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8章:一路北上

2024-09-22 17:16:28 作者: 可達鴨不胖
  陳落舒服了。

  只覺得心中一口氣終於散了。

  連精神也變得抖擻了起來。

  【您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強度雖不大,可卻讓久憋心中的鬱氣得到了疏散。

  您的愉悅度獲得了提升。

  因為心情的愉悅,您的仙道經驗獲得了提升。

  仙道經驗值+50!

  PS:閉門造車雖安全,可卻並非是長久之策,適當的鍛鍊和戰鬥,將會讓你的仙道之路更加的暢通。

  故而……建議您經常運動運動。】

  聽到這話。

  陳落無奈的聳了聳肩。

  瞧瞧這該死的系統。

  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建議經常運動?

  沒辦法了。

  陳落拿起天啟劍,對著躺在地上的張顧清又是一頓亂砍。

  並非他落井下石。

  只是這系統明顯點出了自己目前所遭遇的問題。

  不管如何。

  事關自己的仙道之路,陳落總要驗證下的。

  畢自己是一個好學之人的。

  於是……

  看著地上出氣比進氣還多的張顧清。

  陳落想了下……

  對著張顧清點出了一道靈氣。

  這靈氣並非簡單的靈氣、

  而是催生術和醫道的結合。

  前兩年,陳落想了個問題……這催生術要是和醫術結合起來,那會是什麼樣的?

  是否,會有不同的變化?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陳落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收穫。

  道……還是醫道。

  可醫道,變得離譜了。

  陳落想找詞語形容,最後就覺得,還是牛逼這個詞比較應景、

  這靈氣匯聚在張顧清的上方,結成了一顆種子。

  微風拂過。

  種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

  根系攀附在張顧清的身上,汲取著他身上的傷勢,等他身上的傷勢好後,這種子已然開花,伴隨著花瓣飛舞而起。

  最後枯萎,化為了齏粉潰散於天地。

  張顧清幽幽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張滿是溫潤笑意的臉。

  他湊得很近。

  滿是笑意、

  「醒啦?感覺怎麼樣?傷好得差不多了沒?」

  這笑容……

  讓張顧清想起了自己的師尊。

  他還記得那是自己初入武道的時候,自己的師尊也是這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如春風一樣。

  如細雨一般。

  讓人倍感溫暖。

  他想…其實這人也是不錯的。

  但很快的,他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並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傢伙,根本和不錯沾不上邊。

  「既然好了,那就繼續?」

  陳落前一秒還是滿臉笑意,下一秒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手中的劍又一次拔了出來。

  兩三米的虛影再次出現。

  狠狠地,朝著張顧清劈下……

  張顧清:???

  他懵逼了。

  這傢伙……怕是個魔鬼吧?

  還有這樣的?

  ……

  京都。

  關注著城西這裡的眾人一臉的迷糊。

  抬著頭,

  看著天。

  剛剛還晴空萬里。

  怎麼現在又風雲變色了?

  戰鬥不是結束了嗎?

  這是又打起來了?

