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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是你害死了它

2024-09-24 15:07:30 作者: 甜瓜
  段少軒被這麼多人看著,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沒想到蘇木竟然這麼快就翻臉無情了。

  「一共五十兩銀子。」掌柜的笑容可掬。

  「一會兒我差人給你送來。」段少軒說完抬腿向外走。

  他身上根本沒帶那麼多銀子。

  「本店概不賒帳。」掌柜的上前一步,再次攔住了段少軒的路。

  這下徹底惹毛了段少軒,拎著掌柜的衣領把他甩在了一邊,「我永寧侯府怎麼會差了你的銀子?」

  「不差銀子為什麼不給?」

  「不會因為酥香樓是蘇家的產業故意來蹭吃蹭喝的吧?」

  「用光了蘇家女兒的嫁妝,又來蘇家白吃白喝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掌柜的受到欺負,吃飯的人安耐不住了。

  酥香樓遠近聞名的另一個原因是經常開設粥鋪,接濟窮人,在百姓心中很有分量,自然看不得有人欺負掌柜的。

  「閉嘴!你們這幫刁民胡說什麼!」段少軒被眾人嘲諷的眼神看的愈發的難受,扯下了腰間的玉佩扔給了掌柜的。

  「這下夠了吧!不就是一頓飯錢!」

  「這頓飯錢足夠了,以前的飯錢也請二公子儘快結清。」掌柜的把準備好的帳單遞給了段少軒。

  「以前的是蘇木說的不要錢!我憑什麼給!」段少軒說的大義凜然。

  「我家小姐為了侯府考慮,萬一要是傳出去說侯府吃蘇家的軟飯就不好了。」

  「你!」段少軒被噎得無話可說。

  屋裡噓聲一片,段少軒拂袖而去。

  這一幕被宋懷遠幾個人也看在了眼裡。

  「我們一直吃的是白食?」

  之前以為段少軒熱情好客,喜歡交友,大半的學子都被他青睞酥香樓吃過飯。

  沒成想到是白吃了蘇家的飯,承的卻是侯府的情。

  「傳言未必為虛。」宋懷遠沖段少軒策馬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此人不可交。

  侯府用光了蘇木嫁妝的事情本已傳的沸沸揚揚,又經段少軒在酥香樓一鬧,徹底坐實了這個傳言。

  往日說蘇木攀附侯府的謠言不復存在。

  鬧市一角,司煜丞坐在一家不顯眼的茶鋪,緩緩的品嘗。

  「大人,如今侯府的傳言越來越多,要是再不控制就來不及了。」夏小滿實在不知司煜丞哪兒來的閒心喝茶。

  「你就不怕侯府壞了名聲會影響與燕國公主的和親?」

  「在邊關,段少陵和安和公主已經按照燕國的風俗舉辦了婚禮,何況這樁親事是燕國公主主動求的。」

  「那你為何要幫侯府里那位散播傳言?」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夏小滿覺得他家大人怪怪的,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上心過?

  還是個有婦之夫……

  段少軒急馬奔馳回侯府,顧不得通報徑直闖入了段少陵的鶴鳴軒。

  卻看見段千羽和金婉兒。

  「哥,你看看婉兒的臉,要是治不好以後如何嫁人?」

  「蘇木就是個毒婦,你不能再任由她肆意妄為了。」

  段千羽生氣的告狀,金婉兒帶著面紗哭哭啼啼,見段少軒進來背過了身。

  雖被大夫醫治過消了一些腫,可依然丑的她羞於見人。

  段少陵看見金婉兒這樣,臉上充滿了心疼。

  「哥,嫡姐說的甚是,你必須好好管管大嫂,外面都把我們侯府傳成什麼樣了。」

  段少陵一個頭兩個大,這麼一會全都是來告蘇木的帳的。

  三妹被蘇木潑了一身冷水病了起不來,要不然他這書房怕是會更加擁擠。

  「外面又說我們什麼了?」

  「說我們侯府貪圖蘇家的財產,用完人家把她一腳踢開,貶成了妾室,這種圬名落在頭上,讓我們在外面怎麼抬頭?」段少軒越說越氣。

  段少陵的臉黑的像一塊兒炭,他必須要找蘇木好好談談。

  一腳踹開芙蓉園緊閉的大門,嚇的靑棠一個激靈。

  可蘇木卻異常淡定,她正在給受傷掉進她院子的鳥包紮。

  手必須要穩!

  「蘇木,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段少陵咬牙質問道。

  見他來沒有起身相迎就算了,眼裡全是那隻要死的鳥。

  「我在和你說話!」段少陵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馬上好了。」蘇木的話音剛落,段少陵的腳已經踩了上去。

  甚至連叫都沒有一聲,斷了氣。

  蘇木的手愣在半空,仰頭冷冷的盯著段少陵。

  明明可以救活的,只差一點點。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段少陵嫌棄的移開腳,使勁在地上蹭了蹭。

  蘇木這種眼神讓他很不爽!難道在蘇木眼裡,他還不如一隻鳥重要?

  「是你不聽我說話,它才會死。是你害死了它!」段少陵一字一句的盯著蘇木。

  「將軍是把家裡當成你的戰場了嗎?我不是你的兵!」蘇木眼裡泛紅,臉上帶霜。

  「那你把侯府當家了嗎?母親被你氣病,婉兒的臉腫的見不了人,三妹被你潑了一身冷水,高熱不退,外面說侯府貪戀你的財產,讓我在外面抬不起頭,你什麼時候能鬧夠?」

  「聖上給的賞賜全都給了你,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要把侯府鬧的雞飛狗跳,對你有什麼好處!」段少陵氣的青筋暴跳。

  「金婉兒的臉腫和我有什麼關係,反倒是她來我房裡趁我病給我蓋了厚被,想要憋死我,你是不是親眼看見的?你有怪過她一句嗎?」

  「婉兒說從你房間離開臉就腫了,她給你蓋被子是看你身體發冷,是好心。」

  蘇木冷哼道:「你只聽見了我潑了三妹一身水,可是你沒聽見她一口一個賤妾的叫我。」

  段少陵的臉上閃過錯愕,怒火退了一些,「三妹還小,難免口不擇言。」

  「外面的謠言不是我能控制,我當初嫁入侯府,多的是說我攀附侯府,存心勾引,你從邊關歸來,為國家安定和親,給公主名分,誣我私會外男,把我貶為妾室,敢問滿京城誰家的正妻受過此污辱?」

  「我在京城從來都是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你可覺得我能抬起頭?」

  蘇木一聲聲的質問,讓段少陵一時無言,滿腔的怒火竟無處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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