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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同床共枕

2024-09-23 14:04:10 作者: 墨羽飾微瑕
  程蕪身形一頓,卻沒有停下。

  誰要聽他的話啊?

  秦硯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我讓你坐下!」

  他使了很大勁,程蕪用力去掰,沒掰開,手骨都要碎了。

  秦硯風才不管她痛不痛,見她不肯配合,乾脆伸手一撈,將人帶到自己腿上,隨後才漫不經心地看向主位的人。

  「行了,你孫子我又不是不行,找什麼外面的女人,我們自己生。」

  秦老爺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拿話搪塞。

  「生?你拿什麼生?」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不住一起。」

  秦硯風一點也不意外他們會知道自己從別墅搬走的事,「前陣子有個項目出了問題,就搬到了公司附近,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今天就搬回去。」

  項目出問題只是藉口,秦老爺子當然知道,只是不好逼得太過,否則這小兔崽子狗急跳牆,容易適得其反。

  這麼一鬧,秦老爺子也沒了胃口,在管家的攙扶下上了樓。

  老爺子一走,秦硯溪冷哼一聲,「狐狸精!」

  可不就是狐狸精嗎?

  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勾得她哥跟她結婚,還跟家裡唱反調,攪得家裡不安生。

  程蕪不想理會這個沒腦子的小姑子,怕拉低智商。

  一場家宴結束得匆忙,最後誰也沒心思吃飯。

  秦母原本想借著家宴撮合秦硯風和段思祺,結果人沒促成,反而還要允許那女人生下自己的孫子,憋屈了一下午,晚飯也沒吃兩口。

  沒人在飯桌上膈應自己,程蕪正好自在,吃過晚飯便早早回了別墅,而秦硯風也像他一早說的那樣當天就搬回了別墅。

  看著自己臥室里多出來的那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程蕪愣住了。

  「你要跟我住?」

  「不然呢?」秦硯風反問。

  程蕪還以為今天的催生讓他改變了主意,「你不是一向避我如蛇蠍?難道因為老爺子幾句話,你就要妥協?」

  「你想多了,我對你沒興趣。」秦硯風坦言。

  「別墅里有老爺子的眼線,給老爺子交差罷了。」

  秦硯風眯了眯眼,「你好像並不開心?」

  他可以不喜歡程蕪,但程蕪要是敢嫌棄他——

  程蕪白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

  身邊躺了一個髒不拉幾的東西,換你你能開心?

  秦硯風不滿,「你找死?」

  「反正咱倆已經撕破臉皮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找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最好是這樣!」

  秦硯風懶得理會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轉身進了洗手間。

  其實他為什麼會搬到她的房間,他自己也不清楚。

  別墅里是有老爺子的人,但他不想做的事,誰也逼不了他。

  老爺子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孩子的事,與其說是催生,不如說是換個藉口讓他們離婚。

  他搬回別墅,本來應該跟她保持距離的,卻鬼使神差地住進了她的房間,還跟她說是掩人耳目,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想不明白的事,他乾脆拋到了腦後。

  程蕪坐在沙發上發消息,一抬頭就發現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圍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因為剛剛出浴的關係,眉眼看著溫順許多,少了幾分攻擊性,水珠順著柔軟的髮絲垂落,胸腹肌肉結實,泛著肉色光澤。

  再往下,松松垮垮的浴巾纏在腰間,遮住了那誘人沉淪的罪惡。

  程蕪艱難地別開了眼。

  狐狸精!

  一想到日後都要跟這樣的秀色可餐同床共枕,程蕪覺得自己的節操怕是要掉光了。

  估計人設也要崩得稀碎……

  她害羞的模樣很好地取悅了某個男人。

  還說要井水不犯河水,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程蕪不敢亂瞟,趁著某人吹頭髮的機會,趕緊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躺到了床上,一身黑色睡衣,靠在床頭看手裡的書,對她的出現絲毫不關心。

  程蕪有睡前看消息的習慣,塑料姐妹群里,「一汪清泉」一聲招呼都沒打突然退群,大家都在討論是怎麼回事。

  有幾個跟她比較熟的姐妹去問了情況,「一汪清泉」語焉不詳,並不正面回應。

  「一汪清泉」在群里一向活躍,又表現積極,這次突然退群,就有人呼籲讓程蕪出來表態,再怎麼說也為她的愛情事業出過力,她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底下一堆人跟著跳出來要她表態。

  程蕪沒回消息,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汪雨漣大概覺得丟臉,不想再跟她有所牽連,

  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汪雨漣支持什麼,表現什麼,退不退群,都是她的事,程蕪無權左右,也無權決定,更不需要表什麼態,只大概掃了一下群消息就沒再關心了。

  處理完消息,程蕪抬手關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留了屋裡的大燈。

  秦硯風瞥了一眼身邊已經閉上眼的女人,隨手把書擱到床頭柜上,翻身而上。

  強烈的具有侵略感的男性氣息覆在上方,程蕪不可能忽視。

  她慌忙睜眼,雙手抵上他胸膛。

  那雙眼又是無辜,又是慌亂,仿佛在說「你幹嘛?」

  男人輕笑一聲,伸手一按,屋裡的燈光暗了下來,只剩下床頭一盞小燈。

  程蕪眨眨眼,對上某人似笑非笑的雙眸,耳邊,是他促狹的聲音,「怎麼,以為我要上你?」

  他怎麼能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明明是他故意讓人誤會……

  程蕪只當聽不見,連忙閉上眼睛,裝死。

  很快,滾燙的身體從身上離開,床身下陷,身側的氣息強烈,又不容忽視。

  屋裡最後一盞燈也滅了。

  ……

  早上的陽光明媚,絲絲縷縷的光線撒進屋內,卻並沒有驚擾到床上相擁而眠的一對璧人。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如果她的胳膊和腿沒有壓在他胸腔腰腹的話……

  秦硯風感覺自己胸前壓了一團重物,有些重,又有些悶,手邊似乎還有一團柔軟……

  柔……軟?!!!

  他放手一抓,倏地睜開眼。

  痛苦而壓抑的嗚咽聲傳來,秦硯風朝腰側看去,正好對上一雙可憐的赤金圓瞳。

  一隻貓……

  秦硯風嘆了口氣,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

  大半夜的,程蕪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往他胳膊上磕了兩下,還拼命把他往外擠,要不是聽她嘴裡嘟囔,知道她沒睡醒,秦硯風真懷疑她是不是一直懷恨在心,所以趁此機會半夜報復他。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就把人攬在懷裡,省得她再亂動,結果可倒好,她直接把他當成了抱枕,大手大腳地將他扒住,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清早的,男人火氣都大。

  偏偏一動也不敢動,免得被她笑話。

  程蕪不知道他心裡的侷促,只知道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撞到了一堵牆,雖然後面睜眼發現是秦硯風,但發狠撞的那兩下還是讓她心裡發堵。

  都怪他,要不是他占了她的床,她也不會施展不開,還撞了頭。

  程蕪想得入神,根本沒發現身邊男人僵冷的臉。

  「醒了就從我身上下去!」

  這個女人,醒了還扒著他不放,果然覬覦他的身子。

  「哦。」

  秦硯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沒等他嘲諷出聲,程蕪已經從床上坐起,一把撈過嘟嘟,逗弄起來。

  見她真的沒再看他,秦硯風有氣發不出來,一臉憋悶地進了洗手間。

  秦硯風收拾完就去了公司,而程蕪吃完早餐後,也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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