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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不會是去守著她吧

2024-09-21 19:55:18 作者: 一世從歡
  聞季冬忽地挨了一個爆栗,他回頭控訴:「爹,您老人家能不能改?您兒子年十九,不是九歲。」

  總是打他腦袋。

  「看什麼呢!」

  「春哥啊。」這次秀才斷臂橫死案能破,他還沒好好謝謝春哥呢。

  聞連滄一聽是容家四公子,忽地鬆口氣,揮手道:「去吧去吧,在這礙我眼。」

  人一走,聞連滄剛松的半口氣又哽在喉嚨。

  他鑽進馬車裡,大驚失色還不忘降低聲音,怕有人聽了去。

  「夫人夫人!大事不妙!咱小兒子怕是有龍陽之好啊!」

  聞夫人手一抖:「誰,誰,是誰?」

  「怕是容四公子……」

  「我說這兩人怎麼總挨一處,還都不娶妻。」聞夫人閉上眼睛,一時難以接受。

  ……

  前往行宮的天子朝臣家眷,外加上御林軍和宮人等數以千計,進行宮的大門一條,後面的馬車自得停住,等前面馬車裡的人安頓好。

  容驚春騎在馬上,身後傳來叫喚。

  「春哥。」聞季冬上前來,隨後又朝容城竹行禮,「容大哥。」

  容驚春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自然而然摟上聞季冬的肩,「我就知道你會來,秀才案斷得不錯,還我大哥一個清白。」

  「什麼秀才案?」阿端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她今日完全是大雲女子的裝扮,描了眉,點了唇脂,頭戴琳琅珠釵。

  聞驚春覺著熟悉,一時也沒認出來。

  阿端卻是一眼認出來,她驚喜道:「你也在呢!」

  聞驚春一聽聲音便反應過來了,拱手道:「阿端姑娘,有禮了,原來阿端姑娘與郡主是舊識。」

  他那日憑阿端姑娘的穿著並未猜錯。

  阿端姑娘並非玉相思的女工,竟是與郡主相識,此等重大場合郡主也帶著來,想必關係十分友好。

  許秧秧也擠出個腦袋來:「季冬哥哥和阿端姐姐認識呀。」

  「巧然認識。」聞季冬行禮,「多謝郡主、春哥、容大哥那日相助,我才能得以線索破案。」

  阿端追問:「你還沒說什麼秀才案呢。」

  聞季冬:「就是……」

  容城竹:「差不多了,我們要進去了。」

  說話忽然被打斷,阿端瞪一眼過去,許秧秧就在那裡抿著唇偷笑,將人拉進馬車裡去。

  許秧秧是皇家人,排在隊伍前頭,確實也該到他們了。

  容驚春翻身上馬,同聞季冬說:「進去再來尋我。」

  「好。」聞季冬往後退了幾步,無意間對上容大哥的視線,容大哥在笑,他的後脊卻涼涼的。

  正琢磨自己何時惹到容大哥時,一個側頭,又對上不知何時從馬車上下來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坐在輪椅上,似乎也在看他。

  聞季冬:「……」

  不止後脊,全身上下都涼涼的。

  他到底是哪惹著兩位了?

  馬車緩緩前行,漸行漸遠。

  許秧秧沒放過吃瓜的機會,問她:「阿端姐姐想不想知道季冬哥哥斷的那個案子和大哥有何關係?」

  阿端支支吾吾:「還行。」

  「那你先告訴我,當初你說自己入京是找夫君,夫君是誰?還是為保證自己安危胡謅的?」

  「胡謅的總行了吧。」阿端翻了個白眼。

  許秧秧斜她一眼,似信非信,在對方的催促中道:「你還記得你被樂坊哄到雪月樓去,有個男子對你動手動腳吧?」

  「嗯,怎麼?」

  「那人是名秀才,沒過幾日斷臂、橫死家中,季冬哥哥的父親是大理寺卿,跟著一塊查此案,查到大哥頭上。」許秧秧一邊說一邊注視著阿端的神情。

  在聽到最後一句時,阿端姐姐環著的手臂緩緩鬆開,眼底有一瞬的懵和驚訝。

  很快又堅定道:「不可能是師兄。師兄殺人只用毒,而且……」

  阿端停頓一下:「師兄寬宏,也不愛多管閒事,若不是對方傷了師兄十分在意的人,師兄不會出手。」

  「可是大哥承認了哦。」許秧秧意味深長道,「他親口承認自己斬了對方的手臂。」

  阿端張了張嘴,似要說什麼,百轉千回後就輕聲嘀咕一句:「因為我是他師妹,師傅的女弟子就我一個。」

  「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師傅很疼愛我的,師兄們要是對我不好,不替我出頭,師傅能罵死他們。」

  「你不知道,師兄是很尊敬師傅的,怎能不替我報仇。」

  許秧秧:「……」

  反駁的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啥。

  她只能沉默。

  行宮裡,有一處院子曾是離親王住的,許秧秧一行人被安排到了那裡。

  不過行宮院子裡的廂房少,許秧秧住一間,阿端住一間,侍女僕從們也需要地方住,容城竹和容驚春便擠在一間。

  容驚春大喇喇往床上一趟,兩手枕在後腦勺下邊,腿一邊抖著,不太確信地問:「大哥,你和那個南疆公主是不是有點什麼?從前就看你老往南邊瞧,還跟著爹娘去南邊鎮守。」

  他斜過去,眯著眼睛問:「不會就是去守著她吧?」

  容城竹漫不經心地喝口茶,沒正面回答,而是讓他從床上下來,等會讓人換上從家裡帶來的被褥,再躺上去也不遲。

  容驚春是沒這麼講究的,但他聽大哥的話,起身後坐到旁邊去,梨玉和木芙抱著東西進來鋪床這些。

  「大哥,我猜對了吧?」他擠眉弄眼的。

  容城竹只掀眼皮看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容驚春:「我想起來一個事,三年前傳出南疆公主要成婚的那段時間,爹娘曾在來信中提過一嘴,說你喝醉了。」

  「該不會就是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借酒消愁了吧?」容驚春眯著眼睛打量,不錯過兄長臉上的一絲表情。

  「嗯?」容城竹是真的疑惑,「我何時喝醉過?四弟莫不是忘了我千杯不醉。」

  「不對啊。」容驚春正襟危坐,「我確定爹娘在信里就是這麼寫的,說你醉了整夜,沒過幾日傳出南疆公主出逃的消息,你緊接著就奉命去尋人了啊。」

  他看大哥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假,回頭問:「梨玉,你整日跟在我大哥身邊,你說說是不是有這麼一件事?」

  容城竹也望過去。

  梨玉看過去:「公子,南疆公主傳出要成婚消息的傍晚,您出去了一趟,沒讓奴婢跟著,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來,身上確實有酒味,大將軍和平南郡主還在背地裡說,不知你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去喝酒,還把自己喝醉了,迷糊的樣子像是醉後不記事。」

  容驚春驚訝,「大哥你忘啦?」

  容城竹捏著茶杯的手指收緊,輕輕嗯一聲。

  他似乎遺失了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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