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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號綠帽

2024-09-23 14:04:10 作者: 墨羽飾微瑕
  電梯上行,直達頂樓總裁辦公室。

  文助理守在電梯外,公事公辦的神情。

  「程小姐,這邊請。」

  程蕪唇角上揚,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

  薄靳司是a市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出身頂級權貴之家,一手掌握偌大的薄氏集團,身價過億,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愛慕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他卻從未放在眼裡,清冷禁慾,理性至上,眼裡除了公司還是公司,是圈子裡獨一份的存在。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跟自己好兄弟的新婚妻子勾搭在了一起,成為了大眾意義上見不得光的小三。

  在文璿看來,自家老闆的這種行為就是一種「自降身價」。

  尤其程蕪還是那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身份,無論是對公司還是對他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助力。

  「文助理,」程蕪在辦公室門前站定,「給你一個小小的提醒——」

  「像你這樣不自然的態度,容易在我老公面前露餡哦~」

  文璿神情一滯,隨即肅然。

  身為助理,不能因為自身的問題給老闆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程蕪皮一下很開心,也不管文璿腦中怎樣天人交戰,兀自進了辦公室。

  三個月前,她接到妹妹程菁的電話,回國才知雙胞妹妹送了她一份大禮。

  不僅喜提便宜老公,還附帶一大堆不太好聽的名聲。

  而做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把爛攤子一扔,便徹底溜之大吉,她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程蕪對自己已婚的身份接受無能,第一時間找到便宜老公協商離婚,可她遠遠低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

  在她一番慷慨陳詞,動情曉理之後,便宜老公身子往後一靠,語調微涼,眼神中透出三分譏笑、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和一分冷漠,「鬧夠了沒有?」

  程蕪腦中天雷滾滾,總算知道程菁那小妮兒為啥跑路了。

  就這德性,真愛都得跑,更別說只是一個替身了。

  「替身」這個詞是圈子裡安在「程蕪」身上的頭銜,但以她對自家妹妹的了解,別說為愛做替身,不把那男人頭蓋骨擰下來就算好的了,誰玩誰還不知道呢……

  反正程蕪已經接手了這操蛋的婚姻,既然對方不肯好聚好散,她就打算劍走偏鋒,讓對方也體驗一下頭頂發綠的感覺。

  薄靳司的獨立辦公室空間大,配置齊全,廚房洗手間臥室都有,說是一間公寓也不為過。

  正在辦公的男人聽到她進來,頭也不抬。

  眉峰凌厲,雙目幽沉,結實挺闊的胸肌包裹在黑色西裝下,手骨細長,青筋泛起,一雙大長腿格外優越,有些委屈地縮在辦公桌下面。

  程蕪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隻手順著衣身向下,一隻手靈活地從襯衫里探了進去。

  薄靳司神色不變,一目十行掃過手裡的文件,不時翻上一頁。

  「你怎麼來了?」

  標準的渣男語氣。

  如果不是手機里那條「明天去公司」的信息還靜靜地躺著,程蕪大概真的會覺得他對自己的到來毫無所知。

  手上動作不停,但面上,程蕪還是順著他冷淡的態度,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有沒有打擾他工作。

  半晌,見男人還是毫無所動,程蕪有些不滿,有些委屈地道,「我想你了。」

  「你都不願意找我,我只好來見你了。」

  薄靳司將文件放到一邊,伸手一撈,把人扣到懷裡。

  大手隨意捏了捏,男人眼神微暗,嗓音透啞,「想我了?」

  曖昧的嚶嚀從喉中溢出,程蕪不忘討好面前的男人,「想你了。」

  「每天都很想。」

  「要是能每天見到你就好了。」

  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全身心地依賴自己,薄靳司也不例外。

  程蕪表露出來的貪心讓他很受用,不過該警告的還是得警告。

  「程蕪,記住你的身份。」

  女人而已,要是對她太好,就容易恃寵而嬌。

  薄靳司可不想給自己養一隻心野了的金絲雀。

  程蕪有些不滿他的無情,啞聲控訴道,「薄哥真壞,人家大老遠來找你,你就這樣欺負人家。」

  她媚眼如絲,紅唇因為埋怨而微張,兩頰間染著一抹動情的薄紅,那處微鼓,有節奏地頻頻跳動,惹眼極了。

  她無疑是漂亮有風情的,但僅憑如此,還不足以讓薄靳司為她破例,真正讓她能留下的,是她不要臉——

  足夠不要臉。

  無論他怎樣拒絕或者排斥,程蕪都可以保持同樣風情且放蕩的狀態面對他。

  薄靳司的確禁慾,但禁慾也同樣意味著強欲,他不願意讓自己沉溺於欲望,被欲望支配,但同時他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她很好掌控以及不要臉的屬性給了他一種錯覺,他可以在她身上試探另一種可能性——

  有節制地掌控欲望,維持在正常人的範圍,而不是過度壓制,形成低欲。

  在女人的有意撩撥下,薄靳司忍不住俯身下去,程蕪卻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薄哥,我說的那場拍賣會的邀請函?」

  明明在手機里就能說清的事,他偏要讓她來公司說。

  要說他沒那意思,她一點不信。

  「我讓文璿給你送來。」

  「那人家要去拍賣會,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程蕪得寸進尺。

  「我讓文璿給你卡里打一千萬。」

  一千萬?

  倒是比她想像得多。

  說起來,薄靳司可比他那個便宜老公大方多了——

  大概是對她這個替身不上心,便宜老公一個月才給二十萬,薄靳司卻能打一百萬,而且只要她開口,大概率都是有求必應,不過她也不缺錢就是了。

  這次要不是為了拿到邀請函,她也不會求到他頭上。

  程蕪很滿意他的爽快,自然地變抵為撫,又解開他身上的扣子,將他身上的衣服弄亂。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程蕪由側倚變成了分腿而坐。

  漂亮的蝴蝶骨抵在桌沿,瓷白粉嫩的脖頸後仰,腰身被扣,脊背微挺,男人埋首其間,輕嘬慢碾,食髓知味。

  程蕪艱難地嚶嚀著,好幾次都被手心的溫度燙到,恨不得甩出去。

  ……

  薄靳司心情好,也樂意陪她吃頓飯。

  不過菜都是按薄靳司的口味點的,程蕪沒什麼胃口,隨便扒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薄靳司以為她吃飽了,原本夾菜的手一頓,不經意掃過她胸前。

  吃這麼點,怎麼長這麼大的?

  程蕪沒看出他隱晦的心思,起身去了洗手間。

  隔間裡,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阿硯的女伴是誰?」

  程蕪開門的動作一頓,沒想到在這也會碰到熟人。

  不知電話里說了什麼,外面的女聲薄怒道,「誰介紹的?」

  「是秦總的妹妹。」

  段思祺忍不住咒罵一聲,「那個蠢貨!」

  「給我盯住了,有什麼動靜隨時匯報。」

  段思祺氣匆匆地掛斷電話,很快便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確定人已經走了,程蕪才從隔間出來。

  秦硯風就是她結婚證上的老公,看來她那個便宜老公又給她在外面找了情敵。

  程蕪慢悠悠地往回走,只希望他外面那些女人能給力點,最好是把她這個正牌夫人幹下去,也省得她費心去作離婚。

  只要一想到離婚路遙遙,她就覺得心累。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又聽到熟悉的女聲。

  「程蕪,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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