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4章：問心閣之物

  白蓮教沒了……

  南疆修仙界的上宗，終成為了虛無。

  陳落出梅溪已過了三月。

  起初之前，眾人皆在好奇，好奇陳落上白蓮的結果。

  可左等右等總是尋不得結果的。

  但恰好便是這等不到結果，於是便覺得怪異。

  非如此。

  便是下方洞天想要聯繫也聯繫不上。

  這是不對的。

  終於……

  某一日。

  梅溪澤湖晴空萬里。

  伴隨著一陣清風吹過，守護白蓮上宗的大陣，似乎隨著這一陣風消失了。

  於是。

  白蓮上宗終於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白蓮，還是白蓮。

  熱鬧依舊。

  漫天的仙鶴翱翔。

  異獸遍地。

  一座座的懸空島虛浮於那裡……

  可卻連一個人的影子也不曾見到。

  倒是漫山遍野，桃樹林立……

  不曾去計算。

  可少不得也有成千上萬才是。

  至於白蓮之人，好似是悄然離去的，也好像從不曾在這世界上出現一樣。

  可這能嗎？

  「白蓮教有兩大煉虛強者，便是至尊也有六名，上下還有上千元嬰……」

  眾人見著這滿山桃樹，不敢去想。

  可是當師鷲府宣布脫離白蓮上宗數日後，依舊毫無消息後，所有人便不得不承認了一件事情。

  白蓮上宗不見了！

  於是……

  在師鷲府洞天之後，便是寒冰洞窟堡洞天勢力，玄天劍舵洞天勢力等等……

  短短十來天。

  二十四洞天再無人管轄。

  整個南疆修仙界在短短一個月內，陷入了動盪之中。

  然而……

  不管這南疆修仙界如何動盪，帝都所在卻是安靜無比，好似這世間紛紛擾擾皆和這帝都無關。

  倒也不是他們不想染指帝都。

  而是昔日陳落走出白蓮，入了帝都就不曾離去……

  進入帝都？

  想要做什麼？

  便是上宗白蓮，兩大煉虛皆奈何不了陳落，便是這大燕之中，誰還能做什麼？

  於是這帝都反倒成為了眾人退避三舍之地。

  當然了。

  陳落是很滿意這樣的。

  他啊……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清淨的生活了。

  ……

  院中。

  陳落躺在湖邊。

  悠閒的晃動著椅子，手中的魚竿隨著他的晃動，上下起伏著。

  便是那魚線早就拉得緊繃。

  一旁的樹上。

  一條白蛇打著哈欠，偶爾抬頭看了下湖邊的陳落，便是無聊的蜷縮成了一團。

  不遠處的涼亭下有一隻白貓拿著書看著。

  風吹來。

  吹散一些熱氣，帶著涼意。

  還有那時不時傳來的刷刷聲……

  有蟬鳴。

  有鳥叫。

  也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當然，還有那不遠處在花園中，追著黑狗的大胖狐狸……

  聲音倒是挺大。

  卻是打擾了陳落的釣魚了。

  於是……

  湖面上凝聚出一道水龍，嘩啦啦的朝著胖狐狸而去，將其捲起來。

  在它齜牙咧嘴中，將其扔到了後院。

  那小黑狗這才呼了一口氣。

  化為了人形。

  來到了陳落面前。

  「先生，白姐她不會有事吧？」

  「你有事它都不會有事。」

  陳落撇了一眼小黑，見小黑鬆了口氣，陳落更是無奈。

  想了下，問著。

  「何時離去？」

  昔日留在北域……

  說來也是小黑的造化。

  雖為一隻狗妖，可卻在北域之地尋得了黑犬一族……

  並最終成為了黑犬一族的族長。

  數十年來，終入了元嬰巔峰境界，差那麼一步，便可入了合體……

  後又知曉了南疆之地有問心閣。

  這問心閣可問心，明道……

  便覺得他的道或許可藉由這問心閣，達到了圓滿。

  於是終獨自一人穿越了黑暗迷霧，入了這南疆。

  至於為何能尋得小白它們，這便是上宗令的功勞了。

