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威公司的興趣課題

  「……原來下面是一塊電池~」

  鑽研數學難題讓趙默頭痛的時候，他選擇拆解那把雷射槍來調劑下緊張的精神。

  他找了陸成幫忙，借了一些簡單的設備自己動手，然後就發現圓柱雷射槍的下半部分殼體打開後，竟然是一節圓柱形電池，和普通的7號電池差不多，表面光滑，沒有任何的標籤和保護膜，泛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

  用手掂量了一下，很輕，周圍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應該還是完好的。

  他有些好奇，這7號電池能支撐這雷射「槍」發出多大功率的雷射束來？怎麼看都只是一支普通的雷射筆而已。

  槍，這名字可不興起啊。

  然後，把破損的上半部分進行拆解，看不到什麼東西了，從破損燒焦了的遺骸大概可以看到有雷射發生器、精巧的電路結構等。

  趙默一邊疑惑這玩意有什麼用，一邊在剩餘的地方研究起來，看能不能找出發生器的原理和電路設計來。

  如果這玩意是雷射槍，發生器發出的雷射能量那是相當大的，而要把發生器設計成如此小巧，裡面的原理和電路設計可以想像是多麼的先進。

  不懂的地方，他也開始找尋物理、化學、計算機等方向的知識學習了解。

  花了差不多四天的時間，他終於把上半部分剩下的遺骸給拆解乾淨了，推導出了一些原理和電路設計來。他也知道了，這玩意應該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一槍打出去可以打爆坦克的玩意，頂多是遠距離殺人/傷人的雷射筆，用來搞暗殺之類的。

  血肉之軀是很難抵擋高能量的光束的，以現階段科技水平的雷射束如果照射到人體眼睛上，人也會立即瞎了。

  在戰場上，一個人如果瞎了，直接就是失去戰鬥力。

  「可惜了，只有五六分之一的可用東西剩餘，如果有大部分剩餘，或許我以後還有機會把這玩意給修復，看看擁有怎樣的威力！」

  結果出來後，趙默砸了咂嘴，還是感到有些遺憾。

  那節圓柱形的電池他也試驗了一下，電量高的驚人，接一個燈泡，亮度白到耀眼，然後開始發藍，有爆炸的趨勢，嚇得他趕緊鬆開接口。

  趙默本來想把這電池接到基本電腦上試下，看著情況直接不試了，說不定就把他的筆記本電腦給干廢了。

  他測試了一下電量，達到了驚人的10000mah，簡直不可思議！

  別說2006年這個時期的鋰電池了，就算是2024年能量密度一升再升的鋰電池，在這個體積下的電量也就700~1000mah。

  整整十多倍的差距！

  「瘋了，這是什麼能量密度？」

  測試完成後的趙默整個人都震驚到麻了，萬萬沒想到這玩意這麼離譜。

  他決定了，等論文發表完成後，他要想辦法去把這電池研究透，從材質到原理，一個不落的研究出來。

  他有種預感，系統給的這破損的雷射槍，最大的價值恐怕就是這節電池了。

  又是一個周末，宿舍四人組早早的就去圖書館排隊了，然後又是打算一整天的泡在圖書館。

  至於吃飯，早上啃幾個包子就完事了，中午和晚上分批次出去隨便吃點。

  「趙默，趙默~」

  正當趙默沉浸於知識的海洋中時，右手被人戳了戳，然後耳邊聽到了一個女聲在叫他。

  趙默抬頭看去，原來是楊嬋，不禁笑道：「師姐，是你們呀~」

  在楊嬋邊上，還站著一個師姐，正是高中語文老師張文芳的侄女顧蓉。

  楊嬋微笑著道：「趙默，我聽說你數學很厲害，楊靜教授都對你稱讚有加呢。我這裡有道計算題不會解，你能教教我嗎？」

  趙默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楊嬋見他答應了，連忙把寫了問題的本子遞了過去。

  趙默接過一看，是一道證明公式的題目。

  「哦，這很簡單的~」

  趙默笑了笑，右手唰唰唰就在本子上寫出了解答：「……（P→Q）^（R→Q）……（P√R）→Q」。

  前後不過十幾秒鐘，他就把本子還給了楊嬋

  「？？？」

  楊嬋頓時滿臉的問號，臉上的肌膚漸漸的有些紅了。

  她聽數院的人議論過趙默，知道他數學上實力比較強，正好看到了這道題不會解，所以過來請教下。萬萬沒想到，趙默竟然給她秒答了，這讓她感到有些羞恥。

  一個學弟，秒答了她這麼一個學姐遇到的難題，這顯得她這個學姐的智商好差勁啊。

  好歹也是學姐，也是考上了五道口的人，當年在高中時期也是一霸，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一個學弟給秒的渣都不剩。

  「好氣呀，這些傢伙怎麼這麼厲害~」

  她莫名的想到了她那燕大數學院的表弟鄧輝，但轉念一想：「在火車上時還以為趙默的數學比表弟差，現在看，趙默當時說的全是客套話啊，他才是最牛的那個。」

  「謝謝~」

  楊嬋接過本子，說了聲謝謝，聲音更小了。

  趙默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時，楊嬋旁邊的顧蓉忽然指著他左手邊放著的一本書問他道：「你對射頻方面的知識了解嗎？」

