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為了科學研究，我可以答應！

  2008年10月14日，這是一個比較普通的日子。

  國內國外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至少沒有轟動性的事件，但依然有一件事讓許多人津津樂道，因為在這一天，JAY的《摩羯座》專輯發布了，《稻香》屬實讓人感到驚艷，這是一首令人心曠神怡的歌曲。

  而在幾乎沒有多少人關注的地方，卻有著一件影響深遠的事情發生。

  那就是趙默的「一千噸推力火箭發動機」團隊正式舉行了誓師儀式。

  倒是前幾天的10號，2008年的諾貝爾獎頒發了，物理獎不出意外的頒發給了小日子的三個科學家，在國內媒體上自又是一番對國內科研成果的冷嘲熱諷。

  「我們的任務，是到2010年的10月1號前完成一千噸推力火箭發動機的成功試車，在國慶節上給國家獻禮！」

  面對著包括他在內，總共二十四人的團隊，趙默說出了他的計劃總目標。

  誓師儀式上，還有相關負責人、六院的高所長、譚凱華主任等人。

  聽著趙默自信心十足的講話，哪怕知道趙默計劃書上寫明了要兩年完成一千噸火箭發動機的研製工作，在場所有人依然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顫慄！

  太兇猛了！

  兩年？這速度比坐火箭還快啊！

  譚凱華負責的長五火箭發動機，研製周期是以五年為單位的，這還不包括前期的論證時間和準備時間。

  但到了趙默這裡，研製任務的難度是長五火箭發動機的數倍，研製周期卻縮短了數倍，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兇猛」。如果不是領頭的人是趙默，換做其它任何一個人，在場的人只怕都會大罵「這不是胡鬧嗎？」

  饒是如此，所有人的臉上依然還是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啪啪啪……

  不過，趙默講完話後，他們還是及時的送上了掌聲。

  「大家開始幹活吧~」

  趙默隨後拍了拍巴掌，然後分配了任務下去。

  他絲毫不在乎他們內心的想法，他只要他們配合做事就足夠了。從剛才熱烈的掌聲中，他知道他們會全力配合的。

  「兩年時間搞定？這……」

  「希望能搞定吧~」

  「都批覆了的，我們只需要執行就可以。」

  「話雖如此，如果失敗，損失是非常大的。」

  「自有考慮，我看，在一個頂級科學上浪費點資金是可以接受的。」

  「浪費肯定不會浪費，畢竟只要進行研發了，總會有點收穫的。哪怕這個項目失敗了，也有失敗的經驗呀？」

  「高所長，大家都非常重視此次研製工作，你可得配合好了，不能在你這裡出紕漏啊~」

  ……

  相關負責人低聲議論著，和高所長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然後漸漸的走遠了。

  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的身影，高所長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果然，看重的根本不是一千噸推力火箭發動機，而是趙默以及通過此次研製得到的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的經驗~」

  看來，他看待問題的高度和格局還是差了點，得好好學習下。

  另一邊，趙默和他的團隊開始了緊張有序的研製工作。

  得益於華夏這些年在火箭發動機上的研發經驗和技術積累，趙默此次的研製工作不是從頭開始，而是在「巨人」的肩膀上做出突破，所以節省了大量的時間，他們的工作也上手非常快。

  姚教授借調的兩人和他的三個學生研究大模型，剩下的三個學生則和另外十五個研究員開始火箭發動機主體和燃料的研製工作，三個學生都是打下手的，趙默也沒指望他們能幹出什麼成績來，只是鍛鍊他們而已。

  晚上，十五個研究員加班到八點鐘就下班了，現在剛開始，趙默沒對他們做過多要求。

  趙默自己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干到晚上十一點。

  他帶過來的八個人和他一樣，這天也都干到了十一點，他說了也沒用。

  對此，趙默沒有說什麼，讚賞的話沒必要說那麼早，一天而已，咬咬牙也就堅持了，但長年累月的這樣堅持，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那樣才是真正的值得他讚賞。

  夜涼如水~

  坐車回去的路上，趙默拿出了書籍仔細的閱讀著，不放過能學習的時間。

  坐他後排的是陸成和劉志榮，兩人小心翼翼的探前看了一眼，見到他手上拿著的書籍是《vorticity and incompressible flow》，不禁面面相覷了一會。

  「這是什麼書？」

  陸成低聲問劉志榮道。

  「沒見過~」

  劉志榮搖了搖頭，遲疑著道：「好像是渦量和不可壓縮流？」

  陸成臉色一驚，繼續低聲說道：「好像聽過這本書，看來趙神在研究N-S方程呀？」

  劉志榮點了點頭，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期待的神情：「自從ABC猜想後，趙神都忙其他的事情去了，已經快一年沒在數學上有什麼大的成果了，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又給我們、給世界數學帶來驚喜呢~」