  聽聞上宗令之事。

  又聽聞海城之事，便匆匆前往，不曾想還真遇到了小白他們。

  於是也就有了幾人北上的故事發生了。

  至於離去……

  北域有黑犬一族。

  他為族長……

  自該回去。

  只是這事，至今他也不曾和小白說過就是，甚至是誰也不曾提起。

  今日先生突然說這話，小黑有些愣了下。

  可意外倒也不曾。

  天下間能瞞得住先生的，可沒幾人。

  於他而言。

  想不想知曉是一回事。

  當不當知曉又是一回事的。

  樹上……

  涼亭下。

  蛇和貓的眼睛悉數看了過來。

  她們倒是不曾知道這些事情，如今陳落說出來，倒也是後知後覺了。

  小黑看了下後院。

  見小白還沒回來，便道：「本欲明日離去，還想著今晚和先生說說，可是白姐那邊卻是不好說的。」

  「不走問心閣了？」

  陳落問。

  他來南疆，便是為了問心閣。

  如今不走就離去？

  「你若是願意走，咱家可送你入問心閣……」

  小黑搖頭。

  「心已問了，這問心閣倒也不必要去了。」

  他於南疆，見了白姐，見了先生，見了貓娘娘，也見了白龍道友。

  這數十年來躁動不曾靜下的心，也便靜了下來。

  道？

  不過便是本心！

  不過便是這修仙路上，一個個責任罷了。

  他的道很簡單。

  不為名。

  不為利。

  是為守護……

  守護白姐。

  守護先生。

  守護一切他所在乎的東西。

  如今先生也好，白姐也好，是不需要自己守護的，可在北域那邊有人需要自己。

  黑犬一族有族人上千……

  如今依舊蜷縮在一個小小的嶺內，受北域修仙界和那一群正道人士所垂涎。

  故而，那裡才是自己現在最需要回去的地方。

  ……

  小黑走了！

  小白揮著手，做出一副一點也不難過的樣子。

  可還沒等離去。

  它就喊著。

  「小黑，到時候我去找你玩，你給我準備烤雞，好不好？」

  小黑笑著。

  點頭。

  「那時候便叫全族上下，天天給白姐抓雞。」

  陳落黑著臉。

  「它已經500斤了，還請放過北域的雞群吧。」

  小狐狸氣得嘟著嘴。

  眾人也是笑著。

  小黑跪在了陳落面前，磕了三個頭……

  陳落並無拒絕，而是坦然受了這三個禮。

  他道：「這頭，咱家既然受了，那也不白受……日後若是在北域遇到了什麼麻煩，你便說下咱家的名字。

  當然，僅能說一次，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能幫得了你的。」

  陳落向來是能避免麻煩便是避免的。

  但這一次……

  若是可以，他倒也不顯得吝嗇了。

  貓娘娘給了小黑一本書……

  書是什麼，不知曉。

  但它時常觀看。

  定是喜愛之物了……

  白龍道友想了下，抬手……

  手中出現了一根羽毛。

  羽毛為紅色。

  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在這羽毛拿出來的時候，便是陳落也有些意外。

  白龍道友自己從北域回來後，陳落就不曾問過她在北域的事情，遭遇更不愛去問。

  非是不好奇。

  只是覺得她若是願意說，那自然就會說。

  可若是不願說的話，自己去問，她倒也是會說，可這是不好的。

  陳落終究是君子，做不出強人所難之事。

  如今見這羽毛……

  陳落大抵多少是猜到了一些了。

  北域有山。

  為鳳凰山。

  山上有樹，為梧桐……

  這梧桐樹上常有鳳凰棲息。

  這羽毛……

  大抵便是鳳凰一族的羽毛了。

  只是這鳳凰一族的羽毛談何容易獲得？

  白龍道友有這羽毛，看來和鳳凰一族有些關係了……

  小黑雖不知道這羽毛的來歷，可也知曉這東西的強大……本想推遲，可白龍道友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於是他也就不敢推遲了。