  「聽聞張顧清乃是凝氣三境強者,不爭公公雖強,可想要如此簡單的結束戰鬥,自然是不好做到的。」

  「他們的戰鬥,估計現在才開始!」

  「到了他們那個境界,這戰鬥怕是一場不知盡頭的持久戰啊!」

  眾人感慨、

  若有所思。

  那邊建武帝也下令。

  令錦衣衛封鎖城西方圓數里。

  不得靠近。

  以防受到波及。

  當然。

  更重要的還是莫要給國師礙事。

  這一場戰鬥,可是關乎著京都的安危……

  逃遁了許久的黃巾教教主出現,若是能擊殺在原地,對大周來說,將是巨大的鼓舞。

  對大周教派來說,更是赤裸裸的震懾、

  「這大周,終究是又欠了不爭公公一個恩情。」

  儘管三年時間未到。

  不爭公公依舊是大周國師。

  但建武帝明白,有些事情他做,是人情,非義務。

  和張顧清一戰,陳落有好幾種方式。

  甚至,他還能繼續避戰。

  畢竟陳公公本就是與世無爭之人。

  戰鬥這種方式,並非他所喜歡的。

  可現在他卻用最直觀的方法……這點,大周不能不領情。

  陳落和張顧清的戰鬥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才停止下來。

  就是……

  大家總覺得這一場戰鬥,有些不對勁。

  中間停了又開始。

  開始了不久後又停了下來。

  周而復始的。

  甚是怪異。

  ……

  城西這裡。

  陳落打著打著。

  到了最後,拿著劍的手都有些發酸了。

  要不是掄拳頭下場的樣子並不優雅,他都想要直接掄拳頭下場了。

  但不得不說:

  真的爽!

  這些年來,他還沒這般舒暢過。

  「果然,還是爽文模式會舒服一些,苟久了,突然雄起,別有一番滋味!」

  陳落想著。

  可惜……

  這世間,唯有苟道才是真理。

  至於別的

  偶爾那麼一兩次就好。

  當然了。

  自己還是有收穫的。

  因為舒暢,經驗值斷斷續續的獲得了兩百多點左右。

  感謝張教主。

  教主仗義!

  張顧清在彌留之際,留下了兩行清淚。

  他算是明白了。

  這要是在不想法辦法,自己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張了張嘴。

  許久蹦出了幾個字:京都有危險,貧道……貧道是來報信的。

  幾個字。

  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陳落:???

  這傢伙,特麼的還能說話?

  這是自己下手有些輕了?還是自己上了年齡了?

  等等……

  京都有危險?

  陳落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怎麼就不信呢?

  殺了?

  可要是真有危險,怎麼也得聽聽吧?

  那不殺?

  陳落有些糾結……

  和自己人設不合啊!

  ……

  陳落終究還是沒有殺了張顧清。

  三年之期將滿。

  於情於理,自己也當知曉現在京都的潛在危機。

  至少,得知道知道這傢伙口中的危險,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當然。

  給他治傷?

  這是不可能的。

  老樣子。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小可愛,會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的吧?

  張顧清醒來看到陳落的第一瞬間習慣性的保護好了自己的臉。

  陳落嘴角抽搐了下。

  這傢伙是在看不起自己?

  護著臉有用?

  罷了!

  不打了。

  再打真死了。

  看到陳落沒動手,這才鬆了口氣。

  堂堂一個教主級別,混到現在這樣子,也著實有些尷尬。

  他也不明白。

  你說這不爭公公都這樣強大了……可你為什麼當初決戰的時候不乾脆點?

  非要放自己鴿子?

  或許…

  大抵…

  這便是強者的個性吧!

  張顧清是真的服了,不服也不行,兩天兩夜下來,他算是認清現實了。

  打也打不過。

  不服想做甚?

  ……

  張顧清帶來的消息的確有些麻煩。

  京都,也的確有麻煩。

  天劍門劍主許銘,半月之後將抵達京都,問劍京都。

  但說是問劍京都,其實更應該說是問劍陳落。

  陳落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氣得自閉。

  還有完沒完了?

  一個張顧清就算了。

  你又來一個許銘?

  套娃呢?

  最坑的是,這一次陳落還不能向面對張顧清那樣,隨便找個理由就忽悠過去了。

  人家可是說了。

  「避戰?可!那某將血染皇城。

  當年有修仙者入皇城擊殺永樂帝,迫使大周君主易位。

  他許銘未必就不能使得大周改朝換代!」

  瞧瞧這話。

  語氣霸道。

  鋒芒畢露。

  但陳落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選擇無視。

  他才懶得理會這種中二的威脅。

  就是……

  天劍門?

  這名字很熟悉啊,

  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樣。

  陳落低頭,想了會兒。

  哦!

