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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她是逢場作戲,你是真槍實彈

2024-09-21 18:15:46 作者: 小小大力
  酒店旋轉門輕輕轉動,段祁州緩步入內。

  他身邊跟著的,正是傳言中即將和他訂婚的湯家二小姐湯景芊。

  湯景芊算是氣質型美女,五官沒有到讓人驚艷的程度,但因為常年練舞,體態輕盈,氣質特別出眾。

  她這會兒立在段祁州的身旁,手挽住段祁州的胳膊,目光傲然掃過全場。

  阮明月遙遙看著他們。

  段祁州和湯景芊站在一起,除了外貌上的般配,同樣富養出來的氣質也是旗鼓相當。

  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就是為了看他們恩愛同框的畫面她才來的,可當她真的看到了,心裡的那陣澀痛卻越發清晰。

  她正準備收回視線,段祁州忽然一轉頭,朝她和周仲謙站立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隔著人潮相遇,不過,也就那一兩秒的光景,段祁州已經挪開了視線,將注意力放在了湯景芊身上。

  「段總和這湯小姐,還挺有夫妻相的。」身旁有人輕聲議論。

  「我也覺得,好配。」

  「……」

  阮明月的臉上不由浮起一絲的沮喪。

  周仲謙並沒有注意段祁州和湯景芊,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阮明月的身上,看到她臉色不對勁,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冒犯惹了她不快。

  「抱歉,你的嘴角沾了奶油,所以我……」

  「沒關係,只是弄髒了你的手絹。」阮明月說。

  「手絹無妨。」

  兩人還是站在那兒,落地玻璃外,海天一色,可周仲謙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

  或許,是他操之過急了。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

  周仲謙極具紳士風度:「Lady first,你先說。」

  「我好像吃多了,有點反胃,我去趟洗手間。」

  「好。」周仲謙替她指路,「洗手間一直往東走。」

  「好,謝謝。」

  阮明月提著裙擺往東走,她是真的胃有點不舒服,從段祁州和湯景芊手挽手走進來開始,忽然不舒服了。

  中醫說七情鬱結,氣滯於胃,果然沒有說錯。

  她想去洗手間催吐,可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

  段元溪進來洗手間,看到她正在吐,臉色怪異:「你吐了?你為什麼吐?」

  阮明月有些莫名奇妙:「我為什麼吐都要和你匯報嗎?」

  「阮明月,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誰告訴你吐了就是懷孕了?」

  段元溪默默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攔到阮明月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阮明月的肩膀:「我勸你檢點一點,不該懷的種,你最好別懷。」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賤人。」

  阮明月心頭閃現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段元溪是知道她和段祁州的關係?

  她想問清楚,可又怕弄巧成拙反而露出馬腳。

  「怎麼不說話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

  阮明月繞過段元溪,快步走出洗手間。

  **

  會場內,舞會已經開始。

  阮明月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她給母親翁美芯發了信息交代,就去了二樓的休息室。

  主辦方一共在會場二樓設了十個休息室,每一個都設有單獨的洗手間。

  一號二號休息室都掛了免打擾的牌子,阮明月進了三號休息室,她剛進門準備把門關起來,一隻戴著勞力士的男人手卡進門縫,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阮明月認得這隻表。

  保羅紐曼,前年的年富藝斯拍賣會,成交價一點二億。

  是段祁州拿下的。

  「先到先得,段總,三號休息室是我先來的。」阮明月使勁按著門,不讓他進來。

  「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僵持?」段祁州問。

  這裡隨時都會有人上來,若是被別人看到她和段祁州門裡門外糾纏不清,那她就成了破壞段祁州和湯景芊的小三。

  畢竟,今天現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段祁州和湯景芊手挽手而來,他們雖然沒有宣布訂婚的消息,但這就是段祁州變相承認了湯景芊。

