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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59:38 作者: 漾橋
    晚安麼麼噠

    今天的

    ☆、第63章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林惟故默默拿走了那盤光碟之後,林母居然極其罕見地態度有了些轉變。她也不再時時橫著嘴臉在他面前指責陸心,挑三揀四了,反而會常常打電話來對他噓寒問暖,提了吃穿就是關切,唯獨不提陸心。

    林惟故跟她母子多年,憑著他的了解程度,林母怎麼也不是急流勇退突然善罷甘休的主,他看她這態度,結合像保姆阿姨聞訊林母現狀的時候阿姨的欲言又止,大抵猜得到林母這又是醞釀著什麼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母總算是消停了一陣子,這讓他有了短暫的可以喘息的時間。林惟故抓緊時間同自以為隱藏在暗處的人鬥智鬥勇,暗中部署著一切。面上卻一切如常,卓森大廈里除了頂層會議室頻繁開閉,其他的一片如常的打卡安詳太平。

    陸心這陣子忙得幾乎腳不著地,常常忘記吃飯,她一副幾乎要花這一個禮拜把自己後半生的工作全都做了一般地架勢,審稿奔波撰稿,頸椎病都犯了。林惟故勸她幾次不聽,後來就開始飯點已經休息點給她打電話監督著,每次他都有一種自己拿反夫妻人設劇本的錯覺,卻也無可奈何。但他沒想到陸心次數多了,也給他來陰奉陽違,嘴上應著掛了電話就拋諸腦後那一套,這被他查到好幾次,最後林惟故乾脆就定時定點來綁人,帶她吃飯和高湯,實在忙得時候,也要托秘書來送,囑託一定要看著陸心吃完。

    原定常常讓陸心去美容院做按摩,好驅散疲勞,可她哪有這少奶奶時間?林惟故只好自己學了幾招,在晚上的時候按著她給她做,仗著這事兒,陸心沒少在另一項夜間活動上挑三揀四當擋箭牌。這每天規律的生活讓陸心叫苦不迭,可她身體狀況確實有好轉許多。台里好幾個小姑娘換季感冒,她居然奇蹟般地躲過了,生龍活虎,愣是跑採訪快跑出個馬拉松來。

    期間,陸揚不止一次給她打電話,她全都當沒聽見或者壓根聽到了也不回。

    距離陸揚到林惟故公司實習剛一個星期,陸心剛掐著點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陸母的電話就來了。

    她在工地一個角落坐著,把最後一口麵包通通塞進嘴裡,然後灌了一口礦泉水,發了狠似的嚼著吞咽下去,接了起來。

    陸母在那頭就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無非是她這個姐姐不稱職,自己的弟弟自己不心疼,她現在好了可是當闊太太了,卻讓自己的弟弟去當個開貨車的,這讓人知道是要給笑話死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陸心就吸了吸鼻子,回頭看自己身後這個荒涼的剛剛被炸掉了一半的舊城區小區高樓,眼睛裡滿是淡然:闊太太?她嗎?

    陸母罵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跟她打親情牌,可憐和心疼地話就都上來了:「哎喲,你都不知道小揚這陣子多可憐,每天聽說天剛亮就得起床去上工,頓頓吃不上個好的,小芳說啊,每天回去倒床上就累睡著了……就這,就遲到了十幾分鐘還得挨批處處看人家臉色!你看你看,今個兒搬貨還給砸著手了,都砸出血繭了……」

    陸心聽著她這段話,臉上真的是波瀾不驚,她現在已經真的懶得配合陸母單方面盡情的表演了。哦不,不能這麼說,至少她對陸揚是真心疼。

    她走神地功夫,陸母在那頭已經說完了陳述,開始做總結了:「心心吶,你看這才一個星期,小揚就遭這麼大罪,時間長了那還得了?媽跟你爸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可就這麼一弟弟啊!咱家頂樑柱,不能就折在這麼個破活兒上啊,你就給惟故說說,差不多得了啊——」

    陸心往遠處看了看,低下頭用麵包紙戳地上的灰塵玩:「陸揚自己什麼個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受不了啊,孩子可憐的每天哇哇叫……」

    陸心懶得聽,直接問:「想回來?」

    陸母聽著有門,忙點頭,末了察覺她看不到,趕忙開口:「想啊,鬧著每天都要回家,可又覺著在自己姐夫公司不能給你們丟份兒啊,愣是撐著……」

    陸心聽著,就在這邊輕笑了一下,語氣里滿是輕鬆:「他想回那就讓他回來吧。」

    「啊?你這意思是……」

    「干不下去就不幹了唄。」陸心懶得再跟她兜圈子,直接說:「不過現在的公司,實習生不干滿一個月可一分錢沒有,他想回那就讓他回來吧。」

    陸母聽著前一句,本來心都因為高興被提了起來,一聽後面,整個被陸心的話震得半晌沒有回過味來。

    陸心可不管她這茬,也沒等她反應過來的破口大罵,跟著又步步緊逼地說道:「不過你們可想好了,這一走,就是陸揚自己要走了,林惟故沒理由再專程把他請回來。畢竟,他在裡頭也起不到什麼搖撼風雨的力量。」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心底里有一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壓抑了幾天那種不適的感覺稍稍被拋在了腦後,就好像掛掉電話那一刻,被她決絕地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裡,而她這裡終於不再有紛擾。

    陸心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朝著那頭攝影的記者走了過去。

    ——

    這頭林惟故再次接到了陸母的電話。她的語氣明顯跟之前又不一樣了。林惟故閉上眼睛,單手撐著鼻骨揉著酸脹的眼睛,問她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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