  他想……

  他可能是第一個得到寶物，卻慌得一批的存在了。

  小白抓著狐狸腦袋。

  最後給了一隻烤雞……

  給的時候心都是滴血的，可小黑卻是很高興的。

  倒是離去時，小黑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說。

  「先生……三師兄已經入了北域了，聽說在尋增加壽命的寶物，好似是給你準備的。」

  這些日子來見先生高興，倒是忘記這事了。

  「倒是苦了那孩子了。」

  增加壽命啊……

  昔日叫寧書安給自己留下的雪蓮，自己倒是還留著。

  世人皆知自己過了五百。

  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估計也是吃了些增加壽命的天地奇珍。

  可……

  天地奇珍有限。

  僅吃上一次有效果，再吃，又如何？

  便是天地見的寶物悉數吃個遍，能增加兩三百歲倒是可以……

  可尋這寶物，如何容易？

  自己這最小的弟子。

  修為不是很強……

  可就如昔日初見時一般，便是一般的固執。

  自己也曾和他說過，生死這東西，順其自然便是，可他就是不願意。

  他說。

  修為越強，死後雖可進入輪迴。

  可輪迴便是輪迴了，若是沒那大機緣，如何能記得這前世今生？

  師尊若是死了，弟子可就沒親人了。

  若是沒了親人，這修煉一路，問道長生，又有什麼用？

  後來陳落就不說了，沒曾想到了今日，竟已入北域了……

  小黑出了帝都。

  並無回頭。

  一步，一步……

  他的氣息本不強。

  可說來也怪。

  每一步走出去，他身上的氣息竟然皆在變強。

  到了最後便如一柄絕世寶劍一樣。

  劍無鋒。

  可卻是這人間少見的厚重之劍……

  ……

  桃花塢中。

  陳落看向了遠處。

  臉上露出了微笑。

  「問心入合體啊，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於是……就自己還是元嬰？

  這可不行……

  「今日天氣不錯。」

  陳落說著。

  「是。」

  白龍道友回一句：「然後呢？」

  「既這天氣不錯，也是到了該入合體境的時候了……」

  貓娘娘回頭。

  小狐狸抬頭。

  白龍道友皺眉。

  入合體，僅需要這樣說說這般的？

  陳落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莫要亂猜，這合體哪裡有那麼好入，咱家又不是你們，說入便入的…不過咱家有問心閣，問個心，說不定就能入了……」