  她猶豫的片刻,段祁州抓住時機,側身擠了進來。

  門「嘭」的一聲關上反鎖。

  阮明月見他得逞,伸手推搡他:「你進來幹什麼?你快走?」

  段祁州握住她兩邊手腕,高高舉起,一個反身將她按在門背上。

  禮裙的緞面布料輕薄,門板的冰涼感透過衣服沁進她的肌膚,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段祁州,你鬆開我!」

  段祁州充耳不聞,他高大的身軀貼向她,借著休息室調暗的燈光,以這個掌控的角度打量著她。

  她今天真美。

  這種美,是不同於往日的精緻、性感,明顯是有意為之。

  「穿得這麼好看,來找周仲謙?」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阮明月的鎖骨上,她下意識的一躲,露出鎖骨精巧的溝。

  段祁州直接吻了上去。

  「你別。」

  阮明月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趕緊制止他。

  「別什麼?」

  「別在那裡弄出痕跡。」

  「我就弄呢?」他的吻掠過鎖骨往上走,停留在她纖長的脖頸上,「你還沒回答我,穿這麼好看是不是來給周仲謙看?」

  「那你呢?穿成這樣又是給誰看?」阮明月反問。

  段祁州擰了擰領帶:「我哪天不是這個裝束?」

  也是,他每天都是高奢,而她不一樣,灰姑娘穿禮服,像夢一場,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就得回歸現實。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一樣。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你今天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

  他話落,手已經滑進了阮明月禮服的高開叉。

  「你別碰我!」

  阮明月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可是,男女力量懸殊,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我不能碰你,誰能碰你?周仲謙?」

  「你不要扯周先生,他不像你,他是謙謙君子。」

  「他是謙謙君子,我是無恥小人?」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阮明月瞪著他,瞳仁水潤明亮,「不過,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准。」

  「阮明月,你能耐了!」

  段祁州的吻像驟雨落下,落在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如果他想,他可以讓每一個吻都留下痕跡,但他還是留了情,只在她耳後吮出一朵專屬於他的吻痕。

  「段祁州,你放開我,你不是要訂婚了嗎?為什麼還要和我糾纏,你去吻你未婚……」

  段祁州以吻封緘她的話音。

  「唔……唔……」

  她閉著嘴巴躲閃不讓他進,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強勢挑開她的唇,勾住了她的舌尖,吸得她舌尖發麻。

  阮明月的手敲打著他的胸膛,高跟鞋用力朝他的皮鞋踩去。

  段祁州不為所動,甚至將她的腿從高開叉里拉出來,纏在他的腰上。

  兩人的姿勢是禁忌,是欲。

  徒勞的掙扎用光了阮明月的力氣,她軟軟地夾在門板和段祁州的胸膛之間,要不是有他侵占而來的那股力量,她或許就要滑到地上。

  休息室內,男女粗重的呼吸響徹每一個角落。

  阮明月無端想起母親翁美芯和段秋明婚禮那天,段祁州也是這樣,將她壓在休息室狠狠占有。

  她一直以為,那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可沒想到,他們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阮明月神思遊走的幾秒,段祁州的手指已經勾到了她內褲上的那層蕾絲,他的指尖似帶著火,灼著她的皮膚。

  「唔!」

  阮明月眼見要失守,抓住了他的耳朵,用力扭了一下。

  段祁州還是第一次被人拎耳朵,他一錯神,攻勢瞬間減弱。

  阮明月趁機推開了他。

  「段祁州,你無恥!」她扶正自己禮服的高開叉,「你拉著我在這裡做這種事,就沒有考慮過你未婚妻湯小姐的感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那你帶著她來參加舞會?」

