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公,下次出門戴口罩吧」
2024-09-21 19:37:55 作者: 知零
紀清竹帶領團隊來參加電影節的這幾天,下榻的酒店是劇組統一預定的。
酒店位於巴黎最核心區域,面朝塞納河,與巴黎的新橋對望。
房間內以白色為主,打造了一種雅致質感,且每間房都配有全景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俯瞰艾菲爾鐵塔與塞納河的景色。
但此刻的時越顯然無暇顧及這些。
那面可以觀看鐵塔全貌的落地窗,窗簾被闔上,嚴絲合縫,徹底與外界景色隔絕。
因為剛睡醒,室內並未開燈。
時越也並沒有著急讓臥室重新恢復光明。
在一片昏暗之中,他觸到女孩後背凸起的蝴蝶骨。
冷氣很足,那片裸露在空氣外的白皙脊背也泛著涼意。
像是凜冬湖面結起的冰。
但男人那雙溫暖的大手覆上,摩挲著,溫熱觸感傳遍全身,轉化為滾燙的熱氣。
熱氣蔓延全身。
那一瞬間,紀清竹只覺得,冰要融化了。
時越這一次的急切與強勢讓紀清竹始料未及。
一場電影節下來,他們隔著時差和距離,明明只是幾天的時間沒見,時越卻覺得度日如年。
思念在得到回應的這一刻,像是洪水猛獸般勢不可當,傾瀉著,叫囂著,讓人無力招架。
短暫的熱吻過後,時越微微退開去看她的眼睛。
明明光線昏暗,但她眼底似有無數一閃一閃的星星,明亮又澄淨。
他直勾勾望著,在她那片乾淨又赤誠的眼波中,倒映自己的剪影。
不知怎的,他想到影片裡林清霜望向周景然的眼神。
心中突然滿足。
因為在此刻,她的眼裡只有他。
整個房間內都是寂靜的,紀清竹感受到男人緊緻勻稱的肌肉線條,開始聯想那位在與他搭訕的女孩。
有一種私人定製的寶貝被別人覬覦的感覺,心裡又酸又惱。
她試圖去嗅他身上是否還有殘留的香味,有些不爽道:「老公,下次出門戴口罩吧。」
旖旎氛圍下突然穿插一句無厘頭的話語,時越有些茫然地問:「怎麼了?」
見他此刻這副不解風情的模樣,紀清竹沒好氣道:「因為你太受歡迎。」
話音落,時越頓時讀懂她話里的意思。
應該是還在為有人跟他搭訕而氣惱。
他喜歡她這副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即便嘟嘴生著氣,也讓時越心底動容。
戀愛腦總是擅長自我攻略的。
就比如時越現在心底的聲音:看吧,她多在乎我。
他自詡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公司員工交上來一份不夠完善的項目報告,他只願意給一次修改機會。
應酬的酒桌上,那些推杯換盞的場面話,他聽一遍就覺得膩。
但偏偏在紀清竹面前,他總覺得這二十幾年來的耐心,大概是全部匯聚在她身上了。
哄她的時候是極盡溫柔的語氣,好聽的話說到詞窮也不嫌累。
「寶寶,可是你比我受歡迎多了,那麼多粉絲管你喊老婆呢,對不對?」
「我下次不僅戴口罩,還戴面罩,行嗎?」
......
聽到那句「戴面罩」,紀清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性子過後,再換位思考一番,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更大。
她的工作與異性的接觸更多,且還有親密戲分。
時越卻是無條件尊重與支持她的。
而她,卻因為一位陌生女人的搭訕而吃醋個不行,不知道時越會不會覺得不公平,覺得她小心眼。
沉默幾秒後,時越聽見她小聲道了句「對不起」。
緊接著,又試探著問他:「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講理很小心眼啊?」
時越沒想到她思維如此跳脫,連連說:「怎麼會,你在乎我,我開心還來不及。」
這段對話不過是個小插曲。
房間內的氣氛仍舊是灼熱又纏綿的。
時越的視線內,眼前的女孩因為剛才的對話而撒嬌似的靠在他身邊。
睡裙的領口因為此番動作而微微下墜,露出更為白皙飽滿的那部分。
在此刻的昏暗中,不僅亮眼,而且灼眼。
他眼睛越發的銳亮。
好似映滿了盛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光,望著人的時候,充滿無限神秘的引力。
紀清竹的後背被他按在那面巨大的玻璃窗上,有窗簾的阻隔,不算硌人。
他嗅見女孩身上清甜的香味,不受控地埋在她修長脖頸處,寸寸吻著,溫柔又纏綿。
這段時間以來,紀清竹算是明白,時越對這方面的研究,一定遠勝過自己。
迂迴且綿長的前半部分,總是能敏銳拿捏她。
他俯身半跪在地上,紀清竹眼皮輕顫著,語氣也亂了調,「時越...你...」
後面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直到那種失神的感覺傳來,她才恢復一點意識。
臨到關頭,紀清竹才想到一件重要的大事。
「房間裡,沒那個...」
原本以為男人會說喊前台送,或者是火急火燎去附近商店買。
但不成想,他從帶來的那個行李箱中,拿出一盒此刻需要的東西。
動作利索地拆開包裝袋,當著紀清竹的面用上。
比起害羞,紀清竹更多的是震驚。
「你還隨身攜帶?」
時越不願在與她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一邊繼續著自己渴望已久的動作,一邊用斯文有禮的語氣解釋。
「只是覺得來找你的話一定會用到,所以提前準備了。」
紀清竹語塞,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回答。
但眼下的她早就沒精力對這個行為評價一二。
所有欲說出口的話語被吞沒在昏暗房間內。
女孩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她說,「老公,你變壞了。」
「但我還挺喜歡。」
這套說辭對時越實在太受用,在此刻靡麗場景下化為無形的催化劑。
紀清竹也沒想到,在那樣的氛圍下一句利撩撥的話語會引起如此大的回應。
到意識已經渙散之際,她只覺得自己已經累到沒了半條命。
曾經覺得那些折磨人的舞蹈動作,在這些事情的襯托下,顯得輕鬆許多。
時越抱著她在浴室內洗漱完,末了還問她:「這幾天什麼安排?」
她聲音沙啞,只回答兩個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