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有人要「拐走」姑母
2024-09-21 19:55:18 作者: 一世從歡
「姑母,你手上流血了!」容驚春大呼一聲,要衝過去,容雨棠一個沒攔住,小傢伙也跟著落空,摔在她身側一個狗吃屎。
容輕澈噗嗤一聲無情笑。
容雨棠沒顧上何時出現的離親王,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在雙腳落地後連忙蹲下去扶人。
「驚春,有沒有事?」
「沒有。」容驚春起身拍拍泥土,也沒顧上旁邊站著這麼大一個王爺,先關心姑母手上流的血。
容雨棠翻開掌心看一眼,上面好幾條血痕,「沒大事,離腸子遠著呢,當時緊急隨手抓葉子劃到的。」
「姑母,王爺,出來再說。」容輕澈在土邊上喊。
箬竹葉生來高大,他們又在坑裡,葉子都到脖子的位置了,要想出去無非兩個辦法,用鐮刀劈開面前的路。
然而他們沒帶鐮刀。
要麼用輕功飛出去。
司徒元鶴選了第二種,他重新環上容雨棠的腰:「得罪了。」
攬著人一躍,腳點枝葉,輕鬆落在容清澈身旁。
埋在草叢裡看不見頭的容驚春:「?」
「你們把我落下了!」
「自己輕功。」
「二哥還沒教!」容驚春仰頭望天高喊,「木芙!」
「沒用的東西。」容輕澈罵著,輕身一躍,落到他身邊,隨手揪住領子把人提溜出來,再往土裡一扔。
容驚春唉喲一聲,剛剛沒摔疼,這會差點給他骨頭摔散架。
「容老三你弒弟!」
「我是救你。」
「本公子又沒喊你,我喊的木芙。」容驚春又大喊幾聲木芙,木芙終於從遠處過來,面對主子的質問,看了看三公子,最後選擇默默挨罵。
容雨棠看人還生龍活虎地對罵,想來沒什麼大事,便淺淺地笑了一下,忽然一隻麥色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手中是一塊白布,布上鋪著綠色的細碎草沫,浸出來的汁水也是綠色的,一股苦味飄出來。
容雨曾側頭望著離親王。
司徒元鶴:「苦蒿,有止血之用,綁在手上,不方便?」
她若是說不方便,是不是離親王得親自綁。
容雨棠嚇得連忙說了「方便」。
左手接過來,將草藥對準右手掌心,纏了兩圈,最後倒是不方便寄了。
她想叫侄子幫幫忙,抬頭發現輕澈已經拽著驚春走了。
倒是可以叫秋海和時菊搭把手,可是相比在身側的離親王,有些捨近求遠,總感覺在刻意避諱著什麼。
而且離親王一直在看她。
容雨棠糾結時,司徒元鶴已經伸手過去,將布條再撕開一點,輕輕給她繫上。
兩人離得近。
一股燥熱無意間升起。
布條剛一系好,容雨棠連忙收回手,抬眸道謝時也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艾葉容輕澈已經交到時菊手裡,容雨棠讓秋海去林子裡把裝著箬竹葉的籃子撿回來。
容雨棠和司徒元鶴隔著一尺半的距離,走在前邊。
秋海和時菊緊隨其後。
時菊悄聲道:「那苦蒿我當時見離親王吃了。」
秋海道:「嗯,此地沒搗藥的東西,只能用嘴嚼爛,是民間止血的土方子,將軍和郡主行軍打仗時,也常用這個法子止血。」
時菊想起來了:「郡主苦到臉變形那個草藥?」
秋海點頭。
兩人聲小,容雨棠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一些。
容雨棠垂眸看了看掌心上裹著的藥布,綠色的草藥汁已經滲出來一些,像是苦到流出來了。
她出聲詢問:「離親王怎會來此?」
司徒元鶴:「小狼想秧秧了,咬著本王的褲腿要來。」
容雨棠左顧右盼一下:「小狼呢?」
「不在這。」司徒元鶴看她一眼,「一到附近聞見秧秧的味,就跑去找人了。」
「崽崽!」小秧秧正被舅舅掛在樹杈中間掏鳥蛋呢,忽地看見一道黑影竄到樹下,朝著她「嗷嗚」一聲。
小秧秧又驚又喜。
「崽崽你怎麼來啦?舅舅窩要下去。」
容大將軍剛把一窩鳥蛋套下來,看到圍著樹打轉的小狼立馬就心情不好了。
小狼在這,離親王豈不是也在附近?
他抱著小秧秧躍下樹去,小秧秧一把抱起小狼,在懷裡狠狠吸一口:「崽崽!」
容大將軍一手拿鳥蛋,一手去提彈弓打中的麻雀,然後發現還有一隻山雞不見了。
一轉身,山雞叼在小狼的嘴裡。
小秧秧:「舅舅,崽崽在幫忙哎。」
容大將軍滿臉黑線,他只是不留神的功夫,東西就讓離親王養的小狼叼走了。
他還想說點什麼,小秧秧已經帶領著小狼走在前頭。
只得作罷。
回到家中,果然多了一人。
容大將軍臉色更黑了。
「離親王是老眼昏花不識路,把南當作北了?不回扶餘來這做什麼,別說是湊巧路過。」
「非也。本王是送小狼來見秧秧。」司徒元鶴正兒八經解釋,沒有一個人信他,看他的眼神都意味深長。
司徒元鶴:「……」
容大將軍:「小狼送到了,王爺請回吧。」
「做什麼。」姜知韞瞪他一眼,「王爺來都來了,用過晚膳再走。」
司徒元鶴:「本王恭敬不如從命。」
容大將軍和離親王目光一對視,像是有要打起來的架勢,容雨棠瞧出端倪來,連忙道:「明日要做青團,今日得把材料準備齊全,兄長,家裡有糯米嗎?需要糯米粉。」
「沒有,得去村民家中買。」容大將軍看一眼離親王,「王爺既要蹭飯,總不能白吃,去買些糯米回來,再用石磨磨成糯米粉。」
司徒元鶴應了下來。
但他對此地不熟悉,又是金尊玉貴的王爺,容城竹起身陪他一道去買。
途中,容城竹含笑著說了一句:「姑母走失這幾年我爹心裡頭一直不好受,覺得就是自己沒看好人,讓什麼人拐去了。」
「當初秧秧來府里報信後,爹他就想第一時間把姑母接回來看好,要不是娘攔著,又有皇上插一手,許大人的脖子上怕是架好幾次刀子,人也強行帶回來了。」
司徒元鶴抿唇:「本王知道。」
容城竹眯眼笑笑:「一年半載,爹怕是不許再有什麼人再拐走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