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蘇扶雅被制裁
2024-09-21 17:30:17 作者: 酉甜
「你不相信我嗎?」
「……」
「傅輕宴,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傅輕宴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了。
條件是派人跟在她後面。
南星沒有拒絕。
雖然她掐算得八九不離十,但做兩手準備也沒什麼不好。
……
翌日,南星在特調處加班到很晚。
和往常不同,今天傅輕宴的車沒有準時出現在樓下。
同事們八卦地問南星怎麼回事。
「他今天很忙,就不來接我了。」南星披上外套,「我先走了,明天見。」
待南星離開,向松松忍不住問:「星姐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章俞雙手環在胸前,「她情緒這麼穩定,想吵也吵不起來吧?」
自從認識南星,他們從來沒見過她發脾氣的樣子。
估計吵也是冷戰。
「你們就別瞎猜了,沒準人家真的很忙呢?」鄧菀走過來,將一摞文件放到向松松面前,「趕緊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芸姐明天要。」
「天啊……」
看著小山高的文件,向松松崩潰了。
明明特調處已經增加了人手,怎麼工作反而越來越多了呢!
深秋,京城的天已經很冷。
南星攏緊大衣往路邊走。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
南星駐足,見一個陌生男人從車上下來,畢恭畢敬道:「南星小姐,老夫人忽然重病,司總請您回去一趟。」
「奶奶生病了?」南星故作驚訝,「怎麼沒聽司總說?」
「事發突然,司總沒來得及通知您。」男人催促,「快上車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南星沒有多問,開門坐上副駕。
下一秒。
一隻手從后座伸過來,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南星早有準備。
屏息片刻,裝作昏迷的樣子靠在車窗上。
然後便聽到開車的男人說了句:「就不能輕點,萬一捂死了怎麼辦?」
「左右都是死,怎麼死不都一樣。」后座男人將手裡的毛巾扔進塑膠袋,「雅姐還說這小妞本事很大,我看也不過如此。」
南星聽著兩人的對話,通過車子行駛的方向判斷自己會被送到哪裡。
其實昨晚她已經掐算出了具體位置。
現在只要等待驗證就行。
此時,京城某廢棄海濱浴場。
司常林坐在一個大屏幕前面,旁邊是表情嚴峻的傅輕宴。
今天他收到南星的信息,讓他晚上來這家海濱浴場。
當時他覺得很奇怪。
畢竟這個地方已經廢棄很久了,南星還約他這麼晚過來,總覺得不像正常散心。
但考慮到南星喜靜,又總是搞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司常林也沒多問,下班就來到這裡。
不料南星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傅輕宴。
然後就是現在。
傅輕宴帶他來到一個房間,沙發前面是大屏幕,上面正是海灘上的畫面。
傅輕宴說今天會讓他看清蘇扶雅的真面目。
司常林沒有追問。
因為他隱隱已經猜到會發生什麼。
「司總喝水嗎?」傅輕宴將一次性紙杯遞給司常林。
司常林接過紙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麼多年,他念在蘇扶雅為他生兒育女的份上對她的驕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也不是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樣的人。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扶雅的手竟然會伸到南星身上。
南星畢竟只是個孩子,是她的晚輩。
她當真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傅輕宴坐到沙發另一邊,旁敲側擊問:「如果司太太真的對南星下手,司總打算如何處理?」
他想弄清楚,南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
司常林手指微微發力,沉聲:「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南星是他和許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
蘇扶雅如果真的對她下手,那他也不需要顧及什麼夫妻情面了。
……
另一邊。
南星被袁龍手下五花大綁捆到海邊。
冷水潑在身上,南星從昏迷中「甦醒」。
她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渾身濕透,腳下捆著比人還重的石頭。