  問心閣？

  「在哪裡？」

  小白腦袋不斷的在四處打量著。

  誰都在說問心閣。

  陳落也是為了問心閣來的。

  可他說，他時刻皆可見問心閣，於是不急。

  可都好幾個月了，它們可是連影子也不曾見到的。

  也不知道陳落怎麼能做到時刻見問心閣的。

  綁眼帘底下了不曾？

  「你沒見到？」

  陳落問著小狐狸。

  小狐狸搖頭……

  「它啊，不是一直在那裡的嗎？」

  眾人順著陳落的目光看去……

  那裡哪裡有什麼閣樓，有的僅只是皇城罷了……

  當然。

  陳落並無說慌。

  那裡是真正的問心閣所在之地，只是這世人不清楚，於是也便覺得在白蓮教。

  ……

  陳落是一個人去的皇城。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過來送雞蛋的賈宏喜。

  他見陳落要出門。

  行禮。、

  「先生去哪裡？」

  「出門一趟。」

  「很久才回來？」

  「或許。」

  陳落問：「又送來雞蛋了？」

  「家裡的老母雞最近生得多，聽聞小白姑娘喜歡，也便送過來了。」

  這三個月時間，賈宏喜時常來桃花塢，自然也就和大家混熟了一些。

  小白，貓娘娘，白姑娘。

  甚至是那黑先生也皆熟悉。

  只是倒是不曾見過這院中的另外姑娘了。

  他曾問過先生，那姑娘怎麼不見了。

  陳落道：「害羞，不好見外人。」

  這倒是真的……

  只是真要說的話，見過的也就只有賈宏喜一人。

  便是自己，貓娘娘她們也不曾見到過。

  小白倒是好奇。

  不過陳落吩咐，不可強求，於是也不強求去見。

  當然了。

  每日凌晨，午間，黃昏……

  家中廚房便有炊煙，不久就是滿院飄香。

  這見和見好像也不是那麼關鍵了。

  「也是，我家娘子也害羞，不過熟悉了便好了，先生既然要出門，那我便不打擾了，自行去桃花塢。」

  「好！」

  ……

  皇城。

  午門。

  守衛森嚴。

  士兵見陳落道來，悉數舉劍，目光警惕。

  「皇城之地，禁止修士靠近，還請離開！」

  有一銀甲將軍上前。

  身上氣息倒是不弱，也有金丹圓滿……

  只是見到陳落的時候，溫洪林心卻是沉了下來，便是手中的劍，也覺得格外沉重和不安。

  修士……

  還是一個強大的修士。

  連自己也看不清修為，最少元嬰以上。

  若是元嬰其實也不害怕。

  這皇城中有強者坐鎮，便是合體也無所畏懼。

  可若是鬧出一些事情出來，便是自己也是不好的。

  「見過將軍。」

  陳落行禮：「今日而來，非敵意……請將軍無需擔心。」

  溫洪林剛要開口。

  忽有聲音而來。

  「自是無需擔心的，日後公公乃是我大燕之主，便是今日也是我鳳凰一族少主，如何有必要擔心？」

  聽到聲音。

  溫洪林和周身士兵連忙單膝跪下。

  「見過公主……」

  陳落無奈搖頭：「大燕之主也好，鳳凰一族少主也好，還請公主日後莫要再說這些了。」

  「公公就這般討厭妾身？」

  姜瑤問著。

  陳落搖頭：「並無。」

  「那為何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若是有人出現在公主面前，說你是她妻子，你會如何？」

