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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6:07:25 作者: 殊栩
    「好。」掛了電話之後,姜景澤不知道這幾個小時的車程他是怎麼過來的,腦子裡想了很多種可能性,謝含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

    他第一個想的是上京嘉園,他一個月前在那裡和她重逢,這次她會去那裡嗎?

    姜景澤很快否定了這個地方,不會的,如果是被她那個父親刺激了,她不可能回那個地方的。

    還有哪裡,還有哪裡,還有哪裡……

    酒雨湖!

    酒雨湖是她和他的共同記憶點,那裡還有他們從年少到現在的美好回憶。

    幾乎是想到的一瞬間,姜景澤就撥通出去電話,一接通他就立刻告訴周琪去找的地方,

    「周琪,你現在趕緊去酒雨湖,尤其去神仙樹那邊看看!」

    「酒雨湖?那裡離我這兒也太遠了吧,小含能去那麼遠?」

    「你別管,你先去找找,一下午的時間也夠走到那裡的。」

    「行,信你!」

    三個小時後,姜景澤終於把車開到了酒雨湖外面。

    儘管周琪後來打電話給他,說沒有在這裡找到人,他還是直覺謝含就在這裡,所以第一個來找的地方就是這裡。

    監控找人太慢了,等不了那麼久,晚一分鐘,謝含就多一分危險。

    姜景澤感覺他又回到了那天晚上,那個以為謝含要做傻事的夜晚。

    那晚和現在是同樣的心情。

    下車後,他直接跑向神仙樹那個區域,心裡一直祈禱著再等一等吧,再等等我,如果不是這裡,那就再等等我。

    我總會找到你的,拜託再堅持一下。

    現在酒雨湖裡面遊人稀少,想要找一個人方便了很多,遠遠看過去,很好分辨是不是。

    但是姜景澤一路找來,都沒有看到謝含的身影,他繼續沿路往前跑。

    這條路的盡頭,就是神仙樹。

    最後的希望。

    姜景澤緊張地停在了神仙樹的包圍圈外面——

    他看到了裡面有人,碎花長裙配開衫,長發隨意披在背後,抬著頭專注地一動不動地在看樹上掛著的心愿卡。

    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他就鬆了一口氣,襯衫里緊繃的肌肉都連帶著放鬆了一點。

    因為那個背影就是謝含。

    確定的那一刻,姜景澤就從身後快步向謝含靠近,在快要到達謝含身後的時候,他張開了雙臂,準備從後面抱住她。

    張開雙臂的那一瞬間,前面的謝含卻搶先他一步,轉過身撲進了姜景澤的懷裡,雙臂擦過姜景澤的腰側,兩手在他身後合攏。

    「阿澤。」謝含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姜景澤的胸膛前發出來。

    作者有話說:

    po一些《霽月拂塵》的文案,宣傳一下預收!

    文案如下:

    「你如霽月清風,經過我時,拂走我身上塵埃。」

    偏執心機混不吝 VS 偽清冷真乖順白月光

    1、

    漆黑幽深的巷子裡傳出一聲聲拳拳到肉的打鬥聲,少年的悶哼聲和流里流氣的咒罵聲充斥著她的耳朵。

    溫羽縮成一團躲在拐角暗影處,雙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暴露自己。

    不知道這場暴行持續了多久,確定他們離開的時候,她卸了身上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她緩了會才走出去,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少年渾身遮不住的戾氣,在黑暗的環境裡借著月光能看到他漆黑透亮的雙眸,那裡面閃爍著危險。

    他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蓄意逮捕獵物的惡豹,一不留神,他就會把你摁在他鋒利的爪牙下,讓你再也逃脫不了。

    少年的掩護和受傷,讓她心生愧疚。

    殊其實從她走進這個巷子開始,網就下了。

    2、

    郁燼出國前一天,他一大早就守在溫羽樓下,等著她現身。

    樓上的溫羽從始至終都知道他在樓下等著,可就是不下去見他。

    站了一天,等到晚上下起大雨的時候,溫羽還是不忍心了。

    她在雨中走過,撐傘停在他面前。

    不曾想,郁燼抬眼看她的時候,眼尾泛著紅,手上青筋暴起,他擠進雨傘下,一手掌住溫羽的腰,用力把她扣在自己懷裡,暴戾地低下頭吻上她,惡狠狠地說:

    「溫羽,我們沒完。」

    3、

    三年後,兩人再次重逢在一個下雨天。

    一樣的夜幕,一樣的大雨,連同手上都一樣撐著傘。

    只不過這次,撐傘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郁燼克制著把對面站在溫羽身邊的男人拽到旁邊去的衝動,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擰著眉不悅地盯著,

    「溫羽,到我這邊來。」

    黑傘之下,握著傘柄骨節分明,青筋展露的手背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嫉妒和害怕。

    第28章

    在商場能偶遇到謝知進是謝含沒有想到的事, 所以在那一瞬間她是慌亂的。

    她一開始像被釘在了原地,挪不開,移不走, 看著「父慈子孝」的兩人向她這邊靠近。

    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謝知進這幾年變老了,兩鬢的白頭髮都變多了, 還有他和那個男孩說話的方式和語氣也讓她陌生。

    熟悉的是他對她的態度,依然是二十四年如一日的滿不在乎和隨意, 他還是那麼自私又無私,只是對的人不一樣罷了。

    一耳光扇下來,右臉頰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謝含分不清那一刻是羞憤更多,還是怨恨更多, 總歸是沒有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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