看來蘇扶雅是要將她沉海。
屍體沉到海底,消失得無影無形。
一如當年她將自己棄至荒山,試圖讓野獸分食乾淨。
思忖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借著海邊月光,南星看清她的臉。
是蘇扶雅。
南星並不意外。
因為她已經掐算到蘇扶雅會親自來「處理」她。
女人走到她面前,長發被海風吹得凌亂不堪,眼底充滿殺意。
「南星,知道我把你『請』到這裡是為什麼嗎?」
「你想殺了我。」
蘇扶雅輕笑,「還挺聰明。」
南星目色沉沉,表情平靜如水。
「其實十八年前我就想殺你了,畢竟你是那個女人留下的野種,我看著就煩。」蘇扶雅捏緊拳頭,周身散發著森森寒意,「可惜你這丫頭命大,被人撿走不說,還長到這麼大……」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讓意外發生了。」
「我要親眼看著你沉到海底,變成魚蝦的盤中餐。」
南星微微挑眉,心中瞭然。
難怪蘇扶雅不惜冒著引火燒身的風險也要親自過來送她走。
原來是怕當年的失誤再次上演。
「你以為你對付的了我嗎?」南星微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練就了金蟬脫殼的本事,就算沉到海里也能逃脫?」
蘇扶雅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但只是短短一秒,便恢復毒辣。
「死丫頭,別想騙我,你只是個道士,又不是神仙,沉到海里怎麼可能逃走?」
說著,蘇扶雅吩咐旁邊的手下:「再檢查一遍,確定她身上的繩子捆緊了,全部打死結。」
「是。」
手下動作粗暴地拽緊南星身上的麻繩。
南星全程一動未動。
蘇扶雅雖然忌憚南星的能力,但想到她手無寸鐵,懸著的心還是放下了。
南星經常隨身帶著一個布包,裡面有符紙法器之類的東西。
以防萬一,她提前讓人扔了。
現在這丫頭又兩手被捆,沒法結印。
除非她真是神仙,否則絕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送你離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老夫人之前是不是送了你一面古鏡?」
古鏡?
南星思忖片刻。
反應過來蘇扶雅問的是母親的遺物,道:「那是我母親的東西,老夫人給我算是物歸原主。」
「告訴我那面鏡子在哪。」
「你要它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要它,自然有我的用途。」蘇扶雅語氣冷硬,不容置喙。
她以為南星不會痛快的告訴她。
誰知南星完全沒有掙扎,直言:「就在我隨身攜帶的那個布包里。」
「什麼?!」
蘇扶雅一驚。
鏡子竟然在那個破包里?!
「你讓手下處理我的東西,但沒說怎麼處理,估計現在那面鏡子已經被他們燒爛了吧。」
南星唇邊噙著淺笑。
明明沒說什麼威脅的話,卻莫名讓蘇扶雅感到後背發涼。
她趕緊命令手下去把那個布包找回來,然後對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道:「把她處理了。」
袁龍聽到蘇扶雅的指令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蘇扶雅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為了不被出賣,故意讓他做那個「劊子手」。
如此一來,就算東窗事發也能拉他下水。
滿臉絡腮鬍的男人走到南星面前。
看著面前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孩兒,良心受到深深譴責。
他遊走黑白兩道,手上的人命說少不少。
但南星畢竟是司常林的女兒。
他為司常林鞍前馬後,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如今卻要親手殺死他的女兒……
「還愣著幹什麼,快動手啊!」蘇扶雅催促。
袁龍皺了皺眉。
正欲伸手,就聽南星問:「你今天出門之前沒有提前安頓好自己的妻子嗎?」
「什麼意思?」
「她跟著你過來了,並且馬上就會看到你放在車裡的文件。」
聽到「文件」二字,蘇扶雅臉色一白。
她問袁龍:「你把我給你的東西放車裡了?」
「嗯。」
「你……」
蘇扶雅臉色煞白。
那份文件里的內容除袁龍外,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看見。
想到這,蘇扶雅連忙道:「那你快去讓人制止她啊!」
不料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女人的聲音。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
袁龍妻子面色陰沉的來到兩人面前。
抬手就甩了袁龍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在深夜海邊格外嘹亮。