  趙默一怔，低頭看了一眼剛自己看完後放在自己左手邊的書籍《射頻電路設計》，不禁笑道：「一點點吧~」

  「一點點？」

  顧蓉臉色古怪的看著他，懷疑他又在扮豬吃虎。

  她在嬸嬸張文芳那裡聽了趙默在高中的神奇事情，高考前臨時突擊兩個月就考到五道口這裡來了。於是，她立即就知道了，這傢伙遠遠不是表面上那麼平平無奇，實則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然後，她回想了一下楊嬋跟她說過的在火車上和趙默的認識，再想到剛才秒答楊嬋的難題，她對於趙默的印象直接增加了「喜歡扮豬吃虎」的標籤。

  楊嬋的那道題，她看了也覺得有點難，要琢磨個幾天或許才能解答出來。

  她在心裏面翻白眼，不過嘴上還是說出了自己剛才生出的一個想法：「我們姚班最近接了一個興趣課題，也可以說是任務吧，和射頻這一塊有點關係，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了解下。」

  趙默搖頭道：「不了，我最近沒時間……」

  話沒說完，顧蓉又補充說道：「有獎金的哦，很可觀，對方出手很豪爽的，有十萬左右吧~」

  「咳咳~」

  趙默咳嗽一聲，說道：「可以了解下，謝謝學姐。」

  誰也不會嫌錢少，更何況他現在本來就沒錢。

  磨刀不誤砍柴工！

  重生前，趙默走上社會後才真正明白這個理，所以重生後，他是鐵了心要先把學習搞到最好，都沒去想辦法賺錢。

  現在，有邊學習邊賺錢的好事，不干是傻瓜。

  「晚點你來找我拿資料吧，但要記得保密哦~」

  顧蓉「噗嗤」一笑，說了聲後，拉著一臉無語的楊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趙默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心神一盪，沒來由的起了悸動。

  二十歲的學姐真的是一朵成熟美艷的花，散發著濃烈的誘人的香味。

  其實，楊嬋學姐也不差的~

  我該選誰好呢？

  「嘶~」

  趙默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的想法未免太渣男。

  He，tui~

  繼續學習！

  一晃時間就到了傍晚，趙默看了看時間，帶書從圖書館出來了，吃完飯後就去找顧蓉拿了資料，然後就回宿舍了。

  被耽擱這麼一會時間，圖書館是不會有他的位置了。

  顧蓉給的資料比較詳細，裡面還有她自己的一些備註和意見，不過並沒有形成真正的方案。看著上面一個個秀氣的字，他不得不承認，顧蓉的字比他寫的字好看。

  說起來，兩輩子到現在，他對寫字都沒什麼天賦，常被同學嘲笑雞爪子爬似的，說他是小時候吃雞爪吃多了。

  對此，趙默也沒辦法。

  天地良心，小時候別說雞爪了，能吃個雞蛋都高興好幾天。

  十分鐘之後，他就看完了資料，捋清了大致的情況。

  「ZW公司？神神秘秘的，寫字母代替，不就是中威公司嗎？現在就要保密防著了嗎？」

  看著資料里「ZW」兩個字母替代的公司，趙默不禁有些感慨。

  資料里，中威公司在研製一種新型的蝕刻方案，需要設計新型的等離子蝕刻方案，全新開發。原因也寫明白了，就是要規避那邊泛林、應用材料兩大蝕刻設備巨頭在這方面的專利壁壘。然後，中威發了英雄帖，請求國內頂級高校給予一點點協助。

  對於中威這家公司，他有點了解，雖然不多，但經歷過那幾年，所以對於國內的明星半導體企業還是知道點的。

  這是一家專做IC製造領域相關設備的公司，在未來對抗的那幾年聲名鵲起。尤其是在蝕刻設備方面，竟然在泛林、應用材料兩家巨頭的圍剿下強勢殺出，打破了它們的壟斷，製造出了有自主智慧財產權的5納米蝕刻機，成為了TJD的蝕刻設備供應商之一。

  諸多半導體設備廠商的成立和崛起，在趙默的印象中基本都是在2010年之後，尤其是對抗開始之後，因為只有到了那個時候，頭部企業沒東西用了，半導體領域的研發團隊才迎來頭部企業、大資本的親睞。

  現在這個時期，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發展之路無疑是坎坷的，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和的百折不撓的信念，是很難走下去的。

  大部分的企業，都倒在了黎明前的黑夜。

  「全新的離子源？和射頻有什麼關係……等等，不對，好像也可以啊，讓我來計算下影響因子，如果可以通過調整性能參數和工藝參數、流程的話……」

  清靈狀態的腦子讓他的思維非常的靈活，他忽然想到了前些時候拆解雷射槍時看到的雷射發生器內的精巧設計，又查閱一些資料後，隱隱有了靈感。

  然後，他開始列出方案，逐步演算起來。

  奮筆疾書的狀態，時間過得相當快，很快天色便黑了。

  不知不覺間，十一點多鐘，三個舍友陸續從圖書館自習回來了。

  見到趙默埋頭苦幹，桌子上因演算數據而鋪滿了稿紙，再看前面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是數學論證，三人頓時好奇起來。

  三人也知道他這種狀態很重要，不約而同的沒有打擾他，只站在邊上看。

  片刻之後，陸成就驚愕低呼：「好傢夥，這是寫的啥？」

  劉志榮皺著眉頭道：「超綱了，超我的綱了。」內心感受到了一陣挫敗。

  「等離子蝕刻應用？他已經開始把數學應用到實際研究當中了~」

  王超一臉的凝重，心中是陣陣失落。

  已經到了看不懂的地步了，他很是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讀的同一所五道口大學？是不是同一屆的？

  又過了一會，見趙默依然心無旁騖，三人心思各異的散去了，很快洗漱睡覺了。

  宿舍內，燈光依舊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