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陷害?
2024-09-22 20:35:31 作者: 無情鐵蛋
玉溪不是傻子,聽得出來秦冉的這番話語明顯意有所指,不是無的放矢,因而馬上看向了秦冉。
他仔仔細細看了一番,試圖從秦冉的笑容之中看出來一點點痕跡,不料始終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他的確覺得秦冉的眉眼似乎有幾分眼熟,卻是實在想不到什麼時候見過。
最終,只能坦然搖頭。
「不瞞湛淨師兄,今日我看到湛淨師兄之時,確實覺得湛淨師兄的眉眼有幾分眼熟,奈何想不起是在什麼時候見過,湛淨師兄說我們有過衝突……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若是往昔有什麼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湛淨師兄勿要怪罪。」
玉溪其實完全想不到自己和秦冉有什麼衝突,此刻還是保持著幾分尊敬。
秦冉笑了笑,搖頭道:「玉溪師兄又何必如此拘謹?都是些過往之日,我自然也不可能朝你興師問罪,看來玉溪師兄的確是忘得一乾二淨了。當初在下在龍山縣之時,不過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好似螻蟻一般,玉溪師兄卻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一名仙長,記不得在下倒也正常。」
「龍山縣……」
玉溪喃喃了一聲,塵封的記憶漸漸浮現腦海。
他再一次看向了秦冉,疑惑的眼神卻是漸漸地變得清晰了起來,驀然一驚,難以置信道:「最近一次我去龍山縣,是從那處地方奪來了一處寶物。我想起來了,當初湛淨師兄似乎也在其中,難怪我說什麼時候見過!」
「看來玉溪師兄想起來了!」
秦冉呵呵一笑,態度始終都很是友好。
玉溪卻一臉不可置信之色,緊緊地看著秦冉,如今他的確是想起了龍山縣的事情。
當初他們看到紫光乍現,故而前往龍山縣一觀,隨手便奪來一些無足輕重的寶物,秦冉顯然也是那些人之一。
然而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心底的震驚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更甚了許多!
難以相信,無法相信!
他是想起了秦冉的面孔,但是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依舊是對當初的秦冉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當初出現在附近之人,除卻官府人員之外,全部都是一些納氣境的小小散修,不值一提。
如此人物,當時又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
當初一個小小的納氣境散修,堪稱是不值一提的修為,才短短几年過去,卻是搖身一變,不光是成為了碧霄仙宗的弟子,更加是核心弟子,天賦非凡不說,修為也是辟宮上品巔峰,距離自己,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這怎麼可能?
關鍵對方還是太初祖師唯一相中的弟子,乃至上官雪都沒有得到太初祖師的認可,使其完全得到了太初祖師的傳承!
這樣一個人,幾年以前還是一個納氣境散修?
實在不怪玉溪難以鎮定,而是這件事情簡直是難以想像,直到此刻玉溪都沒有平復下來,看向秦冉的眼神充滿了震動,許久才明白了秦冉這番話語是什麼意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沒有想到我與湛淨師兄這麼早之前便有一面之緣,更加沒有想到湛淨師兄會有這樣的天賦。」
他沉吟片刻,拱手道:「當年衝突,還請湛淨師兄不要介意。」
「放心,我方才便說過,此來我從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當年我確實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值得你放在眼中,更加不是碧霄仙宗的弟子,所以此事也稱不上是什麼衝突。說來好笑,當年那些來自官府的修行者守株待兔,等著我們出來,若是沒有玉溪師兄出手解圍,恐怕真有些麻煩。」
秦冉搖頭笑道:「當年玉溪師兄的那一劍,我至今可都還是記憶猶新,若是有機會的話,希望能與玉溪師兄戰上一場。」
玉溪這才漸漸壓下了心中的震動,點頭應道:「一定可以。」
「是了,當初我記得還有一位師兄在場,然而無論是此前的宗門大比,還是此時的太初祖境,我都沒有看到那位師兄,不知他在哪裡?」
秦冉面帶笑容,很快轉移了話題。
玉溪面色有些黯淡,嘆息道:「你說的那人,乃是玉空師弟,師尊門下的記名弟子,此番也與我一同踏入太初祖境,進入了空間亂流,然而他實力不濟,已然死在了妖魔的手中。」
「想來師兄與他關係甚好,還請節哀。」
秦冉一直沒有看見玉空的存在,此前便有了些猜測,稱不上意外,緩緩道。
玉溪點了點頭,沒有了言語。
秦冉眼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又看出了玉溪的為人稱不上惡劣,眸光微閃,終於切入了正題,意有所指道:「說起來,當年我們跟一名道人一同下墓,此人名叫虛玄道人,我觀玉溪師兄對他的一番言語,似乎是與之相識,不知此人是?」
「你認識他?」
玉溪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立刻皺了皺。
秦冉遲疑片刻,點頭道:「不瞞玉溪師兄,我與虛玄道人是稍微有些交情,傳聞他原本是玉華仙君座下的親傳弟子,道號是玉玄,天賦極為不俗,幾乎成為了核心弟子之一,後來卻因為某件事情,從而被逐出了碧霄仙宗。」
他微微一頓,又道:「擅長碧雲殿禁地,當是不可饒恕之罪,此先我聽說此事,以為憑藉他當時的地位,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偷學禁術,所以不由以為是有人陷害他,而且當年據說是玉溪師兄將他踏入碧雲殿禁地的事情,告訴了玉華仙君,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不過……」
「如今看玉溪師兄的為人,想來做不出這樣的下作事情,故而想求一個真相。」
秦冉說這些話語,一來確實是因為對玉溪為人有了初步了解,不認為玉溪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二來是想直接出招,默默觀察玉溪的神色,卻發現後者神情微變,眉頭緊鎖,眼中似乎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而非是做賊心虛。
他立刻有了判斷,看來當年之事確實不是因為玉溪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