  想起來了。

  自己身上的儲物袋,好像就是天劍門的人貢獻的。

  天劍門的人挺狂哈。

  當初那傢伙,好像也很狂的樣子。

  就是死得有些憋屈。

  「天劍門並不是多大的門派,可在大周教派中,卻是頗有些名氣,尤其是許銘的修為,更是強悍。

  聽說以是凝氣四境。

  他若是入皇城,恐怕……嗯?你要去哪裡?」

  張顧清喊著。

  陳落那邊頭也不回已經進了屋子,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

  「喊什麼喊,咱家泡澡去!」

  至於許銘……

  陳落壓根沒放在心上。

  聽聽這名字……

  許銘?

  毫無霸氣可言。

  一聽就沒什麼主角命。

  他才沒那麼多時間去關注這種事情……

  ……

  陳落是沒回藏書閣的。

  出了皇城,陳落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了。

  三年之期將滿。

  回不回去又有什麼區別?

  張顧清在城西這裡躺了三天,在陳落要忍不住的時候,建武帝來了。

  最後,被建武帝帶走、

  建武帝是在一群錦衣衛還有東廠高手的護衛下,來到了城西這裡的。

  他和張顧清不知道聊了什麼。

  陳落沒去聽。

  沒必要聽、

  這時候和大周再有什麼因果,並非是好事、

  世人都在追求長生。

  可自己已得長生、

  前後五代大周帝王路。

  陳落見證了,也經歷了…

  這世間的緣分有深有淺。

  他和蕭氏皇族的緣分差不多也該到了盡的時候。

  故而……自己和大周皇族不該繼續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這是不好的。

  ……

  這三年的時間中。

  除了在陣法之道上有進步。

  陳落還研究了一門神通。

  神通乃是從佛門六大神通中天眼通的殘缺卷書中,所推演出來的。

  陳落將其稱之為:望氣術!

  陳落看了下大周的氣運。

  然後,倒頭便去睡覺了。

  沒什麼可說的。

  此時,陽光正好。

  須是一個睡覺的好天氣。

  【您打了一個舒服的哈欠,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可您的心情有著少許的放鬆。

  PS:天冷,風大,記得蓋被子!】

  陳落吧唧了下嘴。

  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鬧吧。

  耍吧。

  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只要不會後悔,那就無需談論什麼的對與錯。

  於是……

  陳落渡過了好幾天平靜的日子、

  這幾天中。

  陳落閒著沒事,雕刻了好幾把的木劍。

  木頭是院子中桂花木還有那些柞木給弄下來的。

  大抵是院子裡的養分有些足。

  這幾年來,這些樹木長得有些肆意妄為。

  枝幹都有小孩手臂那樣粗了。

  於是陳落就稍微修整了下這些樹幹,利用這些修剪下來的樹幹給雕刻了好幾把木劍。

  木劍一共有十九把、

  其中九把,被陳落於房屋四處,充當了陣眼。

  他在院子中布置了三個陣法。

  第一個陣法是鬼打牆的陣法。

  可將闖入之人困在其中。

  三日之後……

  被困者可後退,選擇離開院子。

  這性命,自然無憂。

  可若是他繼續前進,接下來迎接的便是幻陣和劍陣。

  到了這一步。

  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這終究是自己的家,若是有一日自己歸來,這裡卻被毀壞成了廢墟,自己可是有些捨不得的。

  於是……

  也就有了陳落布置下幾個陣法的起因了。

  人若無他念,又怎會招惹殺身之禍?

  迷陣給了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殺陣……

  便是知錯而不改的懲戒。

  這十九把劍,陳落用了九劍。

  還剩下十劍。

  季衍……帶走了一劍!

  季悠……帶走了一劍!

