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說吧,你想怎麼死?
2024-09-21 22:13:18 作者: 兜里有餡餅
「你在跟我說話?」
青年瞪大眼睛,指著趙彥哲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現在馬上給我賠禮道歉!」
「不然的話,我讓人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趙彥哲面色一沉!
還不等他開口,徐欣怡就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
「我警告你,你再胡鬧,我馬上讓保安過來!」
「行啊!」青年毫不在意,不屑道:「你把保安找來,我看看誰敢管我的事情!」
「你……」
徐欣怡馬上走到門口喊了幾聲!
保安還沒來,急診部主任鄧志凡率先趕到病房。
鄧志凡一看到青年,馬上一臉諂媚地湊到跟前打了個招呼:「宋先生,您來了。」
「哼。」
青年斜了鄧志凡一眼,陰陽怪氣兒地說道:「來了?我都快讓人趕出去了!」
鄧志凡急忙說道:「誰敢這麼大膽!」
「就他們倆了。」
青年伸手指著趙彥哲和徐欣怡。
鄧志凡臉色微變!
趙彥哲他惹不起!
宋書婷的救命恩人,宋國華非常欣賞他。
至於徐欣怡,只是一個實習生!
「你好大的膽子!」
鄧志凡馬上板起臉,瞪著徐欣怡,叫道:「你一個實習生不好好實習,還在醫院搗亂,信不信我開除你!」
徐欣怡氣道:「鄧醫生,明明是他在這裡搗亂,你不說他還要開除我,你是什麼意思?」
「好啊,你還敢頂嘴!」
鄧志凡氣道:「你知不知道宋先生是誰?」
「不管他是誰,他都不能在醫院搗亂!」徐欣怡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鄧志凡罵道:「這位是宋國華先生的公子,宋凌天!」
「他在這裡,就代表宋先生!」
「還不趕緊給宋先生道歉!」
給他道歉?
徐欣怡氣得胸前起伏,臉色漲紅!
明明是宋凌天在這裡搗亂,鄧志凡竟然要她給宋凌天道歉!
「你做夢去吧!」
徐欣怡氣道:「我才不給他道歉!」
鄧志凡罵道:「你要是不道歉,就不用實習了,馬上滾蛋!」
這一次,因為宋書婷的事情,鄧志凡的處境很不妙。
現在好不容易認識宋凌天,一定要好好表現!
這樣打好關係,以後萬一有事,宋凌天也能幫他。
宋凌天一臉淫笑地望著徐欣怡,說道:「不想被開除,就過來給我賠禮道歉。」
「再陪我睡一覺,我心情好就原諒你。」
「你做夢!」徐欣怡毫不退縮!
「那就算了。」宋凌天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鄧志凡,開除她!」
鄧志凡馬上瞪了徐欣怡一眼,怒道:「還不滾?」
「夠了!」
宋書婷終於開口,緩緩說道:「你再不走,我給他打電話!」
宋凌天瞥了宋書婷一眼,不屑道:「你是在威脅我?」
「你一個野種,還敢威脅我?」
宋書婷臉色慘白,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一句話說不出來!
「野種」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殺傷力太大!
「趙醫生,怎麼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趙彥哲的手機開著揚聲器,直接說道:「宋國華,宋凌天是你兒子嗎?」
「對,怎麼了?」
「他在宋書婷的病房搗亂,你自己跟他說。」
宋凌天的臉色一變!
下一秒,就聽到電話里傳出宋國華氣沖沖的聲音。
「宋凌天,你馬上給我回家!」
「知道了!」
剛剛還一臉囂張的宋凌天,馬上蔫了。
見狀,趙彥哲和宋國華客氣了一句,掛斷電話。
「小子,你有種!」
宋凌天一臉怨毒地盯著趙彥哲,威脅道:「你給我等著!」
「這件事情不算完!」
說完,宋凌天又斜了宋書婷一眼,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野種!」
趙彥哲眯著眼睛,幽幽說道:「你印堂發黑,最近會有一場生死之災,最好小心點。」
「該小心的人是你!」宋凌天惡狠狠地瞪了趙彥哲一眼,揚長而去!
鄧志凡一愣,趕緊追了出去。
這是他唯一能抱的大腿,不能錯過!
