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軟禁

2024-09-21 19:55:18 作者: 一世從歡
  春獵結束後,大臣攜家屬們回去,皇室的人仍留在行宮小住。

  許秧秧也是皇室的人,她留了下來容驚春跟著留下,阿端的人身自由幾乎被皇后限制,容城竹也跟著留下。

  留下的幾乎是家裡人後,皇上才將大公主和南疆公主的事提到明面上來,幾乎是龍顏震怒。

  皇后跪地而言:「皇上息怒,此事確乃含玉之錯,臣妾已罰含玉佛堂抄經半年,又將含玉府中的一眾侍衛遣散出府,違抗命令者就地正法,南疆公主所受委屈,臣妾也會儘量彌補,派人好生伺候著,斷不敢再讓南疆公主受一點委屈。」

  「皇上若是還不解氣,仍覺對不住南疆公主,回宮後皇上如何罰含玉都行,只是希望皇上念在父女情分上,對含玉從輕處罰。」皇后含著淚道,「也是臣妾教導無方,請皇上責罰臣妾。」

  阿端翻了個白眼。

  你罰都罰了,還讓大雲的皇帝怎麼罰。

  皇上沉思片刻,道:「想來是後宮之事過於繁忙,讓你疏忽於孩子的教導,從今日起,宸妃同皇后一道協理後宮。」

  皇后恭敬道:「是。」

  宸妃沒出聲,這活她可不願意干。

  皇上看了她一眼,她只得起身:「是。」

  聽著帶了股子氣。

  皇上:「……」

  皇后才是最氣的那個,她最看重的東西在宸妃眼裡卻什麼都不是,而這些宸妃又能輕輕鬆鬆地得到。

  好比一記重拳大打出去,對方安然無事,還彈回來重傷她自己。

  皇上詢問:「南疆公主可還滿意?」

  阿端行著南疆的禮儀,「多謝皇上為我討回公道。皇上,我不想住皇宮,可以和秧秧郡主住在一塊嗎?」

  皇后溫柔道:「公主就應該住在皇宮裡,本宮知道公主和秧秧郡主關係要好,只是南疆使臣來時會不會以為我泱泱大國怠慢公主,此事事關我國臉面,皇上覺著呢?」

  「皇后說得對。」皇上道,「公主想和秧秧住一塊,派人接秧秧進宮就是。」

  「別。」阿端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牢籠她自己住就夠了,沒必要再把秧秧扯進來。

  許秧秧見她臉色不大好,悄聲道:「我會去宮裡陪你的。」

  「唉,你不懂。」阿端滿臉惆悵,「我不是覺得宮裡沒有熟人而無聊,我是怕……」

  跑不掉。

  不想被接回去,一旦回去她和師兄就完了。

  她看一眼許秧秧,改口道:「我是怕遇見那個司徒含玉,我會忍不住又動手。」

  「遇不上。」許秧秧說,「我會進宮去找你玩的。」

  「帶雪狼一塊來。」

  「啊……」許秧秧側頭去摸雪狼的腦袋,抱著它的脖子狠狠吸一口,「你怎麼這麼招人喜歡啊,崽崽。」

  雪狼親昵地拱了拱她。

  阿端瞧見後,微微垂了垂眸子,似乎在想什麼出神。

  她們在行宮待了兩日,回去那天阿端跟著皇后同坐一輛馬車,她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看馬車的風景。

  皇后閉著雙眸小憩,時不時會睜開雙眸瞧她一眼。

  人在跟前就行。

  她不會讓南疆公主再逃掉。

  容城竹你欺本宮女兒,本宮豈會讓你得償所願。

  阿端知道皇后肯定會對自己嚴加看管,沒想到會這麼嚴,走到哪裡都有一群人跟著,除了能在御花園轉上一轉,哪兒都不許去。

  都快趕上軟禁了。

  好不容易遇上大雲的皇上來一趟皇后的寢殿,想著再去和皇上討個恩典,結果她偷聽到皇后說她就是從南疆出逃的,平日裡要是不多盯著點又逃了,到時南疆來找大雲要人,大雲拿不出來怎麼辦?

  所以,大雲的皇上也沒法幫她。

  她找到皇后,說:「皇后娘娘,本公主想見秧秧郡主。」

  「當然可以。」皇后笑盈盈道,「明日本宮就宣秧秧郡主進宮來,只是本宮要提醒公主一句,秧秧郡主和容大公子都是大雲的子民,後才是你的師兄和好友,公主要是借著秧秧郡主做些什麼,兩國要是起了衝突,秧秧郡主怕是承受不住這個後果,怕是整個容家都承受不住。」

  阿端目光幽怨:「皇后多慮,本公主就是想和秧秧郡主說說話,和雪狼玩而已。」

  「嗯。」皇后滿意地笑著。

  阿端轉身就走,後邊跟著一長串的宮女太監,她可勁地把皇宮繞了好幾圈,繞得後邊的宮女太監們滿頭大汗。

  恰好讓進宮來請安的司徒含煙遇見。

  「伶端公主。」

  阿端停下腳步,扭頭望向頭上簪著牡丹花的司徒含煙,端莊,華貴。

  「大雲的二公主?」

  司徒含煙笑了下:「我叫司徒含煙。伶端公主是要找什麼嗎?」

  「隨便轉轉。」阿端上下打量她,眼珠一轉,「二公主陪本公主走走唄。本公主是客,你是主,主人帶客人轉轉總行吧?」

  不能折騰司徒含玉,折騰司徒含煙也行,反正都是大雲的公主。

  「伶端公主,請。」司徒含煙笑著陪她又把皇宮走了一圈,這一圈比之前她走兩圈還要慢。

  但不無聊。

  司徒含煙會和她介紹每個地方。

  她察覺司徒含煙明明知道自己在故意刁難,卻還是耐心地陪著她。

  大雲的公主貴女們幾乎足不出戶,這樣轉兩圈,怕是腳都要磨破皮了吧?

  司徒含煙竟一聲沒吭。

  直到夜幕降臨,宮女們點上了燈籠,阿端才放司徒含煙走,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第二天許秧秧進宮時,就聽到她誇了二公主好久。

  「你怎麼和二公主好上了?」

  阿端姐姐把昨天故意欺負二公主姐姐的經過講了一下。

  許秧秧:「……」

  「阿端姐姐,二公主姐姐和大公主不是同一個母親,你是不是攻擊錯了?」

  「不都是公主。」

  「……是。」許秧秧換個說法,「你知道你欺負的是誰嗎?那可能是我未來的二嫂。」

  「!」阿端震驚。

  「你們以後有可能是妯娌,你明白嗎?」許秧秧眨巴眨巴眼睛。

  阿端倏地站起來,「什麼妯娌,你胡說什麼,我和師兄,我和師兄好……」

  說了半天也沒說完整。

  許秧秧抿唇微笑,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那個,我們去看看司徒含煙。」阿端扭過頭去,把話題重新拉到二公主身上,「你二哥和司徒含煙,什麼時候成親?」

  「啊,我只是說可能,我只知道二公主姐姐喜歡我二哥,到現在都沒招駙馬。」

  「你二哥不願意做駙馬?」

  「大雲駙馬不得為官,我二哥志在從軍保家衛國。」許秧秧撇嘴,「二公主姐姐就是知道這個,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我二哥,怕皇帝伯伯和宸妃娘娘賜婚,但是我們好多人都知道二公主姐姐喜歡我二哥。」

  阿端眉頭一皺,「她怎麼比我還慘?秧秧你走快點!」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