  在這兩把劍上。

  陳落用劍意在上面寫下『季』一字。

  當季衍和季悠帶回這兩把劍後,岑素之便帶領著季家人親自上門了、

  季保去世後。

  季家便是岑素之承擔起了擔子。

  她很清楚的明白這兩把劍意味著什麼、

  這是護身符。

  更是陳爺爺留下給季家的兩次生存之機。

  而這將是季家最大的底牌。

  陳落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也是在這時候……

  陳落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京城之外。

  隨即,輕輕一嘆。

  終於,還是來了啊……

  有些事情,果然避也避不了。

  罷了……

  也是到了時候了。

  「季衍……」

  他喊著。

  一個十來歲左右的男孩,屁顛屁顛的過來。

  「陳爺爺,怎麼了嗎?」

  陳爺爺……

  這稱呼讓陳落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季保叫自己陳爺。

  季雲叫自己陳爺爺……

  季衍是季雲的兒子,也叫自己陳爺爺。

  這穩妥嗎?

  以前的時候季保和季衍說過,還教導了幾次。

  可這孩子大抵,可能,或許是被薛圓打壞了腦子,加上性格一根筋的,怎麼也沒改過來。

  到了後面連季悠也被帶歪了。

  以至於最後季家上下放棄了掰正他們想法。

  連陳落都懶得糾正了。

  於是這稱呼便就這樣定下了。

  左右反正不過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你回你家一趟,給咱家將小紅牽過來吧、」

  小紅?

  聽到這話。

  岑素之楞了下。

  四代小紅是寄養在季家的。

  這些年來被養得白白胖胖的。

  如今陳爺突然要帶走小紅,這是……

  「陳爺爺,您要離開了嗎?」

  岑素之小心翼翼的問著。

  陳落微微一笑。

  「離別,不過只是為了換一處天地,在看看這人間美景罷了。」

  岑素之不如季保,可也知道陳爺這一去,是否有再見的機會這都不好說了。

  「陳爺爺,還會回來京都嗎?」

  陳落沒回答。

  只是抬頭看了下京都的天。

  「或許吧!」

  看著眼眶有些紅的岑素之,陳落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有緣總會再見的。」

  岑素之嗯了一聲。

  就如同陳落的女兒一樣站在他的身邊。

  靜靜地。

  乖巧的。

  就如當初的季保一樣。

  而這,或許也是陳落和季家不解之緣的緣由吧。

  等季衍和季悠拉著小毛驢來後,陳落坐在了小毛驢上。

  輕輕的拍了下它的屁股。

  「走吧!」

  小紅哼哧了一聲,晃悠悠的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無需告別。

  無需大張旗鼓。

  平靜、

  自然。

  這樣就挺好的。

  「娘,陳爺爺要去哪裡?」

  季衍拉著岑素之的手,抬著頭,看著她,輕聲的問著。

  岑素之沒回答……

  因為她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裡。

  ……

  京城之外。

  原本平靜的天空,風起雲湧了起來。

  虛空之中有轟鳴之聲而來,偌大京城半數都聽到了這滾滾之聲、

  他們看到了。

  那是一把劍。

  劍從天空而來。

  帶著鋪天蓋地的劍意,徑直斬於京都城門。

  堅固不可摧的京都城門在這一劍下轟然破碎,捲起漫天煙塵與砂礫。

  高邑雖盡力逃離,可還是被這一劍的餘威波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臉上被碎石劃開了寸深的口子。

  血滋滋的往外流。

  他仿若沒有察覺到臉上帶來的疼痛一樣。

  驚駭的看著城門上的虛空。

  那裡。

  一白衣中年男子負手而立。

  御風而來。

  他如君臨天下的帝王。

  也如落凡的劍仙一般,俯視著下方的京都城。

  「大周京都?呵……」

  他輕輕呵了一聲,帶著濃濃的不屑。

  「修……修仙者。」

  高邑的身體在顫抖。

  修仙者。

  還是一個前所未有強大的修仙者。

  這些年來,修仙者入侵併不少、

  可如此猖獗的,前所未有。

  許銘只是立足於虛空,沒有去看一群慌亂驚恐的守城軍。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參天大樹何曾低頭看一眼那苦苦掙扎的雜草?