  段祁州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男人有時候不可避免需要逢場作戲。」

  「她是逢場作戲,那我呢?我是什麼?」

  段祁州握住了阮明月的手向下一拉。

  「你是什麼,你自己感受?」

  阮明月快速抽回手,臉漲得通紅。

  「感受到了嗎?」段祁州吻著她的耳垂上那顆小小的珍珠,「你是真槍實彈。」

  像是怕她不懂,他又補了一句:「你和她不一樣。」

  段祁州的語氣溫柔了許多,頗有種是在哄她的感覺。

  阮明月怔怔,他已經又吻向了她。

  這次的吻是耳鬢廝磨的繾綣,是一點點用他的火熱融化她的心裡用醋意堆積的冰山。

  他的舌尖纏著她,像是輕哄,像是討饒,像是求愛。

  火又漸漸燃起來。

  「我喜歡你今天這套禮服。」段祁州從她的高開叉中分開她的腿,「很方便。」

  阮明月推開他的手:「我不要在這裡。」

  「這裡有什麼不好?」

  「休息室進進出出人多,不衛生。」

  「那就這樣站著。」

  「我不要!」她沒有那心思。

  「我想要。」他吻著她,「十一天了,沒有做。」

  阮明月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時間。

  他記這個時間幹什麼?

  段祁州見阮明月不出聲,伸手將她的裙擺往後一拂,他正蓄勢待發,門外忽然傳來了翁美芯的聲音。

  「月月?」

  阮明月如墜冰窖,所有欲望都被冷卻。

  她屏息看著段祁州,捂住了他吻向她的唇,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月月?你在裡面嗎?」翁美芯抬手敲了敲三號休息室的門。

  母親為什麼會知道她在三號休息室?她明明只說了要上樓休息,並沒有說自己進幾號休息室啊。

  難道是另外幾個休息室的賓客已經離開,免打擾的牌子都已經摘掉了?

  「月月!月月?」

  翁美芯似乎鐵了心要叫到她應聲為止。

  阮明月緊張到腳趾都要蜷縮起來,如果讓母親看到她和段祁州共處一個休息室,還反鎖了門,那一切都瞞不住了。

  「月月,你怎麼不說話?睡著了嗎?月月?」

  阮明月揪著段祁州的西裝門襟,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你在裡面別出聲,我先出去把我媽帶走。」

  「我不同意呢?」他戲謔而笑。

  「你別發瘋了。」

  「那你親我一下。」

  「段祁州,我媽在門外。」

  他完全不理,固執地指了指他的左臉頰。

  阮明月沒辦法,只能踮腳朝他的臉頰吻過去,可就在她快要吻到他的時候,他頭一轉,直接以唇相迎。

  他甚至還挑開她的唇又吮吻幾口。

  阮明月簡直要炸了。

  「你好,請問你有三號休息室的門卡嗎?我女兒好像進去了,可我叫她一直沒有反應,我擔心她是不是在裡面暈倒了。」

  「段太,您確定令愛進去了嗎?如果不確定,我們沒法開門的,萬一是其他賓客,我們沒法交代,請您再確認一下。」

  「等等,我打個電話。」

  三號休息室的門應聲而開。

  「媽。」阮明月從三號休息室里走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你在裡面,那我叫你你怎麼不應聲?」翁美芯有點生氣。

  「我睡著了,沒聽見。」

  「你在裡面睡覺?我帶你來是為了讓你睡覺的嗎?」翁美芯拉了阮明月就走,「你不和周總好好聊天,你跑這裡來睡覺?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你知不知道你走開的這一會兒,褚家大小姐已經纏上周總了!」

  「媽,我胃不舒服。」

  「不舒服也忍著,你見周先生的機會不多,你得珍惜這個機會啊。」翁美芯打量阮明月一眼,她臉白白的,唇上的口紅不知什麼時候擦掉了,雖然她的唇這會兒本色看著也挺紅,但多少差了點意思,「你的口紅呢?」

  阮明月一驚,她唇上的口紅全都被段祁州吃了。

  「我……我剛才吐了,洗掉了。」

  「快補個妝,去把周總搶過來。」

  「人家都聊上了,我怎麼搶,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翁美芯沉氣,鼓勵道,「那個褚家小姐沒你好看,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只要周總眼不瞎,肯定會選你,你聽話,不然白白浪費了我借高定的錢。」

  阮明月被翁美芯拉得腳步踉蹌,她無聲地回頭,看眼越來越遠的三號休息室。

  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開三號休息室的門。

  門一打開,就見段祁州西裝筆挺,端坐在沙發上。

  「段……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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