貼心了。」
「奴婢是夫人的丫鬟,照顧夫人應該的。」玉蘭心疼余非晚在府中艱難,侯爺也真是,居然為個外室,鬧到太后面前去,夫人在宮裡肯定受了不少罪。
余非晚擺擺手坐下,不甚在意的開口:「告訴管家,把府里的府醫趕出府去。」
玉蘭為難的看著她:「夫人,府醫是府里的老人,侯爺若問起來……」
「讓他來找我便是。」
玉蘭有些猶豫,但還是吩咐人去辦。
余非晚躺在軟榻上休憩,才闔上眼,外面就響起嘈雜的吵鬧聲。
她睜開眼睛,對外道:「玉蘭,什麼東西在門口大呼小叫的。」
玉蘭推門進來,面含擔憂:「夫人,管家帶著人來抓您,說是侯爺吩咐的。」
「這麼快就來了?」她翻身坐起,用手提起身前礙事的頭髮扔至背後,打個哈欠
管家帶人闖進屋中,抱歉的看向余非晚:「夫人,侯爺命奴才們罰您二十鞭,還請夫人不要讓下人們難做。」
玉蘭心急如焚,勸道:「夫人,要不你給侯爺認個錯,你與侯爺這樣僵持著,到最後恐怕會吃虧。」
「孟九安當真出息了。」她掏出戒尺,在眾人眼前晃了晃:「這是太后賞的御夫尺,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
管家到底沒敢直接抓人,只拱手道:「夫人,侯爺這麼做只是想讓您明白,這侯府里還是以侯爺為尊,您不要總惹怒他,不然受皮肉之苦的只能是您。」
管家不禁為侯夫人感到可惜,侯夫人喜歡侯爺這麼多年,卻不得寵,他也不忍心就這樣打侯夫人,這才多嘴勸了幾句。
余非晚冷笑:「管家,你就照我說的回給侯爺便可,別忘了把府醫趕出府去。」
「是,奴才這就去告訴侯爺。」
這侯夫人真是不開竅,和侯爺作對有什麼好?
等管家一離開,玉蘭就急得不行,侯爺要真治夫人的罪,夫人能有什麼辦法躲過去?府里下人總歸還是聽侯爺的。
余非晚起身走到桌邊,提壺為自己倒杯茶,以孟九安的氣性,應當很快就能來。
果然,茶水還沒送到嘴裡,孟九安就氣沖沖踹開房門。
他手中提著鞭子,揚手向她抽來。
玉蘭急中生智擋在她面前:「夫人,小心!」
鞭子打在玉蘭身上,玉蘭痛呼一聲,頓時皮開肉綻。
余非晚面色一變,扶住玉蘭,抬頭看向孟九安:「侯爺,你為了舒錦兒,對我動家法?」
「余非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府醫在給錦兒醫傷,偏要在這時候把他趕出府?」
「府醫在府中待了三年,醫治過大大小小的病,醫術高超,你憑什麼把他趕走?」
「本侯看你就是心思惡毒,還妄想拿太后賞的御夫尺來威脅本侯。」
「呵。」她輕笑出聲,眼帶譏誚:「醫術高超?一個聯和舒錦兒騙你的下人,你還想把他留下來,不怕哪天他為私利要了你的命嗎?」
他好不容易坐上侯爺的位置,可是惜命的很。
然而孟九安像是昏了頭,替府醫找理由:「是錦兒藏了香袋,府醫才會認為她懷孕,他怎麼會與錦兒聯合?本侯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家規。」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自己還是侯府的人。
說著,他又一鞭揮過來,氣勢凌厲。
余非晚帶著玉蘭躲過鞭子,鞭子打到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可想而知他是發了狠。
「我看你不僅腦子不行,還眼瞎,進宮前,府醫不是說舒錦兒孩子恐怕不保嗎?舒錦兒根本沒懷孕,怎會孩子不保?」
這麼明顯的聯合他都看不出來,這侯爺的位置乾脆讓別人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