變故陡生,蘇扶雅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今晚的首要任務是除掉南星。
女人直勾勾盯著袁龍,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揚起手中文件,「先不論這份文件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她利用你的工具,你難道想為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把整個袁家都賠進去嗎?」
袁龍終於有了反應。
他一把搶過文件,擲地有聲道:「我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司顏。」
為了他的女兒。
那天他看到文件夾里的親子鑑定報告,寒意徹骨。
他想起初見司顏時的親切,想起她和司常林不甚相似的眉眼,想起他義無反顧為司顏做的那些事。
所有反常之處,全部有了答案。
聽到袁龍這麼說,女人無聲苦笑。
「袁龍你清醒一點,她是司常林的女兒,不是你的!」
「怎麼不是?」袁龍緊緊捏著親子鑑定報告,「這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她就是我的女兒。」
旁邊,蘇扶雅回過神來。
擔心女人將這事捅出去,連忙道:「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只能把她一起處理了。」
「什麼?」
「我說,把她一起處理了!」蘇扶雅目光陰冷,「袁龍,今天你必須做一個抉擇,如果放了她,她會立刻把這事告訴司常林,到時候咱們都活不下去!」
袁龍進退兩難。
一邊是他的妻子。
一邊是他和蘇扶雅,乃至司顏的未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袁龍在女人錯愕的目光中邁步走向她。
「你幹什麼?」女人睜大雙眼,「袁龍,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妻子!」
袁龍卻像是中了邪一樣,一步步走到女人面前。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女人不斷後退。
袁龍步步緊逼,在蘇扶雅的催促聲中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呵斥。
「住手!」
袁龍微怔。
然後便看到十餘名黑衣人朝他們沖了過來。
黑衣人胸口佩戴的徽章,正是傅家標識。
頃刻間,海灘陷入混戰。
打鬥聲此起彼伏。
南星趁亂解開身上繩索,神不知鬼不覺往人群中甩出幾張符紙。
袁龍手下紛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消片刻,蘇扶雅和袁龍就被傅輕宴叫來的人手控制住。
蘇扶雅被按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司常林和傅輕宴匆匆趕來。
來不及去看蘇扶雅,司常林抓住南星的肩膀,眼眶通紅地問:「南星,你怎麼樣?」
南星搖了搖頭,「我沒事。」
失而復得的女兒險些再次被害,兇手還是枕邊人,司常林完全沒辦法接受。
他滿腔怒火無處宣洩,此刻只想將蘇扶雅沉海泄憤。
「司總,南星有我照看,你先去處理一下那兩個人吧。」傅輕宴示意跪在地上的蘇扶雅和袁龍。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手下。
何去何從,只能他說了算。
司常林點點頭,又依依不捨看南星一眼,道:「爸爸一會兒再來找你。」
海風冰冷。
傅輕宴脫下外套披在南星身上,將她送到木屋。
木屋裡燒著炭火,十分溫暖。
傅輕宴遞來一杯紅糖薑茶,讓她驅寒。
大屏幕還聚焦在海灘上。
只不過這次入鏡的人是司常林。
南星捧著杯子,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屏幕。
下一秒,便看到司常林揚起手,在蘇扶雅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
蘇扶雅偏過頭,身子搖搖晃晃倒下去。
司常林顯然還不夠解氣,又抬腳往她身上踹了幾下。
他從不打女人。
但蘇扶雅這次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南星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她不寵著就算了,還想將她置於死地。
這樣的女人,和魔鬼有什麼區別?
「常林……」蘇扶雅掙扎著爬起來,瑟瑟發抖地咬唇,「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
司常林曲膝蹲下,伸手拽住蘇扶雅的頭髮向後一扯,使她和自己對視。
「你差點兒殺死我的女兒,你讓我怎麼饒了你?」