  不曾。

  因為那是不屑。

  就如巨人從不會去俯視腳下螻蟻的吶喊、

  「今日許某來此,只做一二之事。

  一:尋師弟趙英蹤跡!

  二:殺兩人。

  一,不爭太監陳落,

  二,大周建武帝……

  凡有敢阻攔者:死!」

  他說著。

  劍,飛回了他的手中。

  邁步!

  將入京都……

  也是在這時,他猛地抬頭看向了前方虛空。

  那是一把劍!

  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劍。

  這一把劍木劍從京都之中飛出,帶著凌厲的劍意,直逼許銘。

  許銘抬劍。

  欲要阻止這一把劍!

  而他也阻止了……

  這一把木劍斬下的時候,他手中的劍爆發出了可怕的劍意。

  那一把木劍直接成為了齏粉,可他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

  木劍不弱於他。

  他手中的那一把劍剎那布滿裂痕。

  伴隨著木劍成為齏粉的時候,他的劍同樣破碎,化為點點晶瑩揚落於虛空。

  許銘駭然。

  可這還只是開始……

  因為第二把木劍已經隨之而來。

  這一次,他被這一把劍從虛空斬落。

  還沒等他做好準備,他便看到那京都中,已經再次飛出了六劍。

  這一次,他已經無能抵抗。

  第一劍,

  將許銘釘在了城牆上,

  從他的左膀而入。

  第二劍,

  從他的右膀而入。

  第三劍,

  貫穿了他的左腿。

  第四劍,

  貫穿了他的右腿。

  第五劍,

  直入他的心口。

  第六劍,

  也是最為致命的一劍,是從他的眉心,硬生生的釘進去的。

  他就好像一條鹹魚一樣,被釘在了那裡。

  他還活著。

  在彌留之際的時候看到,

  在那裡……

  京都的街道上。

  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坐在一匹小毛驢上,緩緩的,朝著他而來。

  直到……

  來到了城牆下。

  抬著頭。

  看著他。

  微微皺了下眉頭,

  臉上帶著失望。

  那是對他的失望?

  或許吧。

  要是自己,自己也會很失望的。

  凝氣四境,卻連稍微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這樣落敗得一塌糊塗。

  恐怕這天下,再也找不到如此之弱的凝氣四境了。

  許銘認出這一個人了…

  大周國師。

  不爭公公:陳落,

  他張了張嘴。

  想要說什麼。

  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死的時候,耳畔傳來了那一聲細微的嘆息聲:「看來,你今日一件事也沒做成!」

  他想。

  這或許便是最大的羞辱了。

  小紅哼哧了一聲,繼續前進。

  這一日。

  建武四年。

  陳落出京。

  上一次他一路向西。

  這一日,他將一路北上。

  去見見以往所沒有見到過的風景,去見見所沒見到過的人和物。

  這是他第二次,離開京都。

  而這一次。

  此去。

  無歸期!

  …

  高邑楞楞的看著一路北上的陳落,足足過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他看著城牆上的那一具屍體。

  又看了下北上的陳落。

  沉聲道:

  「速報!」

  「國師八劍斬殺修仙強者於城門上。」

  「他一路北上!」

  「不知將去何方!」

  消息傳到建武帝耳朵的時候,建武帝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三年期滿。

  大周終於還是失去了不爭公公。

  在建武帝旁邊,有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

  道士是張顧清。

  於數日之前和建武帝聊過之後,張顧清便入了大周,成為了大周朝廷供奉,受朝廷驅使,享朝廷香火。

  他終究做出了他的選擇。

  張顧清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

  他能撿回一條命,當真是幸運無比。

  「今日之後,大周最少數年,無修仙者敢入京!」

  張顧清對著建武帝道:

  「他給了大周,最少五年的喘息時間……」

  五年不多。

  可也不少。

  它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甚至,可定國運生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