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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度春風

2024-09-22 18:43:13 作者: 糖果雪山
  梁詩韻的唇還是那麼柔軟、輕盈、鮮嫩。

  楚夏貼上去,先是咬住下唇;然後找到她的舌頭……

  那種久違的氣息和味道,和夢裡一模一樣。

  梁詩韻理智想要拒絕,身體卻默許了對方的無禮。

  楚夏的手便順著她敞開的外袍探入其間。

  她裡面並沒有穿內衣。

  算了,這個年紀單身男女,誰還不缺個炮友呢。

  梁詩韻索性放棄糾結,牽住他的手往旁邊引,要他去另一邊。

  過往無數場情事,他們早已了解彼此的需求,就算不說話也能從對方眼神里讀懂無言的欲求和下一步動作。

  他再次低頭吻她,他們倆便這麼擁吻著像臥室的床而去。

  ……

  「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快?以前找的人不行?」事後,楚夏伏在梁詩韻身上問。

  他肌膚包裹著她,氣息火熱。

  「他們……當然沒有你厲害。」梁詩韻伏在他身下悶悶地應聲。

  她聲音里還在止不住地抽氣,臉色還帶著潮紅,眼角因為之前劇烈的快感還沾著一點淚水,楚夏目光沉沉地看她,忽然一手握她的腰一手攀著她另一邊肩把他從床被裡撈起來,讓他坐到自己身上,又抱著她調了調位置。

  ……

  明明六年沒見,肉體卻像有記憶一樣。

  他們好像分離於昨日,又在今日重逢。

  喘息聲在靜謐的夜晚持續了許久。

  一夜纏綿。

  第二日,楚夏醒來,伸手下意識地想要將人攬進懷裡,入手卻只摸到冰涼的床單。

  枕邊已經空無一人。

  楚夏拉開窗簾,外面已是一片明亮。

  山間寧靜,套房裡也能聽到鳥鳴聲,但客廳和浴室卻靜悄悄的,半點也無聲響。

  楚夏摸出手機打給梁詩韻。

  「早——」一陣忙音後電話接通,那邊語調輕快地有些刻意。

  「你在哪?」楚夏問。

  「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梁詩韻,「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接下來我就不能陪你繼續度假了。」

  「不過該介紹的我也介紹完了,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清楚,可以隨時打電話問我,或者問何經理。你儘管多待幾天,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何經理就是了。」

  儘管語調還還有些不自在,但措辭已卻是明顯的公事公辦;仿佛昨天兩人根本什麼都什麼都沒發生。

  楚夏眉間微微皺起,剛想說什麼,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是梁詩韻另外一個手機響了。

  「我這邊還有個電話,回頭再同你說。」

  楚夏又只好又把話咽回去了。

  六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他和梁詩韻各自生活成長,適應新的角色,像兩條相交後互不干涉的直線。

  重逢後的粉飾太平也好,故作熟稔也罷,中間相隔的那些歲月,並不可能因為昨夜一晚,而被一鍵清除。

  再次見面是三天後,樂尚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

  梁詩韻來樂尚和其相關部門解說她公司度假村項目,楚夏也被高宴邀請來做旁聽。

  會前,梁詩韻在休息室補妝。

  她像之前在同學會上那樣化了一個很精緻的妝容,不同的是,她換了一個深色的口紅。

  楚夏說不上來色號,只覺那顏色襯得她五官頓時有了距離感,還有那麼一點——老氣橫秋。

  記得剛出國那會兒,他第一次從視頻里見她化了他都能分辨的濃妝,還問過她怎麼忽然換風格了。

  她解釋說也不是換風格,就是覺得自己年紀太小,生意場上諸多不便,於是乾脆裝扮地成熟一點,也能稍稍唬住人一些。

  「關於度假村,高宴這兩天問了我不少問題,應該是定了,你不用那麼緊張,一會兒該怎麼介紹怎麼介紹好了。」從回憶中回神,楚夏忍不住提醒。

  「嗯。」梁詩韻點頭。

  這幾年當眾講話的場合多了,她其實早習慣了,不過例行檢查一下妝容而已。

  她看著楚夏:「這事兒謝謝你。」

  這話真心實意,卻也真心實意地有些生分。

  「不用和我那麼客氣。」楚夏,「那晚……」

  梁詩韻卻打斷她:「男人有些時候會格外衝動,我理解。」

  「……」楚夏。

  就在這時,房門叩叩被敲想。

  高宴站在門口:「是我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倆去了一趟山莊回來,氣色都比之前更好了,特別是詩韻,這皮膚白裡透紅的,看得我都羨慕。」

  「……」梁詩韻剛和楚夏說那晚的事,忽然被高宴這麼一提,仿佛秘密被他人窺見了一般,頓時卡了殼。

  「你一個大男人要那麼好皮膚做什麼?」楚夏忽然開口。

  高宴看看楚夏,又看看梁詩韻,忽然若有所思。

  梁詩韻於是笑笑:「可能山里空氣好,也可能是泡溫泉對皮膚好;你要羨慕,騰出時間去玩兩天不就行了。」

  「好啊,我最近筋骨酸得很,改天正好抽個時間去。」

  高宴亦笑,還想說什麼,秘書過來敲門,說其他與會人員都到了。

  因為之前楚夏已經將山莊的詳細情況轉告了高宴,這場會議開的非常順利。

  梁詩韻和高宴對於度假村的項目基本初步達成收購,接下來就是兩邊相關部門去忙就是了。

  會後,梁詩韻有事先走了,等辦公室只剩兩人,高宴這才看向楚夏:「你和梁詩韻到底怎麼回事?」

  「枉費我特地給你製造機會,你還沒將人哄回來?」他問。

  楚夏沒答,沉默的表情卻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你和你女朋友提了分手,又反悔了,想要複合,你一般怎麼哄?」好一陣,他才問。

  「我一般不吃回頭草。」高宴,過一會兒,「等等,你是說當初你提的分手?」

  「嗯。」楚夏蹙眉。

  然後,高宴的表情變得有點難以形容。

  「看來我是白費力氣了。」他說,「自求多福吧。」

  梁詩韻的性子他早就領教過了。

  想及當年自己轟轟烈烈的告白——儘管他內心並沒有多認真,不過梁詩韻那是真的一點不給面子啊。

  高宴瞄了一眼垂眸沉思楚夏:「對了,你回國後去看過方教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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