趙彥哲並不在意,直接對一旁的徐欣怡吩咐道:「麻煩你去找人過來換一下床單、被套。」
「哦,好。」
徐欣怡明白趙彥哲要和宋書婷談話,馬上答應一聲,離開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宋書婷和趙彥哲兩個人。
宋書婷眼圈微紅,表情複雜,嘴角有些苦澀,說道:「這件事情很複雜。」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趙彥哲對宋書婷的家事並不是特別關心。
客氣了一句之後,他的話鋒一轉,問道:「之前說的髮簪,你想起來沒有?」
「髮簪?」
宋書婷微微一怔。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安慰她?
不過,短暫的錯愕之後,她就點了點頭。
相比家事,她更願意談工作。
不過,在告訴趙彥哲答案之前,宋書婷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髮簪?」
趙彥哲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
宋書婷秀眉微蹙。
這個答案,太模稜兩可了,說了等於沒說。
不過,想到趙彥哲剛剛救了她的命,宋書婷還是決定和趙彥哲說一說髮簪的來歷。
「大概半年前,我在調查一個案子的過程中突然暈厥。」
「等我醒來,身上就多了這個髮簪。」
趙彥哲馬上追問:「什麼案子?」
「有一個人,報案說自己被人咬傷。」
「也是咬人案?」
趙彥哲眉頭微皺。
今天東福茶樓的案子是咬人案。
宋書婷得到李桃夭髮簪的案子也是咬人案?
巧合?
會有這麼巧?
咬人,可不是小偷小摸那麼常見!
「我也覺得有些巧。」宋書婷說道:「不過,東福茶樓的咬人案我之前去調查的時候已經查清楚了。」
「就是一個賭徒輸了錢不高興,咬了服務員一口。」
這件事情,趙彥哲之前在東福茶樓已經查清。
「那你之前調查的『咬人案』是怎麼回事兒?」
「半年前的事情,我真的記不清了。」
「也是在東福茶樓發生的嗎?」
「不是,那個地方離東福茶樓很遠,在孫家村。」
宋書婷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那一次,也是奇怪。」
「我剛到案發地附近,還沒有開始調查就昏厥了。」
「聽同事說,我是中暑了。」
「我醒來之後,本來打算繼續調查。」
「但是,有另外的大案子發生,我就去調查別的案子,這個小案子移交給了其他人了。」
這麼簡單?
趙彥哲眉頭微皺,繼續問道:「咬人案的案卷,能幫我找到嗎?」
「案卷?」
「嗯。」
趙彥哲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你把案卷給我,我幫你調查被人下毒的事情。」
「嗯?」
宋書婷的眉頭一挑,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知道什麼?」
趙彥哲沒有浪費時間,直接說道:「馬武,你聽說過沒有?」
「馬武?」
宋書婷微微訝然,說道:「他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流氓,整天吃喝嫖賭。」
「之前在東福茶樓咬人的那個賭徒,就是在馬武開的賭場裡把錢都輸了,才氣急敗壞地咬人。」
頓了一下,宋書婷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問道:「你懷疑是他對我下毒?」
趙彥哲說道:「按照東福茶樓老闆曾東福的說法,他的嫌疑很大。」
「不過,曾東福說馬武只是要給你下瀉藥讓你吃點苦頭,並沒有打算要你的命。」
宋書婷微微一怔,問道:「你去過東福茶樓了?」
「嗯。」趙彥哲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我會去找馬武聊一聊,你知道他在哪?」
「你別急。」宋書婷急忙說道:「馬武雖然上不了台面,但是手底下也有很多小弟,你去找他,萬一打起來吃虧的就是你了。」
吃虧?
未必。
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牛鬼蛇神他都見過不少。
除了李桃夭失蹤的案子,他沒有吃過什麼虧。
不過,宋書婷不說,他也沒有追問。
像馬武這樣的地痞無賴,還是有一些「知名度」,只要去東福茶樓附近打聽一下,總是能找到。
這時,宋書婷想起來一件事情,問道:「我中的是什麼毒?」
「鉤吻,一種比較罕見的毒藥。」
宋書婷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我對馬武的了解,他應該沒膽量給我下毒。」
趙彥哲沒有說話。
之前,他之所以要去東福茶樓調查,正是因為鉤吻的罕見。
不過現在,既然線索已經指向馬武,不管馬武有沒有膽量,他總要去查一查!
「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趙彥哲起身告辭。
「等等。」
「有事?」
宋書婷望著趙彥哲,問道:「那支髮簪的事情,能告訴我了嗎?」
「一言難盡,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
宋書婷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說道:「我現在有很多時間可以聽你說。」
「下次吧,你現在需要安心養病。」
宋書婷秀眉微蹙。
趙彥哲越不說,她對那支髮簪就越是好奇。
不過,不等她追問,趙彥哲已經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