  「少不得殺了他。」

  「咱家非喜殺戮之人…殺人之事，這一輩子可皆不曾做過的。

  當然，最大的原因大抵是因為公主對咱家無敵意，於是這事情就更不好做了。」

  姜瑤微微一愣。

  然後便是微微嘆氣……

  「公公總會有一日會明白妾身的真心的。」

  「任何真心若是有了所求和目的的時候，這真心也便不是真心了。」

  姜瑤沉默。

  不再這事上繼續說。

  而是將陳落請進了皇城……

  皇城內。

  當今陛下姜景早已經在等著，見陳落，快速幾步迎了過來。

  便是身邊有合體強者在，也是恭敬行禮。

  「大燕陛下姜景，見過公公……」

  「見過陛下。」

  陳落亦行禮。

  姜景其實很早便想要出皇城，去見見那大周陳落的，可終是不敢。

  上宗白蓮統治大燕無數歲月。

  帝王雖存，可和死去，又有什麼差別？

  便是身邊這合體至尊，昔日也是白蓮教留在身邊控制自己的罷了。

  只是如今時過境遷。

  白蓮教覆滅，於是就是這合體，也需尋一個好歹的落腳之處。

  如今的大燕皇族倒是一個算得過去的落腳點了。

  不爭陳落為大周人。

  終是不熟。

  又有上宗令在。

  便是白蓮教已去，誰有知曉他和大燕的態度。

  他倒是想去，可這去了之後的後果，姜景總是不敢的。

  說來也是巧。

  今日姜瑤公主回了皇城，剛想去桃花塢，不曾想公公倒是來了……

  自然也便趕緊來迎接便是了。

  當聽聞陳落說是為了問心閣而來的時候，姜景看向了身旁的合體至尊。

  「不可入？」

  陳落問著……

  徐敘搖頭：「並非不能，而是無法。」

  「為何？」

  「問心閣有陣守護，向來除了白蓮上宗正副教主不可入…且除了這些，這問心閣也非尋常人可去。

  若是無緣，你便是站在它門前，也入不得，可若是有緣……入了這問心閣，你便能見到你的本心。

  這道，也便將再無阻礙…

  故而公公問可不可……

  可！

  卻也不可！

  因為它便在那裡，如何進去，又能不能上得了問心閣，這卻是公公的緣分了。」

  陳落點頭。

  「咱家向來相信咱家的緣分的。」

  他邁步。

  姜瑤問：「妾身能跟上？」

  陳落點頭。

  「自然能！」

  不僅是她，有人願意跟，自然皆行。

  只是就如他們說的，有沒有緣分，這卻是不是陳落能決定的。

  但顯然，姜瑤的緣分並不淺。

  ……

  陣，並不能阻止陳落的腳步。

  不過只是一個稍微高深一些的幻陣……

  若是道士還在，這陣尚且有人運行，自然是不好進的。

  可如今這陣已是空陣，莫說是自己，就是姜瑤也有辦法能入得這陣。

  故而陳落不過是抬手，這陣法便散去，露出了面前那一座極其普通的問心閣。

  但……

  「普通？」

  姜瑤笑道：「公公覺得這問心閣，普通？」

  姜瑤道：：「妾身雖是皇族公主，也是問妖門的聖女，鳳凰一族聖女，曾見到過這世間最為雄偉的建築，可和這問心閣相比，怕是皆比不上的。」

  陳落問：「你看到了什麼？」

  「一座高達萬丈，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閣樓……

  上有無數異獸翱翔。

  真龍。

  鳳凰。

  有火焰燎原，有雷霆密布。

  站在這裡，便如同世間最為渺小的存在一樣。

  說是螻蟻，或許也稱得上！」

  「那的確不算普通了……」

  姜瑤道：「問心閣傳聞可因人而異，公公說普通，不知道公公見了什麼樣的？」

  陳落沉默……

  抬頭看著面前這有些破舊。

  甚至門前不知何長滿了蜘蛛網，便是門口的草也入木三分……

  「倒也不差，比不得公主，但也人間難求。」

  姜瑤還想說什麼，忽的，人卻是不見了。

  陳落微微一笑。

  亦是邁步，來到了那柴房前。

  伸手。

  將柴房推開。

  空間倒是不大……

  裡面雜亂。

  布滿乾柴。

  在那正中間，有著一斧子落在那裡。

  斧頭上布滿鏽跡。

  說來也是奇怪，見陳落進來的時候，那斧頭忽然朝著陳落飛了過來，就那樣停在了陳落面前。

  於此同時。

  陳落體內那沉浸了百年的四件神秘物品忽然出現。

  鐵片。

  珠子。

  印記。

  尺子。

  加上這斧頭……

  如今這五件東西倒是齊全。

  它們匯聚在了陳落面前，忽爆發出了光芒。

  這光芒出現的那一刻，直破天穹。

  南疆……

  北域……

  大周……

  一處處神秘所在。

  一雙雙眼睛睜開。

  同時看向了南疆皇城所在之地……

  「這一條路，終於還是開啟了！」

  她們低吶。

  或是自語。

  或是擔心。

  可唯獨不知道的是，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或許，皆有吧？

  ……

  對於這些，陳落卻是不知道的。

  他僅知曉這光芒來得很快，可消失得也很快。

  可當看著面前的東西的時候、

  陳落張了張嘴。

  「所以，自己忙活了五百年，便只是為求得一把刀？

  可誰告訴咱家，這珠子，鐵片，斧頭，印記，戒尺五件東西怎麼會是一把刀？還是不曾開鋒的刀？」

  罷了……

  雖然遺憾。

  可好歹也是神秘物品融合而成的。

  定然是不錯的東西。

  收了便是……

  可就在陳落伸手的時候，有一隻手卻是比陳落來得更快。

  他握住了那刀。

  上下把玩著。

  抬頭……

  看著陳落。

  「這刀雖然看起來普通了一些，可也將就了一些，你呢，身上已經有那麼多劍了，這刀就給咱家，你覺得如何？」

  他笑看著陳落。

  一身青衣，隨風搖曳，笑得如春風一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