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休要害朕

2024-09-21 19:55:18 作者: 一世從歡
  許秧秧讓宮女帶著珈洛去別的地玩,自己則慢悠悠進殿,若榴看著皇上就在後面跟著,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王,誰才是後。

  不過她家皇后不能與前人相提並論,皇上登基時便說了,與皇后娘娘共享天下,准許皇后娘娘問政。

  好幾次大清早的,皇后娘娘就被皇上扛著去上朝,都到朝堂了,皇后娘娘狠狠掐自己一把才清醒,聽完朝政。

  後邊皇后娘娘便再也不願去了,因此還和皇上生了好大的氣,至於怎麼懲罰的皇上,她一個侍女不能亂說。

  反正她只看到皇上在竹亭玉桌那兒,自己同自己下了大半宿的冷棋。

  總之,在外,皇上是王,在後宮,皇后娘娘才是王。

  幾乎是所有後宮之人都知道這點。

  也知道多年過去,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如膠似漆。

  現下皇上皇宮進了椒房殿,眾人悉數退去。

  司徒君退了外衫掛好,如尋常人家丈夫歸來,平常地問著:「聽御膳房的人說你今日胃口不怎麼好?」

  膳食送來時什麼樣,撤走時還什麼樣。

  「天熱的緣故,還是身子哪裡不適?」司徒君自然而然貼上許秧秧的後背,下巴抵著她的頸窩。

  蹭啊蹭的,像狗。

  還是懂得撒嬌的狗。

  許秧秧也喜歡這樣親昵的動作,側過頭和他的臉蹭一蹭。

  「你真要給大臣送鹽漱口?」

  司徒君瞥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剛剛都已經吩咐下去,如何有假。

  「小心背後遭人嘀咕。」

  「坐上這個位置之人,誰不背後遭人嘀咕?」司徒君不以為意。

  許秧秧轉身面對著他,兩手拽著他的衣襟一把將人拉彎下腰來。

  鼻息湊近,呼吸糾纏。

  「他們可是為你好。」若有似無地湊近,每每將要吻上,又立即分離。

  司徒君勾唇,一手攬上她的腰,捏著下巴迫使她仰頭,自己又低頭親上去。

  一親便不可收拾。

  奈何這會兒不方便,司徒君只能臨時停腳,只將人勒抱在懷中。

  呼吸粗重。

  「他們哪是為朕好,他們是在害朕,要害朕與皇后分居。」聽著十分委屈的樣子。

  許秧秧聽笑了,拍拍他的背:「這不是沒分居嗎?」

  「你高興什麼?」司徒君再次捏著她的下巴,「你巴不得分居呢?」

  「你胡說。」許秧秧的嘴被捏得撅著,說話含糊不清,她順勢咬向司徒君的虎口。

  司徒君立馬撒手,氣笑了:「怎麼還咬人呢?」

  「不能咬嗎?」許秧秧挑眉,「哥哥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二十歲以後許秧秧就沒怎麼喊過他哥哥,也就夜裡被逼得沒辦法才會以此求饒,不能說次次都靈,起碼隔一次靈一次,不然下回就沒得喊了。

  但是她這會是正兒八經的喊,卻瞧見司徒君眼神一變。

  一瞧她就知道怎麼回事,撒丫子要跑,還是被拽回來。

  「白日白日!」

  許秧秧試圖喚醒他一進椒房殿就不怎麼存在的臉皮。

  「朕當然知道是白日。」司徒君把人抱得緊,手還不規矩,「秧秧以為哥哥要做什麼?」

  不規矩是不規矩,倒也沒亂來。

  許秧秧的身子逐漸放鬆,給他一個白眼,整天就知道嚇她。

  「好玩嗎?」

  「好玩。」

  「……」又是一陣無語,許秧秧道,「不如你聽從大臣們的提議,找幾個人進宮陪你玩好了。」

  「怎麼連你也害我?」司徒君立即道,「哪有妻子害夫君的。」

  「你現在見到了。」許秧秧踩他一腳,掙脫出去。

  司徒君死皮賴臉地在後面跟著。

  他知道秧秧剛才是玩笑話,不過他說的是真話,大臣害他也就罷了,秧秧也要害他。

  至於為何說「害」?

  源於他們二人的一日相談。

  是司徒君剛登基沒多久的事。

  成了皇上,後宮佳麗少不了,即使前面三年能以孝期抵過,後面又該如何?

  司徒君心裡清楚,他身邊不能沒有許秧秧,可他生在這個時代,皇上後宮三千佳麗,男子家中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秧秧不同,秧秧雖留在這個時代,可她骨子裡還是保持著那個時代的特性。

  而他對這樣的秧秧喜歡得不行。

  司徒君不知如何去做,愁悶之時問了行雲和隨安一嘴,兄弟二人道:「既然是兩人之事,就得兩人一起商量,誰要是單方面決定,才是傷害呢。」

  避免以後因此爭吵,弄得一個不歡而散的下場,或是讓兩人心裡橫著石頭不舒服,早日商量的好。

  許秧秧一看他正兒八經的樣子就知道是有事相商。

  「什麼事這麼隆重啊哥哥?」

  「秧秧,我想和你談一談選妃的事。」司徒君有些緊張,一提完「選妃」二字就緊跟著解釋,「不是我要選妃,是擔心大臣們要我選妃,想要提前做好防備,所以來問問你的意思。」

  「秧秧,你會同意朕選妃,你與人共侍一夫嗎?」他試探性地問。

  許秧秧良久沒有說話。

  司徒君心裡愈發焦急,「秧秧?」

  「我不會與人共侍一夫。」許秧秧解釋自己方才的沉默,「哥哥,我剛才有在試圖說服自己,我說服不了。」

  司徒君鬆口氣。

  他是真害怕秧秧一個點頭同意。

  瞥見他暗暗舒氣的神色,許秧秧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柔聲道:

  「但你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你生在這裡,你有你的迫不得已,所以我只說不能與人共侍一夫,選不選妃,要你決定。」

  「哥哥。」許秧秧望著面前的人,淺淺地笑著,「我很高興你願意把這件事拿出來,詢問我的想法,商量如何去做,而不是自己去決定,不是擅自替我做決定,也不是擅自替我們做決定。」

  「你在尊重我,謝謝。」她起身,在司徒君的唇瓣上親了一下,淺嘗輒止。

  「嗯。」司徒君拉著人又親一下,也是淺嘗輒止。

  許秧秧都被他逗笑了,「吃不得虧要還回來啊。」

  「你尊重我不能與人共侍一夫,我也尊重你身為皇上需要選妃,所以我們唯有分居兩地,才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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