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竊之罪
2024-09-24 15:37:12 作者: 玥靈曦
「王爺,這擅自動用夫人嫁妝,又是什麼罪名?」余非晚神色自然,微微偏頭,詢問謝京墨,她用眼神示意他幫忙。
謝京墨會意,嘴角掛著陰冷的笑:「若是私自拿人嫁妝,往大了說就是偷竊之罪。」
「不過,既然是獻給太后的禮物,還是到太后面前講明為好,免得到時候太后以為侯府不重視她老人家的壽辰。」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孟九安握緊拳頭,答應下來:「好,我與你們同去面見太后。」他就不信太后會為這點事罰他。
孟九安扶起舒錦兒,低聲安撫:「不要怕,我們去見見太后,讓太后做主,最多我賠她銀錢便是。」
舒錦兒緩和神色,眼裡帶著柔情:「我相信侯爺。」
余非晚沒好氣轉身,暗中向謝京墨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他嘴角揚起弧度,表情散漫,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甚是有趣。
她開的藥效果不錯,這次幫她就當是還個人情。
皇宮內。
他們並排站在殿中,太后揉著額角,頗感頭痛:「平陽侯,你一個朝中重臣,哀家本以為你是個懂得規矩的,怎麼還能把準備送哀家的東西給旁人吃呢?」
「太后,都是余非晚,她想要送您極品雪蓮卻不告訴臣,若不然,臣萬不會用這雪蓮。」
余非晚跪地,道出實情:「太后,這雪蓮是臣婦嫁妝,臣婦沒必要向侯爺稟報,請太后明察。」
太后冷下臉,重重一拍桌案,面色嚴厲:「平陽侯,你居然私用夫人嫁妝?這要是傳出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經太后一頓呵斥,孟九安趕緊拱手認錯:「太后,臣知錯,臣也是心急,才先借用雪蓮,本打算事後補給她銀兩,誰知還沒來得及告知晚晚,就被她發現。」
他轉向余非晚,好言相哄:「晚晚,我們是夫妻,你這麼較真又是何必?」
「別這麼叫我,我與你沒那麼親密。」她遞給他一個冷眼,完全不給他面子。
孟九安心裡憋著一股氣,曾經那個追在他後面跑的余非晚,現在竟然當眾讓他難堪。
此時,舒錦兒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出聲:「太后不要怪侯爺,是臣女懷有身孕,侯爺為給臣女補身子,才燉掉雪蓮,您要罰就罰臣女吧。」
要不說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呢,孟九安和舒錦兒的關係因為她一句話終於抬上明面。
太后在兩人間打量一眼,面色慍怒:「平陽侯,你糊塗,余非晚雖是商人之女,那也是你要娶的正室,現在剛娶親你就寵外室,你把大昭國律法置於何地?」
「還有你,再怎麼說也是官家女子,連禮義廉恥都不懂?」
「太后教訓的是,但男子自古都三妻四妾,臣女與侯爺兩情相悅,如今懷了他的孩子,望太后成全,臣女願意等,若能常伴侯爺左右,就算是無名無份,臣女也甘願。」舒錦兒說得情真意切,聽得孟九安大為感動。
太后閉上眼,嘆口氣:「罷了,念你懷著侯爺的孩子,雪蓮吃就吃了,等過段時日,找個日子把你抬進府中,做名妾室便可。」
舒錦兒面上一喜,趕緊謝恩,有太后發話,侯爺定會迎她進門。
余非晚冷笑一聲,眼底都是諷刺。
「你笑什麼?」孟九安十分不滿她這樣的態度,出言冷嘲:「你嫉妒成性,就算看不慣錦兒,我也要納她入府,至於你,別妄想得到一點寵愛。」
「呸,誰稀罕,我是笑你傻,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孟九安扯過她:「你把話說清楚,誰騙我?」
「當然是你的好錦兒,她根本沒有懷孕。」她笑得肆意。
「什麼!你敢騙哀家,來人,宣太醫!」太后面上惱怒,感覺被平陽侯和一個外室玩弄於股掌之間,氣得身子都跟著發抖。
「太后,冤枉,姐姐對臣女有怨恨,這分明是陷害臣女。」
舒錦兒心裡一跳,她藏得這麼好,難不成被余非晚看出了端倪?
孟九安氣憤轉頭,抬手要打她:「余非晚,你還要冤枉錦兒。」
他手還未落下便被人扼住手腕。
謝京墨一雙眼裡似有寒潭,幽深又危險,他甩開孟九安,挑起一絲輕蔑的笑:「平陽侯,這裡是皇宮,容不得你動手打人。」
孟九安冷哼一聲,負氣站到一旁,他倒要看看等會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太醫很快趕來,太后煩悶地揮手:「給舒家庶女瞧瞧,她是否有懷孕。」
「是。」
太醫走到舒錦兒身旁,舒錦兒眼神有些閃躲,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伸出手腕,任由太醫診脈。
片刻後,太醫收回手,恭敬行禮:「稟太后,舒家姑娘確有一個月身孕。」
「怎麼會?」余非晚吃驚,她不會看錯,舒錦兒根本就沒有懷孕,為什麼太醫診斷的卻不是這樣?
「是不是你收買太醫?」
她剛提出猜測,孟九安就打斷她的話:「夠了,余非晚,你還沒鬧夠嗎?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他咄咄逼人,眼神兇狠:「你這個毒婦,為了栽贓錦兒,連這話都說得出口。」
一旁的太醫不滿看向余非晚:「侯夫人,你這是懷疑老臣的醫術嗎?你若不信,可以再多找些太醫來,結果也是一樣的。」
謝京墨壓低聲音,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語氣詢問:「怎麼回事?你當真為得寵冤枉人?本王可不幫蠢貨。」
「王爺放心,我不會看錯,舒錦兒絕對沒懷孕。」她聲音篤定。
太后凌厲出聲:「來人,平陽侯夫人嫉妒成性,陷害無辜,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舒錦兒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得意。
「太后,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不妨聽聽侯夫人怎麼說。」謝京墨上前一步,攔在余非晚身前。
侍衛不敢再上前抓人,只能立在門口等候命令。
太后冷冷望向謝京墨,對他意見頗深:「攝政王,哀家早聽聞你風流多情,但凡是美人你都不放過,可余非晚已經嫁給平陽侯,不是你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