  「必須的！」

  陸成果斷的說道，言語間充滿了對趙默的信任。

  劉志榮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明天我也帶幾本書來~」

  陸成連忙附和道：「是，趙神都這樣珍分奪秒，我們更不能浪費時間。」

  「……渦量的邊界條件投影~」

  「……泊松方程求解流函數~」

  「……區域設置在【0，1】*【0，1】上，不用交錯網格，直接均勻網格離散，渦量和流函數都在格點上，W/ij={v/i+1，j-v/i-1，j}/2h-{u/i，j+1……」

  「這種還是蠻簡單的渦量流函數方程求解，可惜沒辦法推廣到三維……」

  沉浸在書中知識的趙默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他腦子裡不斷地自我計算著，和書中的內容對比，逐漸的就對這些知識深刻了起來。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小心翼翼的開門，躡手躡腳的朝臥室門口走去時，他的動靜還是驚醒了媽媽胡英，胡英喊一嗓子：「是趙默嗎？」

  「是我~」

  趙默含糊著回應了一聲，胡英這才再次睡下。

  推門進到臥室，楊嬋還沒有躺下，她倚靠在床頭看著玩著手機。

  見到他回來，楊嬋立即抬頭看向了他，笑問道：「是不是以後很長一頓時間都要這麼晚回來了？」

  「是的~」

  趙默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楊嬋：「好吧，我知道了，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塊睡。」

  趙默走了過去，笑問她道：「你怎麼不早點睡，還玩起手機來了？」低頭的功夫，他看到楊嬋的手機上正在運行遊戲，右手不聽的操作著，似乎在玩手機遊戲。

  楊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界面，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然後說道：「我這是在測試手機性能呢，可不是簡單的在玩手機。」

  「是嗎？」

  趙默一邊懷疑的問道，一邊脫去身上的衣褲，鑽進了浴室洗澡。

  「當然！」

  楊嬋回答他道。

  不一會，也就三分鐘的時間，趙默就從浴室出來了。

  楊嬋只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音剛落，趙默就洗完了澡，不由得打趣道：「你洗澡是越來越快了，跟坐火箭似的，剛進去就出來~」

  趙默哈哈一笑，說道：「每天都洗澡，沖一下就行了，洗太久其實很傷身體的。」

  楊嬋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你科學懂得比我多行了吧？」

  說說笑笑之間，趙默上了床，和楊嬋相擁而眠，述說起了各自的一天趣聞，不過更多的還是楊嬋在說，趙默在聽，因為趙默不覺得一天到晚做研究的過程中有什麼有趣的可以跟楊嬋分享的，實在是太枯燥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問你的Paxos算法的事情？」

  「記得啊，怎麼了？」

  「我發現，有個叫中本聰的人在網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比特幣：一種點對點式的電子現金系統》的論文，裡面就運用到了Paxos的算法，四十大盜的王總和微軟研究員的很多人認為這篇論文會帶來很大的改變~」

  「是嗎？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這就是一種歪門邪道。」

  「阿美莉卡很火的那個推特，小默哥你知道嗎？現在國內的某浪已經複製了，取了個名字叫某博，最近在找名人和官方入駐，我看要不了多久就會火熱起來~」

  「是嗎？那挺好的呀，五道口和四十大盜入駐了嗎？」

  「五道口我不知道，但四十大盜肯定不會入駐，它們自己也想搞國內版推特呢。」

  「嘿，這玩意不是誰想搞就能搞的。」

  ……

  漸漸的，兩人的聲音越來越低，趙默最先睡著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翌日，強烈的生物鐘準時的讓他醒了過來，又是精神飽滿的一天。

  吃過早餐，到學校打卡。

  上午的時候，趙默準備去給學生上課，周佐建意外的帶了幾個人過來找他，赫然是某浪的負責人和下面某博的負責人。

  「趙教授，您好！這次冒昧上門拜訪，是想邀請您開通我們的微博~」

  某浪負責人熱情的和他打了招呼，姿態放得很低，然後一臉誠摯的說道。

  「？？？」

  趙默頓時滿臉的問號，昨晚楊嬋剛給他八卦了這事，對方竟然找上了們來，這讓他頓時好奇了起來，忍不住問道：「邀請明星不是更能帶動你們的微博嗎？」

  「趙教授很精通商業宣傳呀~」

  某浪負責人一臉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解釋道：「明星、企業、官媒我們邀請了一批，但科學界的權威人士我們還沒有邀請。趙教授您是數學、物理、材料等諸多科學領域的權威，所以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邀請您~」

  趙默：「……」

  人友善，說話又好聽，他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於是他想了想，婉拒道：「可不敢當權威人士的評價，我只不過是科學路上的一個學生而已。開通微博就算了，我平時忙於研究，實在是沒時間~」

  某浪負責人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勸說道：「是這樣的，趙教授，如果您在我們這開通了微博，我們某浪將資助一千萬元給您和五道口研究課題用！」

  「一千萬？少是少了點~」

  趙默微微一笑，說道：「為了科學研究，我可以答應。」

  某浪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